“关于老大的事,其实我也不甚知晓。”林良颇有些心虚地说道,“我来赋凌司的时日不长,我来时老大便已经开始四处执行赋凌司所派的任务,我与老大的交集是因着王妃才密切起来。”

“林郎君这样说,沉风本不应该被派来在我身边护卫。”长孙雪向林良说着自己已经知晓答案的事情,试探能否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林良过了好一阵才回答了长孙雪的话,因着他不知是该如实说,还是应当和他在王宫中见过的那些侍者一样,说出“为王妃效劳理所应当”这样的话。

“我听闻郎君是因着一次任务失利才被派到王妃身边做护卫。”林良还是如实同长孙雪讲道。

“任务失利便下派到我身边做护卫,你们赋凌司虽做的是些杀人饮血的事,对待自己人倒是十分手软。”长孙雪淡淡地说道。

迟钝的林良经长孙雪这么一提醒,方才意识到赋凌司中鲜少有人犯错,那些犯下错处的人他似乎再没在赋凌司中见过第二面。

“大抵是因为老大在赋凌司待着时日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过王妃如此说,老大确是与司主还有司主身边的亲信走的很近。”

“司主身边的亲信可是个名叫关然的女子?”

“王妃怎会知晓。”林良颇为惊讶地说道。

长孙雪无奈笑笑,随后接着向林良问道:“那这位名叫关然的女子是否也在赋凌司任职了许久?”

“关姐好似与老大是同一时间进到的赋凌司,更具体的我也不甚知晓。”林良思考了一阵答道,“王妃问这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并没有。”长孙雪摇摇头说道,“只是对你老大有些好奇罢了。”

林良听后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到了长孙雪头上簪着的那支用茜色的玉石点缀的花钗:“王妃如此喜爱这支花钗,那日当真是我不小心,才将此物拿到了王妃面前。”

“我不记在心上,林郎君也不必时刻将此事挂怀在心,还有,这支花钗是沉风所送,林郎君日后说话,确是要小心些。”

林良这才明白为何沉风那日的脸色如此不善,离开点翠院再见到他时也不会顺手打发他些酒钱,他为此战战兢兢了许久,不想沉风和长孙雪的交情竟如此深。

“我还有一事需得林郎君帮我解决。”

林良闻言抬起了头,尽力抛去脑中的茫然,向长孙雪回道:“王妃有何事需得在下解决,只管说便是。”

“还劳林郎君向这府中侍者转达,这窗外的枯荷要他们处理一番,总不好一直这样荒凉枯败下去。”

“好。”林良木讷答后却久不动作,直到长孙雪将视线从窗外的枯荷移到他的身上,他方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离去,长孙雪的寝居外有几个矮小的石阶,若是长孙雪不出声提醒,林良怕是便要左脚绊右脚跌倒在地上。

林良虽看起来迟钝又冒失,督促王府中侍者办事却是十分得力,长孙雪上午同他提了此事,午后长孙雪再打开窗望去,池塘中便不见枯荷,连池水中旁的杂物都打扫得干净,片刻前浑浊一片的池水,已然变得清澈。

方才与林良的对话,长孙雪并非一无所获,这些时日下来,她虽算得上了解沉风的过往,但沉风与赋凌司之间的联接以及沉风眼下的生活她却不甚知晓。

林良答长孙雪的话虽答得不甚清楚,但加上长孙雪心中的猜测,长孙雪已然能将沉风在赋凌司中的身份与职位猜出个大概。

沉风大抵并不是她先前以为的在赋凌司任职,为赋凌司办事的寻常杀手,能办砸赋凌司的任务却还不死,沉风大抵在赋凌司的地位非同小可,再加之他与赋凌司司主傅聿身边的亲信关然的关系匪浅,只需开口便能请关然来为他办事,沉风在赋凌司中的职权大抵可比肩赋凌司司主傅聿。

沉风兴许能为她办得更多的事,长孙雪看着那窗外澄亮的池水想到,她又有些后悔,那日在焉都客栈未能狠下心来,让沉风带她走,她那时还忧心沉风回到覃国会受到惩罚,眼下想想可真是太过好心和天真。

