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面之前还是一片平地,但现在却出现了一堆铁器,堆在那里像小山壮观。

易月“这些?”

张姐下午一上班就带易月出来了,目的地是建厂选址的那块平地。

张姐“要我说这里最靠谱的就是小林啊,这些都是你小林哥从隔壁村薅来的。”

易月若有所思“这些是他们淘汰下来的旧设备?”

“没错,他们有的更新了生产链,有些是到了年限,所以换了下来。虽然完整的没有办法拼凑,但是各种零件非常的齐全,全都当废铁在那里卖,你小林哥跑了七八家村,扛回来了两卡车。”

这些废料如果能用到,可以省下一大批零件成本,还有建厂房的成本,这些成本足够填上那一层的空缺。

易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走到死路,却一下子剑走偏锋,用一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办法将事情给解决了,没有人需要让步。

原来真的有两全其美吗?

易月“小林哥很厉害。”

张姐“他说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能把事情解决就好,之前那段时间谁都不高兴,但有些东西我们也无可奈何,都为难。”

“你又在后面说我啥了。”小林哥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哟,来了?”张姐回头“谁敢说你呀,你现在可是村里的大功臣。”

易月打招呼“小林哥。”

“回来了?”小林哥在这个深秋也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一段时间没见似乎瘦了点。

易月“嗯。”

小林哥“本来说让我去车站接你的,但实在太忙了,还有一些存货的款项在结。”

易月“不用的。”

“那你是一个人回来的,早上的公交好像很少。”

易月自动回避这个问题。

易月看向土堆后面另一块“那是什么?”

小林哥“哦,那是个山阶,之后的话山上不是还有山菜蘑菇啊什么的也都能运到蔬菜厂里,我们就准备在那做一个挂的楼梯,这样的话大家上下山也方便。”

张姐默默吐槽“省的那点成本一小半又花在这边了。”

小林哥笑了两声。

张姐“你这回也干了件大事,下届村长选举你很有希望。”

小林哥摆摆手“无所谓。”

任何事情好像一旦进入到了正轨,就会以一种自己都猜测不到的速度进展。那些废料很快就启用,甚至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初具雏形。

易月也在时间的推移中越来越不安。

考试成绩再过十天就会公布。

易月出去倒杯水。

张姐“怎么感觉小易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整天很紧张的样子。”

老郭拿着扫把路过“年轻人求上进。”

张姐走到外面的台阶坐下“可太紧张总不好啊。”

老郭“要不你带她去玩一玩,放松下?”

“巡山?”

易月回来之后就听到要去巡山?

张姐笑眯眯“是啊,我差点忘记了,我们后面那座高山还是要巡查一番的,要冬天了怕有人去路口乱跑,还有山火防护,加上不是马上要建路了,也得去看一看。”

易月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几日睡眠浅短让她浑身疲软。

“张姐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留在村里。”

小林哥“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你来了那么久了,村里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就一天的时间。”

小林哥刚回来也被通知了这件事,虽然也是一脸懵。但张姐一直在给他使眼色难得的他这次看懂了一点。

话说到这份上,易月无奈答应。

像是怕她反悔一样,这巡山立刻敲定时间就安排在第二天一早。

六点就要出发。易月为了赶时间,早上提前到了五点起,凌晨只睡了几个小时,洗漱好就匆匆忙忙赶到单位。

大家已经穿好了红马甲,拿着一些轻便的工具用来夹山上的树叶,各种杂物塑料。

张姐“来了来了。”

大门口,易月看到张姐激动喊着,但是方向朝着她的身后,易月跟着回头。

就见小林哥骑着三轮车吭哧吭哧的过来,但真正让人意外的是他车后还坐着一个人,半靠在那里,明明应该是小孩子坐在车兜里的怪异感觉,却让人觉得无比随性自然,仿佛这就是属于他的地方。

张姐“你们两个可算是来了。”

小林哥“怎么就你们?”

张姐“郭叔你知道的,又去忙活他那些木头了。至于村长和高宇他们都忙着呢。”

其中多少是因为尴尬谁也不会说,不过不碰到也好。

张姐“小沈。”

沈津渡从车上下来,朝着他们点头。

那座山上要建的路为的就是他的厂,他来一起巡视很正常。

从他下来那一刻,易月就低着头。

这半月他经常来村里商量建厂的事,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总能够避开。可今天似乎有些避不开了。

好在沈津渡也没和她说话,默默的穿好红色马甲。

张姐指着那辆三轮车“不是我说你们就用这个载我们去啊?”

小林哥奇怪“用这不是最方便吗?”

