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才梳洗完就去找她屠户爹。

“爹,起了啊?”林真笑眯眯。

“咋了?不一向这个时辰起的麽?”林屠户奇怪。

“哎,跟您说个事儿。昨儿咱门口有个面黑矮个儿的大伯叫住我,问我认不认得他。我还以为是您请的客人,可瞧着他磨磨蹭蹭不大敢进门的样子,很是可疑。便想先来问问您,可您却说客来齐了可开席。我忙着招呼客人,转头就将此事忘了去。今儿才想起来要问问您。”

林真继续装傻:“那人面相瞧着憨厚,可眼珠子直转可不像是个好的。对了!他脖子上有一片青黑,似乎是胎记。您可识得这人?”

林屠户先听着还没放在心上,等林真描述出陆富贵的面貌后,心里一抖。

啧!他从前可没拦着陆家人来瞧真姐儿,是陆家人自个儿不来。后头他觉出真姐儿似乎不大愿意提起陆家那头,便从不在她面前说起。

这院儿里被扒拉成这样,他可还没跟真姐儿说呢!(林屠户显然还不知道自家已经被巧儿卖了。)

那陆富贵怎这时候往真姐儿跟前凑?

林屠户眉头一皱,可别是瞧着真姐儿能挣钱了,又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罢?

这可不成!

从前只是瞧在秋娘的面上,即便那陆富贵时不时来肉摊子上讨便宜,可自个儿与他舅兄一场,他占些便宜就算了。

可真姐儿不一样,从没得过外祖舅舅的好,幼时还常被小童奚落。

陆家任何人,都别想打真姐儿的主意!

从前不出现,往后便也不必出现。

“是爹从前的旧相识,早已断了往来。你不肖担心,爹自会处理,必不让这人扰了你的清静。”林屠户面上没露出甚。

可在家滤完豆浆后,赶着驴车便往陆家村那头去了。

他也不登从前岳家的门,只托村人将陆富贵找来。

“姐夫!您找我?”陆富贵颠颠儿的来了。

真姐儿还是识得他的,与林屠户一提,隔日就上门来,怕不是来给他送肉的罢?

“富贵啊,可别这样唤我了。”林屠户眉毛都不动一下,将剔骨刀抽出来,摆在驴车上。

“咱俩家早断了往来,两姓的族长都晓得,还作了见证,可不好再乱攀亲戚。”

“这,姐夫,这是怎说的?当年我说不上话,要是能说,我一准儿拦住爹娘,您可别跟二老计较。”陆富贵忙道。

“是,你陆家二老还在,我也从不踏陆家村的地儿。”

林屠户说着,将剔骨刀往板车上一杵,寒光一闪,陆富贵生生停下往前凑的步子。

“可我爹娘,却早早便走了。全是我这不孝子,教他们晚年还不得安生。”林屠户语气十分平静却莫名森然。

陆富贵往后退了两步。

林屠户看他一眼,道:“往后,你别往枣儿村凑了。”

“晓得了,晓得了。”陆富贵瞧着林屠户手里比划着那老长的剔骨刀,心中发紧,忙不迭应下。

“对了,你怎会往枣儿村去?谁给你透的消息、指的路?”

“肉行那头的巡栏,您常与他喝酒的那个。”

陆富贵缩着脖子老实交代。

他昨日还像往常一样想去林屠户摊子上讨些肉来解解馋,可却扑了个空。

多问几句罢,那肉摊上的屠户还叱他晦气,还是那巡栏给拦下的。

又说了林屠户早回村去了,还说林家现在可不得了。姐儿多出息,攀上了贵人,那日子过得啊,可真真是富得流油。就说林屠户罢,正当壮年,居然也不做事了,每日只甩着手过老太爷的日子。

教人好生羡慕。

陆富贵一听,一颗心早被高高吊起,简直是一刻也等不得。转身便往枣儿村跑,还正好遇上了林家请客吃饭。

躲在墙根儿小半天,肉没捞着一口,可肉香都闻了个饱,这不跟那巡栏口中的神仙日子对上了吗?

可他瞧见林家兄弟几个俱在,他敢往里头凑。

好容易碰着落单的真姐儿,话还没说几句呢,又教人打断了。

现在更好,他这屠户姐夫直接上门威胁起人来了。真真是富贵了,瞧不上人了!

陆富贵心中多有怨言,可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林屠户生得高大,干得又是杀猪这行当。

血见得多了,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气,瞧着当真不好惹,他着实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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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照常在县里摆摊的林真也得了隔壁福源斋小伙计递的消息。

“林娘子,这头那姓王的巡栏不是个好的,现已被打发往别处去了。林大掌柜亲自与江攒典说的,这人往后便不会凑到您跟前来了。”

嗯?王巡栏?

自从上回打她亲事的主意不成后,这人都许久没往她跟前凑了,怎会突然说起这人?且言语之间,还做足了暗示:

晓得这人与你不对付,我们掌柜的已出手帮你摆平了。

林真笑着与小伙计寒暄几句,顺势吹捧了一下林掌柜,言语间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

这时候可不能露出一点儿‘此事与我无关’的苗头来,若是教小伙计这样混在中间的人有误会,反会生事。

可林真也没打算揭过此事,这种事必要问个明白。不然,万一是有人打着她的名头来搞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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