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内昏暗,一只玉润修长的手草草探出帐外,胡乱摸了摸,一顿,帐内人猛然惊醒。
燕椿和转头看见身旁有人才松口气,他通常都是睡在里侧,按之前习惯摸去悬空,才吓了一跳。
他翻身亲亲腻腻地慢慢嗅着,舔了舔,最后重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整理好凌乱的发,摸了摸脸,又把自己的唇咬得红润些,内衫拉开些,才重新阖上眼,过了没一会,身旁人转醒,她转头时气息一滞,搂着他的手略微用力些,呼吸逐渐凑近,他才佯装幽幽转醒,缱绻地望着她。
成功地得到了她的亲吻。
“茂茂,好像……好像天亮了。”她看见光了,昨夜最后沐浴时是黑着的。
他心中暗恨刚刚忘记拉好帷帐,但十分懂事地起身,丝绸锦被滑落,赵元青倒吸了口凉气。
“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但我们该起来了。今日还有事的。”他转头嗔责,眉目间却流露出却欲罢还休的娇怜。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困顿地问何事。
“看热闹。”他亲了亲她,起身穿衣拉起帷帐,用旁边金钩勾起后,递给她外袍又道:“垂凤郡近期日日都有比武斗殴者,抓又抓不完,六哥干脆在垂凤郡的东西两侧各做个擂台,比文的叫鸣鸾,比武的叫止戈。每日胜者得银千两,讨个微薄彩头。”
赵元青穿衣的手一顿,心动了。
“你不许上去,只能看。”他凶巴巴道。
“我、我没想去,你要去看?”她嘴硬。
“不去,我若去了,怕忍不住。你去帮我看看。”他略笑了笑,神容冷硬下来,但可能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变化,仓促背对着她调整好情绪后才转头重新含笑望她,是那种温和的笑意。
但很快,他快步沮丧抱住她,埋入到她怀中呜呜伤心道:“元青,我讨厌赵天元,我要杀了他。可我不想让他死的轻松,我只能等,我好生气啊。”
赵元青心中分得很清楚,她可以拦拦徒弟,但拦不了燕椿和,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才对。因此虽然她依然不觉得杀师……啊不,赵天元有什么意义,立刻也肯定道:“那我去杀,他杀妻女,人不好。”
“你不许去。”他怒气冲冲瞪她。
“……”赵元青乖乖闭嘴。
“你今日去晃一圈,旁的什么都不必管。”燕椿和阴恻恻冷笑。
他这样笑起来有些那种阴险毒辣的蛇蝎美人的感觉,特别是眉间慵懒艳意未散,她起身去柜子中拿出身牛血红的绸袍道:“你……你穿穿这个,再那样笑给我看看。”
这衣裳燕椿和也记不清是何时做的,但应该是很早之前的袍子,少年人才会穿这样鲜艳的颜色。他很早之前在这里小住过几年,难得保存的如此好。
他褪去青袍起身套上,但眼中高兴做不了假,无法再像刚刚笑,只略微矜持道:“有些紧了,你若喜欢,我让人再做几件。”
她歪头想了想,凑到他耳旁低声问道:“有没有那种话本,你是什么魔教的教主或者恶人,然后我……我抓到你这样那样的。”
他眼含一汪春水,两颊尽染红晕也凑近道:“我……我找找,肯定有。等我做身合适的衣裳。”
“唔……好吧。”赵元青心中暗恨水镜如今借出,只得遗憾执起他手正色道:“这镯子,你得割三滴血给它,我就不看了,看得晕,你……你记得割完涂药,回来时我要检查的。随便滴入哪个都可以,只别多给,也不能外传。只能装入逃逸的神魂,赵天元,张垂云还是谁都可以,只要他们不在身体中,到时候心中想着就行。”
二人又亲昵缠绵一阵,互相又是嘱咐又是交代的,用完了些朝食,日头渐高时赵元青才被放出了门,她出门也不急,只沿街慢吞吞走,瞧见好玩的看一阵,也不肯买,直到摊主拿眼神瞟她欲询问时才走向下一处,没料到又瞧见了杂耍班子,有金毛猴子憨笑作揖,众人鼓掌叫好,她耐心等了一会,等猴子来讨赏,照旧掏出钱袋放入些铜板时,顺便摸了一下猴毛,心中暗暗评价似乎没有尺玉柔软浓密。
将要走到止戈台时,她扶额叹了口气,远处的陌生少年快步走到她跟前臭着脸问:“你朝我叹气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她低头仔细瞧了瞧,元让蓝这人皮面具做的十分逼真,鬓角处几乎瞧不出来什么瑕疵,本来他是比较冷然凛冽的长相,他们师徒二人其实乍一看都有些不好相处,如今却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少年样貌,有点像墨七。
“送你个猴毛,你叫什么?”赵元青把刚刚摸猴子时不小心带到手上玩了一路的猴毛递给他。
他翻了个白眼,接过后食指和拇指搓了搓道:“我叫栖迟。”
“行,小迟,今日咱们就认识了,那猴毛你别扔,不要记得还我。”她十分紧张那根猴毛。
“玩物丧志。”他冷冷一哼,指了指前方入口道:“要银子的,一两,快些走吧。”
银子是燕椿和装的,她刚出门时也没看仔细多少,只感觉重量差不多十来两,二人站在入口时旁先仔细看了看规则。
站券一两,坐券五两。凭票入内,概不赊欠。十六个大字摆在门口,衔燕阁弟子双目无神地盯着空中。
……这字是燕六的丑字。
正要交银子时突然听见里面兵器相撞的锵啷声里,她动作立刻快了许多,领券后,元让蓝就立刻拉着她袖子往里冲,这里面应该都是新建的,夯土台子外面贴着砖,台面平整,三丈见方,旁边有武器架,摆着刀叉斧戟剑等各色兵器,但似乎没人用,三丈高的杉木杆顶飘着止戈台三个字的隶书。
旁边竖着茶棚和赌摊,甚至还有小贩兜售银子,他们估计是来晚了些,位置不好,赵元青还能瞧得见台上使双锏的壮汉正负隅顽抗一个用环首刀的少年,元让蓝则是什么都看不见,急的他眼睛瞪得溜圆,想跳起来又不好意思。
四周人挤人,有旁边的三十来岁男子也不知为何,散发着臭气,她小声道:“我去换坐券,等我会。”
她说完仰仗身高一路挤出,找门口弟子换了坐券,一回头看徒弟跟在身后掩鼻皱眉问道:“师——赵兄,你闻没闻到臭臭的味道?”
“闻到了,臭臭的,怪怪的。走吧,换个地方就好了。”赵元青也不好形容那种味道。
二人转入内场中,竹制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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