张姐简直对他摇头,但也是啊,开车过去不方便。

张姐本来想坐后面,让易月走到前面去。

小林哥直接来了一句,后面容易晕。

张姐本身就有点血脂高,不能够晕车,只能看着易月。

易月笑笑径直上了车兜。

这次出门,小林哥和张姐看着兴致都很高的样子,带了两个大大的包放在后面。这些东西一起让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

易月坐在扶手的一边,但她的腿几乎要触碰到对面。

她觉得她真的不能多想,果然下一秒一个石子颠簸人就扑了出去。

她的手臂撑在沈津渡的腿上,灼热的感觉让她差点往后仰,但一只手已经拖住了她的手臂。

易月“……谢谢。”

沈津渡在车稳之后松开,没有说什么。

易月心口有一点难受,但下一秒又觉得自己真的太拧巴矫情。

顺着风的方向,易月转过头,试着放空心绪。车掠过山田风吹动着她的耳畔,柔柔的安静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心里会藏有那么多的波涛。

沈津渡的目光在易月转过来之后就深深的看过去,背后绿色的麦田倒映着少女,让人不想错过一瞬。

“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来吃一点。”

张姐趁着等鸭子过去的时候,从后面的包里捞出来一大包煎饺子,递给易月。

易月吃了点,很香。

张姐“小沈,你也快吃一点,等会要不没力气爬山。”

沈津渡“谢谢。”

易月听他说,只能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沈津渡也不客气,抱着塑料袋就啃掉了一大半。

张姐吃完东西又开始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云云这几天又生病了,我请假带她出来看,可还是查不出什么来愁死人。”

小林哥“是不是换季肠胃难受啊?”

“不知道啊,只能先给挂了营养液,然后带了点药,快考试了不能老是这样,可就是查不出病因,哎。”

易月听着他们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住。

她或许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可。

若是这一切被揭开,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这算什么病,就是太矫情了,每天好吃好喝的还抑郁了,有什么好抑郁的。”

“我每天多累啊,也没谁得这个病,就是整天胡思乱想。”

“你没有病,别为了逃避学习就装病,人家孩子怎么没有你那么脆弱,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你以后还想怎么办……”

易月心快速跳着。

摇摇晃晃间就到了山脚下,远远看着似乎不大,但真正的身处其间就发现仰着头也望不到顶,深深的翠绿带着山脉的威严压的人喘不过气。

张姐“怎么脸色不太好啊?”

易月听着她关心自己,摇头“没事。”

张姐“等会要是爬不动了就休息一会,一起下来就行。”

“是呀。”小林哥在旁边背起了小背包,然后把剩下的递给了沈津渡。他也从善如流的拎起了袋子。明明是个来考察的大老板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嘴里还有一半没吃完的饺子,有些滑稽。

易月发现一看到他,她的情绪就像是被从游离的边缘拉扯回来了一点。

张姐也调整好了情绪,没忘了今天的目的“好了,大家赶紧出发吧!”

清晨的山上好安静,配合着秋日的萧索和清凉,呼吸畅快。

鸟儿踩着晨露落在不同枝叶,飘过他们的身前头顶。

说是迟那是快没有反应,鸟屎也在同一刻落下,四个人一个不落。

张姐头上,小林哥手臂,易月的指尖,还有沈津渡的肩膀。

——一时无语。

张姐“没事没事,证明我们要发财了。”

发财两个字自动触发屏蔽机制,一旦提到发财,大家的脸色瞬间变好了。

易月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张姐。

张姐赶紧擦掉,然后也给小林哥的手臂拉了一下。

小林哥“你这是给我擦了还是抹匀一点。”

张姐“要求那么多,人家小沈肩膀上还有呢,小沈你也赶紧擦掉吧。”

沈津渡“没手。”

“……”张姐看易月,想让她帮忙,但想到了之前的事。

不过她来擦也奇怪?就在有些僵持的时候。

易月很自然的接过了沈津渡手里的袋子,给他空出了手。

??原来还能这样啊?

小小插曲,大家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继续往上。

易月近十年来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大学军训的时候踢正步了,没走了多久就已经感觉小腿发酸。

可其他人都非常轻快的走在前面,她不好意思喊累停下来。

张姐兴致勃勃“这棵树我去年来的时候还那么点小树芽,长得可真够快的。”

“是啊,树和人一样眨眼就长大。”小林哥随手给它压了压土更厚实一点。

张姐“我们也老了。”

“这两个还年轻。”小林哥看易月和沈津渡。

两个人都穿着红马甲,艳丽的颜色青春而耀眼,还像情侣装。

易月又累又沉默,根本没听清他们的话。沈津渡也是冷冷淡淡。

张姐阻止小林哥再说他们俩“行了,继续走吧。”

继续往前走,张姐又看到了“这颗就不一样,这颗我小时候就有,不知道多少年了。”

小林哥“我小时候也这么大了。”随意推了下,枯叶簌簌落下,地面不一会就铺上了黄色毛毯。

这里似乎藏着他们很多的记忆,每走一步都能够聊起很多。

易月生活的地方几乎没有山,也很少旅游爬山。什么也叫不出,但她喜欢看到他们高高兴兴的样子。

山路还是有些蜿蜒,张姐和小林哥边聊边走在前面。巡山的工作主要是将一些易燃的垃圾捡走,再立一些防火标志。

沈津渡“走不动。”

易月听到声音,但带着一边耳机听不是很清楚,仰起头有些懵懂看沈津渡。

对方走开,绕到她另一边。

“走累了。”

易月摘下耳机“啊?有一点。”

沈津渡递给她一根树枝,干净没有刺。

这是从哪里拿来的?易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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