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书房内灯火通明,头发花白,脸上刻有纵横交错的皱纹,下颌留了白须的林怀生苦口婆心道:“殿下,给姜三小姐送回去一事,实在不妥啊。”

里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书桌前两人的争执,若说谁敢和他们主子这样讲话,除了林怀生,再没有旁人,。

这林怀生是殿下的恩师,在殿下少时,便留在殿下身侧教导。

如今虽已年过半百,但年轻时,其声名响彻整个大同,其下收容的寒门学生入朝后,多多少少在朝中有点官职,是以天下寒门书生皆向往投入林怀生门下。

然而在他风光正盛时,林怀生突然隐世,再没了消息,天下之人皆为之惋惜,谁都没想到他竟是入了宫,亲自教导太子。

萧容面露不耐,却未曾出言反驳,任由这个老头子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

林怀生见萧容这模样,重重叹了口气,沙哑着声音继续道:“姜彦如今贵为内阁首辅,其下学生无数,你得罪了他,日后他的学生,岂能甘心辅佐于你?”

萧容嗤笑出声,那精致的眉眼流露出一抹杀意:“这大同是他姜家的大同,还是我萧家的?若是新入朝的官员只听从姜家的命令,那这官员杀了也无妨。”

他语气冰冷,仿佛人命于他口中只是随意处置生死的杂草。

林怀生听闻这语气,大怒,他双拳紧握,胡须气的翘起,声音抬高道:“太子!!”

萧容随手将手中的文卷丢下,伸手拍了拍未曾沾染灰尘的衣角,并未因面前之人的不敬而恼怒。

林怀生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他伸手按在桌上,行至萧容身旁,语重心长劝戒道:“太子,明君又岂可随意坑杀官员?更何况,您已让姜彦有了戒心,应收敛脾性,与姜家交好才是。”

他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萧容道:“那朝中有二心的大臣,已然将萧世子接回京城,您万不可再做出格之事,让旁人拿到了把柄。”

萧容黝黑的眼眸一片沉寂,他伸手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半响才轻笑出声,“我倒是要看看,这萧玠去茶满楼,做了什么。”

林怀生还要开口再劝,却见萧容长腿一迈,几步走出了书房,身后里奴紧紧跟上。

姜映月浅浅酌饮着杯中的茶水,一边支起耳朵听清风说着想要打探的消息。

“乔家听说得罪了朝中最不能得罪之人,这才被贬去了吴郡。”刻意压低的阴柔声音从对面人口中响起,那人的视线不像以往的乐师,不敢轻易对上她的视线,而是始终紧紧盯着姜映月。

姜映月按下心中的不自在,若不是这人长得合她心意,她早就舍弃了他,他给她的压迫感着实强烈,常常让她觉得,不她才是被点之人,这如何能行!

不过,最合她心意之人当属那位太子殿下,只是姜映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最不能得罪的人?”姜映月默念,思索着这朝中最不能得罪之人,她对朝中之事,所知甚少,这最不能得罪她只能想到一人,那就是当朝皇帝。

可这不是废话吗?姜映月思索着,阿爹阿娘虽常常说她愚笨,可若是没有得罪当今陛下,乔家也不至于被贬去吴郡。

越想头越昏沉,眼皮渐渐搭下,姜映月头一歪,倒在了桌上,她脸颊压上胳膊,挤得嘴唇嘟起,手中茶杯咕噜噜从桌上掉落,摔在了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被一清瘦有力的手拾起。

接连的动静并未惊醒沉睡之人,清风半跪在地上,他的视线,落在了姜映月探出桌沿的十指上。

那指尖饱满圆润,上面染了蔻丹,泛着淡淡的红,十指如葱,细长白嫩,在烛光的照耀下,映出灼人的白。

清风轻轻探手,指尖碰上了那抹红意,微热的触感与他指尖的凉度不同,格外引人注目,他眼中露出痴迷,探头慢慢靠近那双柔嫩的手,终于,他将脸颊放置到了那只带着暖意的手。

他眷恋的将脸埋进她手中,深深嗅了口气,满鼻淡淡的花香,他蹭了蹭那手,仿佛孩童眷恋母亲的温度。

他脸上露出病态般的迷恋,额角细汗溢出,满心愉悦激的他闷哼出声,他低低道:“月娘,你疼疼我。”

房门碰的一声被推开,清风的脸上短暂的陷入了空白,他身子僵在原地,直直对上那站在门外的高大身影。

室内扑鼻的馨香与那人痴迷的神情,一同撞入萧容的眼中,他只觉喉头涌上一股厌恶,无法忍受般,又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萧玠忽的回过神,从地上站起,他浑身颤抖起来,大声喝道:“人都死哪去了?”

房外无人应答,他恼怒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玉盘掉落在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萧玠双手撑着桌沿,轻喘出气,他记起那人的面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他脸上快速划过一丝脑意,口中默念:“萧容!”

许久,外面才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小厮,他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迅速推开房门战战兢兢低头道道:“公子,方才小的尿急……”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一脚踹中胸口,这一脚极为用力,踹的那小厮向后一倒,翻着白眼半天喘不过气。

萧玠双手紧握成拳,想起方才那般姿态被萧容看到,他扭头看了眼还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姜映月,一甩袖子出了房门。

萧容一脸阴沉的回到了太子府,里奴见萧容脸色不好,递上一杯清茶,倒是未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

萧容又想起那股房内燃着的馨香,痴迷到病态的眼神,昏睡的少女,他再次恶心到极致,过了半响,才压下那股恶心,眼尾湿润的仰躺在椅上。

修长的手指搭在椅边,轻轻敲打着,嘟嘟嘟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荡,里奴埋着脑袋,知晓这是主子思索的习惯,想起辛奴后背带伤还躺在房中不能动弹,里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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