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聂队长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呀?”

停车场外一个穿着灰色连衣裙的细瘦女人款款走来,手里拎着个爱马仕的经典款,刚一靠近一股清淡的橘花香味就轻轻拥上来,掩盖了周围的尘土味。

“好久不见了聂队,还记得我吗?我是殷竹。”

她带着淡妆,精致干练又不显锐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喑哑。

聂徐川在记忆里搜索一圈对上了脸,轻握了下她伸过来的手,“学姐,好久不见。”

“听说你正在我这儿查案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欧阳他们闻声赶紧散了——殷竹正是货滴滴的老板,漂亮又有手腕,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竟然是聂徐川的大学学姐。

“手底下人不听话,让学姐见笑了。”聂徐川捏了捏眉心,将刚才的失态尽数收回。

“现在的00后,个个都不得了呢。”殷竹轻笑了一声,圆润修长的指尖搭在唇边,温柔又知性。

聂徐川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吐槽了句,笑笑没有解释。

“停车场我可是给你们空出来了,想查多久都没问题。只不过司机也是得赚钱吃饭的,一直这么扣着也不是个事儿,得给家属交待交待。这案子还有多久结啊?”殷竹适时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家属天天来公司闹,实在是没办法了。”

“结案还说不准,毕竟是命案。不过有学姐这边全力配合,肯定会顺利许多。”

听着聂徐川客客气气的回答,殷竹平添了几分伤感:“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化还挺大的。”

“三十岁的人了,哪还能像个小孩。”

聂徐川顿了顿,无端想到时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还记得你当年实习的时候为了抓个抢劫犯,手铐都没有就上去追,用裤腰带给人栓回来的,还挨了好大一顿骂。”

殷竹比他大了两届,即使只是短暂交集也多少听说过这位铁头学弟的事迹。

聂徐川低头岔开话题,眉眼更加深邃:“年纪轻不懂事儿,光顾着一头热血了。学姐你现在这是开始做生意了?”

“打理点小事情。”殷竹避而不谈,亭亭立在原地回忆着过往,聂徐川也不再打断,旁敲侧击起案子的事。

“聂队,痕检那边说可以收队了。”欧阳打断二人的对话,比了个抱歉的手势。

“那你先忙。”殷竹莞尔一笑,橘花清香飘散,“我这边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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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局里,安副局立刻给聂徐川逮进了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小子!给你脸了!”

聂徐川立刻选择性耳聋并趁着安副局发怒的时候抢占了先机:“时归明天不用来了。”

“你还敢说!人家是厅里调下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

聂徐川冷哼一声:“我说的。”

“跟这儿装什么13,你多大了?人家新来的难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不要给我处处使脸色。”

看着聂徐川一脸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收钱了的目光,安副局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扯着一把老嗓子喊道:“这是命令!!!”

“就这么定了,一会把时归叫进来,你们赶紧给我和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听说你今天还在现场动手了?反了你了?”

“不是动手,就是......”

正巧,时归敲门进来,防护服脱下之后领口还豁着,斑斑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聂徐川!!!”

安副局挪动着回到沙发椅上,捂着心脏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冷静下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像是要回光返照了。

“安副局,之前的分尸案我觉得有问题,还有些疑点没有查清。”时归拿着录音放到办公桌上,引得聂徐川又不住皱眉。

“小时啊,我知道你查案心切,但是凡事还是得听从指挥,不要擅自行动,不仅仅是配合原因,也是保障你自身的安全啊。”

“方德忠这老小子我早就派人跟了,今早上你擅自行动要是打草惊蛇,我饶不了你!”

苦于没有证据,聂徐川下令跟方德忠只能秘密进行,时归横插一脚进来很有可能就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从而让盯梢多天的兄弟们功亏一篑。

时归被尾音砸懵在原地,愣了许久,心里的一块石头恍然落地却并未豁然开朗,反而像是一堵无形的空气墙挤在空洞里,巨石才轰然掉落。

“唔。”

原来已经知道方德忠有问题了吗。

他应了一声,一只手悄悄捂住了心口,他不明白为什么办公室里的空气忽然粘稠起来,让人呼吸都困难。

他看了看安副局,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聂徐川:“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以前在厅里跟过不少案子,但只负责法医室那部分是不是?”

“嗯。”

“那就对了。”安副局绕到桌前一拍手,“正好你过来跟着聂徐川学学破案方面的经验。咱们现在的警务系统里除了专才也要培养通才不是?”

他一只手拉住时归,另一只手拽来聂徐川,“来来,握个手就当是拜师了。”

安副局看向时归笑意吟吟的脸转过去要刀人般的目光就凌厉地射向聂徐川,他只好握住了时归的手,但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下不为例。”

手指相碰一秒钟就迅速分开了,聂徐川无端有一种高中打架以后,老师让手牵手念检查的既视感,心里别提多别扭。

“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问他问题?”

见时归很给面子地适应了这个徒弟身份,安副局一张老脸都要笑出花来:“当然当然,你尽管开口问,他不教你我来教训他。但下次做什么都要先打报告,知道了吗?”

“知道了。”

安副局朝聂徐川挑了挑眉,意思是瞧这好孩子嘿。

“......”

聂徐川前脚刚满头黑线地多了个便宜徒弟,后脚就在办公室被塞了一堆检验报告。

“大货车车轮的泥验完了,和司机的话对得上。当天北原市下了雨,泥里面有梧桐叶子,是北原市北边几个区。”

“两辆小货在货物、订单时长上也没有发现问题,现场痕迹检查也没有发现异常。”

“但是大货怎么想都觉得临时接了一单有点扯吧。”

聂徐川敲了敲桌子,提示道:“不要从动机出发推导结果。”

“气味。”时归在角落开口,“我觉得有问题。”

“说说看。”

“现场的三辆货车在订单完成、轮胎痕迹、灰尘分布等几个方面都与普通的运输车辆没有什么差异,但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气味。大货车运输的是建材,红色小货是海鲜,紫色小货是酒水,货箱里气味不同。”

聂徐川已经明白时归想要说什么了,但没有急于打断,反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死者的尸体状况惨烈,包裹尸体的尼龙袋也被鲜血浸透了一部分,说明出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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