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盒饭统一用的民宿的金属盒子,必须早点统一拿回去清洗,安松意只有等到所有人吃完饭才能走,她看过褚真拍吻戏的画面,脑子里始终乱糟糟的,在片场坐不住,只能请工作人员带自己去休息室等。

说是休息室,但实际上不过是占用了一间空教室。

里面空荡荡的,放了几个桌椅板凳,角落放了几个大箱子,里面放了些三脚架、工具箱、灯、稳定器之类的东西。

安松意不敢乱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山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她只能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干枯的树枝发呆。

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在拍摄现场的显示器上看到的画面。

-

男人靠坐在地上,随着导演一声令下。

身后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灼热的光从屋内照到了屋外,洒下一地的金黄。

突然略过一道黑色的影子,遮住了光。

男人起身站在窗前。

屋内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刚要尖叫,却猛地被褚真抬手捂住嘴。

两人四目相对。

樊慕轻逐渐平静下来,褚真才松开手。

女人神情惶然,看着褚真怯怯地低声道:“熊瞎子和老柴都死了,怎么办?”

说着,女人的泪夺眶而出。

“我们真的能活着离开吗?”

“别怕。”男人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虚弱地朝女人笑了一下,安慰道,“我会带着你离开的。”

女人神情凄哀,刚要说什么,突然嗅到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血腥气。她急忙循着气味低头看去,这才看到男人腹部受了重伤,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樊慕轻情绪瞬间崩溃,刚要大声说什么。

男人却抬手扶着女人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上去。

堵住了未说完的话。

坐在导演旁边的安松意,看着这一幕,僵硬了一瞬,就听将身边的导演戴着耳机跟摄影师递话:“三号机给个特写,推过去。”

语毕,安松意一抬头就看见显示屏上,其中一个画面移动着,镜头从樊慕轻身后的角度拍摄,聚焦到褚真身上,然后缓慢往前推进,直到取景框里只剩下男人的脸,男人闭眼亲吻着面前的女人,睫毛浓密卷翘,像羽毛又像钩子,带着莫名的引诱的味道。

安松意思绪纷杂,忽然想起那天在包厢,褚真也是这样“亲吻”自己的,闭着眼睛的样子意外乖巧,嘴角却恶劣地勾起,低层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不是说我是专业的吗?”

“借位吻。”

“麻烦多多配合啰。”

镜头推到镜框里只剩下男人的眼睛才停下。

周围极静,安松意只能听见自己砰然加速的心跳声,脑海中莫名出现一道声音在问:“这是借位吗?”

她默默在心里回答。

怎么可能,他们演员拍吻戏应该信手拈来。

连蒋捷都拍过许多比这尺度大很多的戏,这种稍微接个吻的戏,没必要借位吧……

安松意坐立不安地用指尖敲点着大腿,视线飘忽着刚要收回,却看见特写里,褚真一直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浅眸带着一股阴郁的寒气,直直看向镜头,眼底的鎏金色暗芒上涌、翻滚,像利欲熏心的商人,贪婪又偏执。

原本正派的气场瞬间摧毁。

让人相信,无论什么,只要他想要,皆能不择手段搞到手。

视线穿透镜头,安松意像是被猎人锁定的猎物,瞬间头皮发麻。

身下仿佛架了个火炉不停烘烤着,温度升高,连呼吸都变得燥热,畏惧的气泡在翻滚、爆裂。

唰的一下,安松意猛地起身。

导演被惊了一下,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安松意。

“我……”安松意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不由得加快语速,“我看我还是换个地方待着比较好,在这……可能会打搅你们。”

导演注意到安松意眼底的局促和不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强留,叫了个工作人员带安松意去休息室。

-

突然,哒哒两声,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安松意回神,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樊慕轻。

女人还穿着戏里的短袖和工装裤,外面加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头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脸上妆容潦草,还沾有血迹,安松意猜测应该是刚才跟褚真拍“吻戏”的时候,不慎弄在脸上的。

想到这儿,她愣了一下。

她到底在注意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听说今天是安老师来送的餐,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女人信步走过来,拉开安松意身旁的椅子,坐下,“味道还不错。”

“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您不嫌弃就好。”安松意道。

“怎么会嫌弃呢?”

“说起来,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安老师,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樊慕轻尾音拖长,耐人寻味地看了安松意,带着点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

安松意顿感不适,直言:“您想说什么?”

“您不要生气。”樊慕轻转而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您和褚老师的关系。”

“要知道,你们刚合作了《心阱》,转头又在拍摄地遇到了。”

“剧组人多眼杂,传出去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更何况,您还已经结婚了……”樊慕轻压低眉眼,仔细端详着安松意的反应,见她果然担忧地皱紧眉,嘴抿成一条线,这才补充道,“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安松意垂眸:“我大概明后天就会走。”

樊慕轻满意地扬起嘴角。

安松意却又突然抬眼看向樊慕轻,视线锐利似刀:“不过您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还挺爱多管闲事的。”

樊慕轻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您什么意思?”

“你对褚真有意思?”

虽说是疑问句,但安松意却笃定地看向樊慕轻,继续道:“不过,正如你所说的,我早就结婚了,我应该跟你不存在竞争关系吧。”

安松意轻易便戳破了那层泡泡。

丝毫不给人留情面。

樊慕轻看向安松意,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安松意起身,朝樊慕轻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对褚真有什么不轨的意图,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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