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王朝,昭和十九年。
夏日炎炎,蝉鸣喧嚣,阳光透过树梢在灼热的大地洒下斑驳的光影。
宋云熹端坐于桌前望着窗外的枝丫出神,微风裹挟着热浪袭来,她却恍若未觉。
此时若有人从窗前经过,看着她双目涣散的模样,也以为她不过苦于酷热。
但只有宋云熹知道,她藏于衣袍下的四肢正不自然地微微抽搐着,脑内正遭受着无数记忆的冲击。
等到意识终于回笼,她眼神渐渐凝实,一个激灵站起身,下意识浑身上下摸了摸。
胳膊没有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双腿也没有变成一滩烂泥,仿佛之前的那些都只不过是她小憩时做的一场噩梦。
环顾了一下四周,红绸红被红烛,屹然一副婚房模样,倒是和脑子里纷乱的记忆对上了号。
她静坐片刻,慢慢理出头绪。
简而言之,她穿越了。
穿成了同名同姓的富商遗孤,原身的父母于一周前传来噩耗,而她的婶母,她的监护人,
原身是与她同名的富商之女,但与别家锦衣玉食的小姐相比,她过得实属算不上太好。
庄家一共三兄弟,老大也就是原身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老二,也就是原身的二叔,在官府谋了个闲差,整日里就遛遛弯逗逗鸟,至于老三,据说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至今未能寻回。
原身的父母在外头,一待就是三五载,把女儿留在家里给老夫人照顾,可老夫人年事已高,整日里吃斋念佛不理俗事。大房不在,自然就是二房管事,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二房头上。
平日里因着一家老小都仰仗着原身的父母吃喝,二婶对她还算勉强过得去,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三日前。
三日前,原身父母出海所坐的船只不幸遇难,船上所有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乍闻噩耗,原主本就虚弱的身体彻底被击垮,直接一病不起,而原主的婶母为了侵占遗产,竟下药将她迷晕,三吊钱将她倒贴给了黑虎寨大当家。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而明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
宋云熹回忆着原身凄惨的遭遇,有些唏嘘。
不过现在头疼的倒变成她了。
前世亲生父母出生便将她遗弃,后来被养母收养,好日子没过几天养母生意失败给她留下一堆债务也消失不见,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努力还清债务准备过自己的人生,却又因为救深陷车流中的小奶猫将自己葬送。
而好人有好报,尽管穿越而来情况不容乐观,可也算有幸重活一回,她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很快就打起精神,盘腿坐在榻上思考对策。
正冥思苦想,眼前却突然飘过几条类似弹幕的文字。
【主播快去找救兵啊。】
【救兵就在后面那个茅草屋。】
宋云熹眼前一亮,莫非这就是她穿越自带的金手指?
根据弹幕所说,只要去找到那位神秘的救兵,就有办法可以逃离这里!
但首先得从这间房出去才行。
她放轻脚步走到门旁,悄悄打开一条缝,门外守着的人立刻警觉地抬起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合上,悻悻坐回到桌边,随手拿了颗桌上的花生剥开放入口中,重新思索对策。
下一秒嘴里泛起一丝苦味,她“呸”地一声将花生吐出,混合着唾液的花生碎粒粒发黑。
【好家伙,这就是踩雷体质吗。】
什么踩雷体质?
难不成她的金手指不只是单纯的弹幕?
【系统诚不欺我,踩雷体质就是真的踩雷啊。之前投票时还以为只是选着玩的,没想到居然来真的?】
【还好没投天生好运,要来就来地狱模式。】
【那主播要成为皇商才能回去也是真的咯?】
【应该是。】
【……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投了太子妃吗?】
宋云熹被刷屏的弹幕弄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才梳理出一些头绪。
所以她携带的系统准确来说应该是观众互动弹幕类的系统,而观众通过投票决定她的行动,根据弹幕所说,投票选的目标就是成为皇商,至于那个踩雷体质,应该是类似于天赋之类的东西。
而且原本是有更好的选项,观众们为了有趣给她选取了最难的模式。
弹幕老师们是懂节目效果的。
宋云熹看着桌上发黑的碎粒,差点气笑了。
她以为的好人有好报,不过就是个供人解闷的乐子,成为一个受弹幕摆布的工具人。
可从来没有人能随意摆布她宋云熹,人生是她的,该怎么做,只能由她说了算。
拿起桌上放凉的茶漱了漱口,她看着手中的杯子目光突然凝住,迅速起身环顾四周,找来一块布包住杯子,走到远离门口的墙角,用力将杯子摔碎。
弯身捡起一片瓷片回到床边,抬起被身上粗糙的嫁衣磨出一片绯红的手臂,面无表情地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冷静地看着鲜血沿着皓腕一滴一滴落在鲜红的床单上,留下一片深红的痕迹。
等感觉差不多了,把地上的狼藉一收拾包好伤口,扯着嗓子开始大喊。
“来人,来人啊!”
门“哐”地一下被打开,瓦片头粗声粗气地问:“又什么事?”
她脸色微红,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最终还是红着脸小声说:“大哥,我……我来月事了,不知可否让我去茅厕处理一下?”
“来月事了?”他将信将疑,探头看了一眼,看到床上的痕迹,脸色也有些尴尬。
和另一个长得像窝瓜的壮汉对视一眼,“这……”
“大哥行行好,你们也不想大当家的回来看到这些吧?”宋云熹一脸可怜,“这样,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跟着我去,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跑了不成?”
瓦片头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松了口:“那你跟我来吧。”
宋云熹乖乖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瓦片头往前走,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周围。
斑驳的土墙,破旧的屋顶,这个寨子里的人看起来生活也很艰苦。
从她住的小院走出去,周围守卫森严,看来这个大当家的对原主,或者说是对这桩婚事很是重视。
弹幕还在讨论刚才的事。
【妈呀,女主好狠,说割就割。】
【不择手段达成目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她充耳不闻,只一味地拎着自己有些碍事的裙摆,步子都不敢迈太大。
跟着瓦片头弯弯绕绕走了约摸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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