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人都走了。
结城尤里"砰"地一声关上店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往下滑。她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狂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的天……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诸伏景光那双温柔的凤眼，一会儿是降谷零瞬间煞白的脸，还有萩原研二灿烂的笑容和松田阵平那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墨镜……这些本该活在漫画书里的人，刚才居然在她这小小的书店里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偶遇剧。
"系统，"她有气无力地在心里喊，"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捅了什么马蜂窝？"
【根据数据分析，宿主当前处境风险等级为：高危。但命运线扰动率整体呈上升趋势，证明干预行为正在产生积极影响。】
"积极？"尤里苦笑着抬起头，"差点就让两个卧底警察在我这儿上演生死离别了，这也叫积极？"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目光落在萩原研二送来的点心盒上，精致的包装上还系着淡蓝色的丝带。她轻轻解开，里面是手工制作的小饼干，形状可爱，散发着黄油的香气。
"至少……救下了一个。"她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心里总算有了点暖意。
可一想到刚才降谷零离开时的眼神，她的心又揪了起来。那眼神太复杂了，有震惊，有担忧，有困惑，还有她看不懂的深沉。
"他肯定吓坏了吧……"尤里喃喃自语，"亲眼看到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好友突然出现，还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
她想起《警校五人组》漫画里，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诸伏景光，想起他最后在天台举枪自尽的画面，胸口就闷得难受。
"不行，"她猛地站起来，"我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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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波洛咖啡厅。
降谷零——不，此刻他是降谷零——正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半截，他却浑然不觉。
夜色中的米花町灯火阑珊，可他眼前反复浮现的，却是刚才在书店里那个熟悉的背影。
Hiro……
他还活着。
这个认知像海啸般冲击着他的理智。四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他收到Hiro殉职的消息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仍在夜深人静时折磨着他。可现在，那个人就这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Hiro为什么会出现在尤里的书店？是组织的任务？还是……别的什么？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不管原因是什么，今晚的相遇都太危险了。如果当时没有萩原和松田突然出现，如果他和Hiro有任何异常的互动……
后果不堪设想。
而尤里……
想到那个总是带着点怯生生表情的女孩，降谷零的心情更加复杂。她救过萩原，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现在又和Hiro产生了交集。她就像个突然出现在棋盘上的未知棋子，打乱了一切既定的布局。
"你到底是谁？"他对着窗外轻声问，烟灰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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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米花町的另一端，诸伏景光快步穿过昏暗的小巷，最后在一处安全的据点停下。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摘下帽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在书店里的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丝，特别是当Zero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眼眶发热。四年的卧底生涯，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把所有的情感都深深埋藏。可当挚友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几乎要决堤。
但他不能。组织的眼睛无处不在，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都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对不起，Zero……"他轻声说，声音在空荡的巷道里消散。
然后他想起了那个书店的女孩。她看他的眼神很特别，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倒像是……认识他很久了。而且她似乎察觉到了他和Zero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巧妙地用萩原他们的到来化解了危机。
"结城书房……"他默念着这个名字，"你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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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结城书房照常开门营业。
尤里把萩原送的点心摆在柜台显眼的位置，又特意泡了一壶薰衣草茶——据说能安神。她不知道降谷零会不会来，但她希望他来的话，能稍微放松一下。
果然，上午十点刚过，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店门口。
"早、早上好，零先生。"尤里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降谷零今天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穿着波洛的制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尤里注意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早上好，结城小姐。"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目光在店内扫过，最后落在柜台上的点心和花茶上，眼神微微一动。
"这是昨天萩原警官送的点心，你要尝尝吗？"尤里赶紧说，"我还泡了花茶……"
"谢谢。"降谷零在柜台前坐下，接过尤里递来的茶杯。薰衣草的香气袅袅升起，在他和她之间形成一道温柔的屏障。
两人一时无言。书店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响。
最后还是降谷零先开口："昨天……谢谢你。"
尤里一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多问。"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低垂，"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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