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择是骆瞻……遗腹子?!”薛启辰猛地站起身。

或许信息内容冲击过大,信息又来得太突然,他整个人原地呆愣了许久。稍稍回过些神,八百个问题登时一齐向外涌,却又临门全卡在那。脑中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先从哪一点开始吃惊为好。

“那云无择……那骆家……这……”

在薛启辰认知里,骆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家主骆睦是个正儿八经的阴湿老贼,欺行霸市、下绊使坏,天下第一;长子骆耀庭,人模狗样,一副斯文读书人做派,实则伪君子一名,最会鼻孔看人;次子骆耀祖更甚,从小就长着一副欠揍模样,斗鸡走狗、欺男霸女,没有他不擅长的。

云无择,竟然是骆家人?这怎么可能!

武举比试,府城一战更是大放异彩。西境短短几个月,屡立战功,从一无名小卒迅速升至带兵校尉。

一杯酒滞在半空,盏中酒滑落手臂,薛启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放下酒盏,若有所思地擦去收场残酒,见身旁薛启辰呆愣楞立在那,口中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便拉一拉弟弟衣袖,让对方坐好。

关于孟知彰夫夫调查骆瞻之死,薛启原也想过许多理由。甚至猜测对方想以此为突破口,抽丝剥茧找寻骆家把柄,进而当作筹码与骆家背后势力斡旋。不至于像这次葡萄园之事,被对方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唯独没有想过背后有云无择这层关系。

“兹事体大。孟兄信任我薛家,才将此事告知。我明白,此事到今日在场之人耳朵为止,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云公子一直冠以云姓,想来云先生便是当年骆瞻青梅竹马之人。

“此前琥珀说,云先生父子替人守墓。想来守的便是这骆瞻之墓。”

云公子此次是来认祖归宗的?

“非也。”当时如何劝说云先生让云无择走武举之路,挣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等简单说了一遍。

“骆瞻英年殒命,实在令人唏嘘。云公子作为骆瞻的唯一血脉,云先生再小心谨慎,都在情理之中,也都能理解。我与云公子接触不多,但知其绝非池中鱼、笼中雀。孟兄科举入仕,在朝堂为君王进言献策;云公子武举从军,处边境为万民守土扩疆;一文一武,双向兼修,安邦定国,志向昭昭,赤心拳拳。实乃大恒之幸事。”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云无择怎么成了骆家人?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姓骆的……”

“启辰,住口!”

“云公子是云公子。骆家人是骆家人。”

这些年,云先生隐姓埋名在孟家村默默守着骆瞻的坟墓,守着骆瞻为他留在人间的这脉骨血。即便云无择长大成人,也从未动过让云无择回骆家的念头。即便是武举,所用之名,仍是云无择。

前些时日去各处指导肥田之术时,偶然听到状元坡乡民对这位准驸马的各种传说。鬼神之事,不足为信。但足以发人深省。

庆鸿九年二甲第八名进士,长公主榜下捉到的佳婿,转眼之间命丧黄泉,还是被几个不知哪来的游匪流寇直接杀掉。

“后来就没有人深究此事么?以及,凡事真的就这么巧么?”孟知彰指腹按在盏壁上,因用力,骨节发了白。

庄聿白也恨。他将手轻轻搭在孟知彰的手腕,试图宽慰。孟知彰并没有回头看他,不过眉宇间凝滞的阴翳散了许多。

孟知彰将酒盏放回桌上。抬手覆上庄聿白安慰自己的手背,以示感激。

庄聿白手心一紧,加在自己手背上的力度,让他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动了动,想将困在孟知彰手掌和手腕之间的手收回手。不过还是迟疑了。

他知道此时孟知彰心中的愤恨,也理解他这份化不开的哀伤。

孟知彰终究算是同云无择一起长大的,云先生也称得上是他的启蒙老师,制茶技艺也师承云先生,而且一直以来云先生对其照料有加,甚至让孟知彰同云无择一起拜长庚师父为师,练武强身。

云先生的这份恩情,孟知彰是还不清的。所以云先生这么年守在心中的这份哀痛,也是孟知彰解不开的心结。

庄聿白迟疑片刻,终究没有收回手。作为夫郎,当着薛家夫妇和薛启辰的面,若这般强行从孟知彰手中撤出手,孟知彰作为丈夫的面子,便荡然无存了。

他不能这么做。

作为朋友,此时是孟知彰最为柔软、伤心的时刻,若自己现在选择转身离开,让他一人如何承受。这和往本已受伤的伤口上撒盐,又有何区别?

庄聿白哪里忍心这么做。

庄聿白的手,终究没有收回来。

被握在宽大有力的掌心的手,又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腕。是安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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