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宋文林手里端着几个精致的酒瓶进来。

“这几瓶是我亲自酿的,专门招待朋友的,你们一定得尝尝。”

孟玦视线跟随着酒瓶:“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那太可惜了,Ceres,你帮我提提意见?”

陈与禾回了一条吴浩帆的信息,看到漂亮的容器,欣然应允:“好呀。不过不能喝太多,明天还有正事呢。”

宋文林一直就对酒颇有研究,现在竟然自己上手酿酒了,还悄悄开了这么一家低调的小酒馆。

“都是果酒,度数低,针对年轻女顾客的。”

孟玦只能喝茶。他借着茶杯的遮掩,看向陈与禾,只见她笑吟吟地望着宋文林斟酒,然后捻起淡青色陶瓷酒杯,在鼻尖闻了闻,又浅浅抿了一口。

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宋文林迫不及待:“怎么样?”

“清香,回甘,挺好喝的。”陈与禾又端起酒杯看了看,“也好看。年轻女孩应该会很喜欢。”

“那就好。”宋文林露出满意的神色,又给她斟上一杯,“这是樱桃酒,今年第一次酿。既然你说不错,那明年多酿些,作为酒馆的新品。”

中午本来就吃得潦草,下午又费神费力,陈与禾早饿得不行:“Eric,不仅是酒水,菜品或许我也能品鉴一二?”

“不好意思,高兴得忘了。孟博士,Ceres,动筷吧!”

孟玦的餐桌礼仪向来规矩,宋文林就随意得多。

故友重逢,宋文林有太多要倾诉的话了。

自回国后,他决定洗心革面,做一个合格的企业负责人。曾经那些年少轻狂,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早就搁浅在岁月长河里。

而陈与禾,是见证过他辉煌岁月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人就容易变得多愁善感。

“Ceres,当年你离开酒吧以后,我就被老头子催着回国了。快四年了,你知道我这四年怎么过的吗?”

陈与禾闷闷地笑着:“怎么过的?”

“惨无人道!”宋文林愤慨道,“我从研发部的小职员干起,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了,老头子突然宣布我是接班人,朋友们都对我避而远之。我怀疑这老头子就是故意的。”

“高处不胜寒啊!”陈与禾想起裴放说的,身居高位的人,最好不要谈感情,会摔得很惨。宋文林的父亲应该也是这么考虑的。

“当了总经理以后,我决定开拓一条专供出口MOD的产线,那群老头子把我贬得,就差骂我祖宗了。”宋文林说着笑出声来,“不过他们不敢骂,因为我爸不同意。所以他们就指着我鼻子骂,动不动就去告状。”

好几种自制酒下肚,陈与禾也有些微醺:“宋总,您这已经很好了。不像我,天天跟孙子似的拉投资,到处看人脸色,吃了不知道多少闭门羹。”

“这倒是。”

两人又干了一杯。

孟玦早就吃好了,安静地听他们两人聊天。

陈与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酒鬼,菜没吃两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眼下,杯子又空了,孟玦把她的酒杯挪远:“少喝点,你真把酒当果汁喝呢。”

“对。不能喝了,宋总,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什么宋总,跟以前一样叫我Eric。”宋文林让服务生送来一只白色的酒杯,搁在陈与禾面前,“对了,还没问你离开酒吧以后去哪儿?”

陈与禾笑着耸耸肩:“忙着毕业呗。同学给介绍了一个轻松的活儿,给小孩子做中文老师,钱也给得多。我回国以后,那小女孩儿还经常联系我呢!”

“那就好。我老担心你再被人欺负。现在看到你这么好,我真为你高兴。”

“说真的Eric,谢谢你当时收留我,不然我可能真的…”

“说那些干嘛,出门在外,不就得靠朋友嘛,就像现在我得靠你打个翻身仗。我要让那群老头子对我刮目相看,想想就解气!”

要是有一天,她也能财务自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不再受那些窝囊气,那该有多好。

陶瓷杯碰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

“对,解气!”

宋文林突然想到什么,凑近陈与禾说:“对了,那个欺负你的人渣,听说去年被人踹中了命根子,差点报废。”

“是吗,那简直大快人心!我要给踹他的那个人送锦旗。”

“行,我去打听打听是哪位女英雄干的好事。”

听到这个消息,陈与禾是真的高兴:“这个值得干一杯!”

一顿饭下来,菜没动多少,酒却喝完了。

孟玦眉头紧皱,不是因为两个醉鬼。而是他窥见了陈与禾在国外那几年的某些真相,她不愿意提及的某些不堪。

若不是宋文林醉得倒头就睡,孟玦真想把他嘴巴撬开,把他在陈与禾生命里缺席的那几年统统搞清楚。

陈与禾面色潮红,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声称自己没醉,非得坚持到有人来把宋文林接走,才肯跟孟玦上了回酒店的车。

自制的果酒后劲悠长。车子一启动,陈与禾就坚持不住,趴在孟玦腿上沉沉地睡去。

还是上午那个司机,因为知道孟玦不爱说话,一路无言开到酒店。

司机下车帮忙打开后座车门,问孟玦:“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今天辛苦您!”

“应该的。那我明天在老地方接二位。”

“好的,谢谢。”

孟玦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现在睡得正熟,他没舍得叫醒她。

司机帮忙扶着车门,孟玦轻柔地抱起熟睡的陈与禾,下了车。

直到把她放到床上,她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孟玦失笑:“还说没醉。”

他坐在床边打量起她。

睡着的陈与禾跟以前一样,喜欢把手伸到被子外面。

江宁的冬天,天气总是湿冷,陈与禾改不掉把手伸到被子外面的习惯。刚伸出一会儿,手臂就会被冻得冰凉。她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冷,又把手塞回被窝里。冰冷的手臂蜷在孟玦胸口,倒把他给冻醒了。

孟玦把玩着她露在外面的手:“陈与禾,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我只顾着怪你,唯独忘了问你好不好。

孟玦捋顺她额间的碎发,才发现她出了一层薄汗,眉心也蹙了起来。

“小与,小与?”

孟玦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与自己差不多,才稍微放下心来,又见她呼吸越发急促。

“小与,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冷。”

“冷?”现在已是春夏交际的季节,就算是晚上,气温绝不至于会冷。孟玦把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提,又裹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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