沉风一去便是好多日,长孙雪呆在王府便一连几日都为见到沉风的面。

不过王府的生活到底比覃宫更自由些,长孙雪在王府中待着无趣便走出王府逛逛尹都的街市,总不会太过无聊。

除此之外,长孙雪还在独自外出时,用银钱寻了些人帮她打听有关高素与良国和亲一事,覃国向兆国开战在即,眼下急着同良国结亲必也是为了此事,若能从中知晓些更多,她大抵便能想到可转圜如今被动局面的法子,她总不能真为了活命,背叛自己的母国。

不过还未等长孙雪散去的那些银钱派上用场,有人便带着消息登门拜访。

长孙雪外出归来见一寻常文人打扮的男子站在王府门前还颇为不解,不想她刚一走近,那人便转身,同她恭敬地行礼:“久不见王妃,不知王妃这些时日可还安好?”

“郭大人?”长孙雪见到郭济一时间颇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似是郭济安排人让她在昭晖殿见到那些书信,让她摆脱了张久以来对回信真假的疑窦,便又觉得有些合理,“郭大人来此可是寻我有旁的事?今日我督察府中祠堂修缮,未来得及将王府上下好好打理,还望郭大人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今日我来寻王妃是为了王妃不日后回兆国一事。”郭济一边说着一边同长孙雪一道进到了王府之中。

长孙雪请郭济到了王府中的茶厅,让王府中的侍者泡好了茶水端上来,她总觉得郭济今日来此还有别的用意。

“王府中的侍者可是少了些?”郭济在侍者上茶的间隙随意同长孙雪问道,“王妃莫要怪我多言,将自我进门起见到的这些侍者统共算起,还未有先前点翠院中的一半罢。”

“王府虽大,可只有我一人居住,身边人虽少,照顾我却也足够。”长孙雪说着让身边侍者退下,拿起了那刚放到桌面上的茶壶,为郭济倒了一盏茶,“这茶是我近日从街市上新买来的,云州白茶,废了我不少银钱,请郭大人品鉴一二。”

郭济看了眼长孙雪推到自己面前的茶盏,并未如长孙雪所言拿起品尝:“我来此不是为了品茶。”

“郭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几盏茶后再告知我去往兆国的日期也无妨。”

“你身为兆国公主,大抵也不想真为了活命带着一众覃国军士进到兆国都城为非作歹,借你之名窃取兆国机密罢。”

“郭大人这是何意?”长孙雪佯装不知反问道。

“我的来意王妃竟还不知晓。”郭济语气冷淡地说道,“我以为先前昭晖殿一事便已能让王妃知晓问道用意,我想让王妃同我站到一处,而非与高勉及其身后的覃国并肩。”

“郭大人不妨将话说的清楚些。”长孙雪听着郭济的话微蹙了蹙眉头说道,“先前昭晖殿一事,我的确感谢郭大人将我放火一事掩盖,也感谢郭大人引我到昭晖殿告诉我那些交到我手上的兆国信件都是伪造。”

“王妃帮我行事,我可帮王妃顺利回到兆国而不受覃国牵制。”郭济说着将面前的茶盏拿起品了一口,“不愧是费了王妃不少银钱的茶,的确不错。”

“郭大人何故要帮我?”长孙雪如今可无心再与郭济谈论茶叶的好坏。

“我做谒者之前曾当过一段时间的行人,曾随着典客出使兆国,兆国君主谦虚懂礼,比之高勉有过而无不极,我郭济此生只愿为苍生寻一明君罢了,想来王妃身为一国公主定能知我诚心。”

长孙雪看着郭济那双藏着阴翳的眼睛,并未将郭济所说的话信以为真:“我以为以诚换诚,方能达成你我二人之间的共识,郭大人若是这般冠冕堂皇,不妨先告知我陛下打算何时将我送回兆国。”

郭济听后抬眼对上长孙雪探究的视线,冷哧了一声后说道:“王妃果然聪慧,若鱼在池水之中见饵料便知是陷阱,若我的过往能换来王妃的信任,助我达成目的,倒也算值得。”

“先前我与王妃所说,我曾去到兆国感佩兆国君主谦逊有礼,治国有方一事并不是假话,我愿帮王妃回到兆国,更确切的说是我愿帮兆国度过此次难关,只是因我不想让高家人好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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