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磨磨蹭蹭,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行!我还是得去晓蝶姐姐家看看,总有些不放心。”

“好,那就一起去,但你知道她姐姐家在哪吗?”白时青脚步一顿。

“晓蝶之前和我说过大概位置,让我想想,好像是往右拐。”

在初十的回忆下,两人沿着街角一路问一路找。

“应该就是这。”

面前院子的门半掩着。

初十犹豫片刻,踮起脚向里面张望。

“晓蝶!晓蝶你在不在?”

等了半晌没见有人出来,他只好推开大门走进院子。

两人转了一圈,也找不到晓蝶的人影。

“去屋里看看。”白时青站在原地,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泥泞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脚印杂乱交叠,至少有五六人。

门一打开,浓烈的酒气直冲鼻腔。

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个人,空酒坛子堆满了墙角。

初十捂着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酒鬼就是晓蝶姐姐的丈夫。

眼见屋里没有晓蝶与她姐姐的身影,他径直上前,将那醉汉硬生生从床铺拽起。男人浑身酒臭,衣领上还沾着呕吐物的残渣。

对方实在是醉得厉害,即便被初十疯狂摇晃也不曾醒来。

白时青在屋内转悠,从角落发现几张散落的纸片。

东拼西凑好,再一瞧,这竟然是卖身契?

这家伙,居然将晓蝶的姐姐给卖了!

初十瞪大双眼,忽然想起晓蝶。

晓蝶的姐姐被卖了,那晓蝶呢?

他大步冲向床头,直接对着男人就是几掌。初十虽不擅拳脚,但也习武多年,全力之下,男人的脸很快就肿成猪头。

“谁啊!”刘三丁含糊咕哝着,终于睁开眼,才瞧见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初十揪住领口,“我问你,晓蝶和她姐姐呢?”

原本气急败坏的男人立马歇火,心虚地支支吾吾。

“我……这关你们什么事!”

“还有,我脸被你打成这样,得赔钱,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无赖相,初十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好再动手。

刘三丁瞧出初十心软,顿时又神气起来,对着他破口大骂。

“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你没完!”

白时青上前将初十拉开,见男人仍不依不饶,露出一丝冷笑。

没多久,两人走出屋外。

被留下的刘三丁瘫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

“现在要怎么办啊?晓蝶她们居然被这个畜生卖到醉仙楼!”

“别急,我们现在就去醉仙楼。”

略施手段,对方便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吐了个干净。

这家伙欠了许多赌债还不上,赌场便逼他以妻抵债。卖完妻子,又接着赌,窟窿越捅越大,走投无路之下,竟又将晓蝶骗来卖了。

华灯初上,西巷一带渐渐喧哗起来。

作为镇中久负盛名的风月之地,醉仙楼自然没那么简单。

楼前红灯高悬,隐约飘出丝丝缕缕的靡靡琴音。

两人穿过狭窄的巷弄,最终停在醉仙楼的大门前。他们避过门口衣着暴露揽客的男男女女,一鼓作气冲进大堂。

堂内布局错落有致,楼宇上下珠帘漫卷,乐声嘈杂不堪。

灯烛荧煌,轻纱曼舞。

杯盏交错,婀娜多姿。

白时青正要上楼,就见老鸨春姨摇着团扇扭腰迎上前。她细眯起眼上下打量,嗓音掐着调,“哎哟,两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是头一回来?不是我自夸,方圆十里,就数这儿最是逍遥快活。”

“您是听曲儿,吃酒,还是寻个贴心人儿说说话呀?”

余光扫过白时青冷淡的眉眼,她了然一笑,“看来楼下这些,都入不了客人的眼?”

初十躲在白时青背后,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

“我们来找人。”白时青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嚯!我这儿是醉仙楼,又不是收容所,来这儿找人?您怕是走错地儿了吧。”

春姨摇扇的动作一顿,瞬间冷了脸色。还当来了桩大生意,竟然又是个愣头青!她暗自嗤笑,这种人以往也不是没见过,没脑子,以为醉仙楼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刮下一层油水来,哪怕是只苍蝇也别想白白飞出去。

“规矩我懂,只要找到人,其他一切好说。”

“行吧,看你也算明白人。”春姨挑挑眉,准备看好戏,“跟我来吧,今儿算我心善。”

二人跟她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偏院。

门口守着十几名精壮汉子,见春姨走近,立马问好。

“春姨,这时辰怎么过来了?”院里迎出一名瘦小男子,躬身道。

“随便瞧瞧,不欢迎呐!”

“不敢不敢,您来,我们求之不得。”

“去去去!”春姨笑骂道,“去把最近新来的那两个叫出来。”

男子瞥了白时青与初十一眼,连连点头应下。

当初十看见晓蝶和她姐姐互相搀扶走出来,立刻就要冲上前,却很快被周围的彪形大汉拦下。

白时青朝初十递去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转向春姨,“开价吧。”

“我这儿的价钱可不便宜!少说都得这个数。”

春姨比了比。

晓蝶憔悴地靠在姐姐身上,原本见到熟人的喜悦陡然跌入谷底。

她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早就听人说醉仙楼最难赎人,春姨惯会把买价翻上好几番,纵使有人动心,一见数目也只得作罢。对于晓蝶而言,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有人愿意拿出那么一大笔钱为她们赎身。

“可以。”

白时青一口同意。与人相比,这都是小钱。他也不是不能强行带人走,但还要在这镇里生活,能够和平了结对大家都好。

春姨愣了愣,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

“好,这位公子真是爽快人,既然您同意,我这就放人。”

回去的路上,晓蝶面色恍惚,仍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自由。她感激地望向两人,想要道谢,却被制止。

初十劝道,“之前你也帮过我们不少,大家都是朋友嘛,平安回来就好。”

原先的那个家是回不去了,两人又受了惊吓,就暂且在医馆住下。

之后,晓蝶的姐姐便打算留在妹妹身边。

她叫晓梦,是个腼腆寡言的姑娘。

至于那赌鬼丈夫,白时青同贺队长打过招呼,断了两人关系,又暗中布下禁制,对方一靠近就会触发,也算彻底解了晓梦的后顾之忧。

清晨,白时青刚踏进医馆,就瞧见晓梦忙忙碌碌地拖地除尘。

听到动静,她连忙转身,“大、大师,早上好。”

白时青微微一笑,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来医馆帮忙。

“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昨天的事,实在不知该怎么谢大家。我没什么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晓梦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她做事很认真,将医馆里里外外都收拾得非常干净。

羊子霖掀开帘子,揉了揉眼,“这还是医馆吗?”

“晓梦姑娘,你也太勤快了吧!”

“我们医馆好久没这么敞亮过了。”吴明裴毫不吝啬地赞扬,平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工夫仔细打扫。如今在晓梦的一番收拾下,四处都亮堂堂的。

晓梦满脸通红,不知该往哪看,“也没帮上什么大忙,打扫的事我做惯了。”

“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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