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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闻他们不能把尸体就放在沈大夫这,把尸体转运到一处偏远之地后就叫王知县派人来收了。

王知全那个表情相当好笑,“林大人,这,这真的死了有半年吗?”

半年这个时间是沈大夫给的,他是个盗尸惯犯了,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乱葬岗巡视一番,找到最新鲜最完整的尸体,先冻起来再慢慢研究。

而且他和程悦都认为从他尸体死去到他捡到尸体的时间不超过两天。

所以这样计算,花姐的死亡时间和苗二妞的死亡时间实际上一致的。

那个晚上,死了两个女孩。

林与闻叫王知全把尸体送去县衙,然后就回驿馆了,和之前雷厉风行的行动一比,现在他有点悠闲得过度了。

“大人,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林与闻终于有心情好好尝尝这驿丞给他们准备的佳肴了,“能做什么?”

“您不是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咱们不去抓他吗?”陈嵩问。

林与闻的嘴不闲着,一边吃一边答,“不着急。”

“这怎么能不着急,”陈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离中秋也就四天,现在都不到四天了。”

林与闻转了转脖子,长叹了一声气。

程悦先笑,“陈捕头,大人心里有数,我们就不要催了。”

“我们就算想抓人,那人也不是咱们抓得了的,”林与闻无奈地看着陈嵩,“这个人咱们抓不了呢,那么就没办法取证,”他把鱼香肉丝里的胡萝卜和青椒一根一根挑出来,在食碟上摆开,“很多事情是一环套着一环的,我们必须得先把一环解开,再慢慢把整个事情解决。”

陈嵩看起来只是林与闻不想吃蔬菜而已。

“大人!”消失了好几天的黑子突然出现了。

陈嵩这个惊讶,这小子现在功夫这么厉害么,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你去哪了这些天。”

面具里一双笑眼,“大人让我去盯着那个余典史。”

陈嵩眨眼,“啊,大人是觉得这个余典史肯定是故意定错案子的,对,”他自己在那琢磨,“他从头到尾审的案子,肯定是欺上瞒下地来了这么一通,证据什么虽然不是假的,但也都不完全,”他嘶了一声,“不愧是老刑名,要不是有咱们大人,一定就把这案子给略过去了。”

“那你接着盯着啊,跑回来干嘛啊!”陈嵩又问黑子。

黑子还是笑得憨憨的,“余典史跑了。”

“……”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陈嵩抬手给了黑子后脑一下,“跑了你不跟着!”

黑子委屈,“县衙里的人抓到他了。”

“……”这小子说话就得这么一句一句来是吧。

林与闻笑了下,招手让黑子坐下,“你知道黑子说话慢,让他慢慢讲。”

“大人给我说,如果发现余典史跑了,就先告诉给那个王知县,如果他没有动作,我再自己去抓。”

林与闻点头,“看来王知全还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

“那现在抓了这个余典史,审了他是不是就知道凶手是谁了?”陈嵩有点不高兴,“这咱们查了半天,让人家摘果子?”

林与闻现在很警惕这个,忽然叫了一声,“那不可能!”

“哦哦。”陈嵩被吓了一跳。

“这个余典史只能知道个大概,你也说了,他交上来的证据其实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是被他操作过,所有的罪责都指向罗志豪而已。”林与闻眯起眼睛,“真正的凶手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小典史猜到的,虽然我想他应该隐隐约约也知道。”

陈嵩心想这不是跟自己说的差不多吗?

“那要不我们去审?”这功劳不就又回来了吗?

“不行,我们还是不够份量,”林与闻看看他们一桌四个人,甚至连杨子壬都没带,“就算我们审出来了,估计也没办法抓人。”

确实,能使唤一县典史作假,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凶手一定就在那天请客的士绅之中。

“欸!那些人是谁啊!”

林与闻他们坐的靠窗的座位,探出头就能看到百姓们自发站到了街边。

一队打着仪仗的人来了,领头骑着骏马的人正是袁宇。

袁宇平时都是穿便服,很少穿着正式的飞鱼服,这样一看,实在精神。

他后面跟着一顶小轿,轿子里坐着的八成是严玉。

这种要出风头的事情严玉一定会抢着来,他虽然是个太监,但特别希望旁人觉得他是个好太监。

严玉手里大概有旨意,彻查以雏妓行贿的事情,林与闻猜。

他们奔着的方向是旬县县衙,所以要审余典史的人也是他们,林与闻不怕严玉审不出来,严玉拿口供的手段可比自己多多了,别说真口供,假口供他想的话也能当晚拿到。

现在自己只要等一等就好了。

林与闻给黑子夹菜,“这几天你不会只吃馒头就咸菜吧,怎么感觉人都瘦了?”

黑子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给大人办事,没关系的。”

“诶呦,”林与闻这铁石一样的心也感觉有点疼,“你这说的我更良心不安了。”

“大人,我帮你办事的时候,你也不——”

“别争宠了,吃饭吧。”程悦给陈嵩夹了一筷子青椒,忍不住道。

等着余典史口供的时候,林与闻也没闲着,他去找了苗家人。

苗家村是个小村庄,靠种田维生,但他们有一小块专门种药材的田地,利润共享,因此日子不是那么的紧巴巴。

林与闻来到苗灵光的家里,看到苗二妞还有个自己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她珍藏在盒子里的乐谱,和她自己抄下来的那些小曲的歌词,她其实应该也不识字,这些歌词写得七扭八歪。

“你们也没给她起个雅一点的名字?”林与闻问。

苗灵光低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认字,村长说等到了及笄的时候他亲自给取一个。”

“这间房就这样留着?”

苗灵光点头,“嗯,她娘落下心病,每天都要来这屋子里坐一会才能缓和。”

林与闻见过很多受害者的亲属,他们也被人狠狠在心上割过一刀,因此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复,有的时候这个时间是一生。

“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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