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奈何桥,黄泉路
一刻钟后,魔君带着扶光君与北离渊到了下阴界。
没等谢冥辰开口,扶光君急切问道:“我们要如何做?”
谢冥辰微微蹙眉,看向魔君:“怎么只找来这两人?”
魔君将命簿递了过去:“若这两人做不到,那别人来了也是无用。”
谢冥辰接过粗略地翻了翻:“哪一位是君无澜。”
扶光君上前一步:“我是。”
谢冥辰眸色微沉,一掌将扶光君推入奈何桥的幻影中,北离渊看向谢冥辰。
谢冥辰解释:“他没有求生的欲望,只能尝试让他生前重要之人入其记忆,看看能不能稍稍给他加几分执念,方才我查阅命簿,君无澜算是与他相处时间较多的好友。”
北离渊攥拳:“若是我们都做不到会如何?”
谢冥辰看向奈何桥:“行至桥头,记忆全部抹除,魂魄彻底消散。”
北离渊指间深陷掌心。
谢冥辰轻拍了拍北离渊的肩膀:“他不是不在意你,只是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并不能全部醒着,我想他爱你的那一魂应该是沉睡了……”
北离渊直直看着李幽阳的魂魄:“我只想他能活下来,无论他是否爱我,哪怕他已经忘了我。”
谢冥辰郑重道:“他会活下来的。”
……
原本还在前行的李幽阳倏然听到一声闷哼,随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倒在泉水旁奄奄一息,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上前,低身查探了一下男子的伤势:“怎么伤得这么重,还好今日出门带了疗伤的丹药。”
说话间已经将丹药喂给男子服下,很快男子便醒了过来,满眸愧疚不舍深情地看向李幽阳,李幽阳微怔。
谢冥辰忙传音:“不可惊扰了他,若让他识出,他会直接前行。”
扶光君忙垂首压下所有感情:“道友,多谢你相救。”
说着勉力起身,转身要走。
李幽阳忙道:“你受这么重的伤要去什么地方?”
扶光君摇头:“我也不知,我是被同门师兄所害,宗门定然不能回去……”
李幽阳上前一步:“你若没有去的地方,不若先去我那住几日吧。”
扶光君默默攥拳,装出几分警惕看向李幽阳。
李幽阳蹙眉:“我若要害你,方才你便死了。”
扶光君垂眸:“抱歉。”
“无妨,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所害,草木皆兵也是正常。”
扶光君随着李幽阳到了一处相对简陋的宅子,李幽阳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地方有些破,你多包涵。”
说着忙去整了整桌案上略微散乱的茶具,扶光君看着李幽阳的背影墨眸有些氤氲,当年两人相遇之时,他的灵识方方苏醒,刚好碰上君无澜被其师兄暗害而死,便顺势用了这具身躯,因为方方苏醒,灵息微弱,对李幽阳的好意防备更多,甚至曾经多次想过将人抹杀,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好的机会。
但他始终都没有放弃过,表面上与李幽阳虚与委蛇,暗处却随时准备一举击杀。
“看你这装束,应该是天玄宗的弟子,我和天玄宗宗主有几分交情,你可需要我帮你讨回公道?”
扶光君摇头,当时李幽阳也是这般,但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回去,不说他本身的身份,单说君无澜此人本就是被人暗害,他虽接管了这具躯体,但却不知道经过,回去不等于找死。
“嗯……放心,不会是现在,待你伤养好后,我陪你打回去。”
扶光君垂眸,当时他觉得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可后来他伤好后,李幽阳真的陪他回了宗门,用命陪着他打入大殿,逼着宗主处死那弟子,还了君无澜公道。
那之后,李幽阳便没再来天玄宗寻他,可他却莫名开始想念与李幽阳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于是他回去找李幽阳,可那院落内早已落了灰尘,他没寻到他。
再后来,一直到半年后,再见李幽阳已是仙门大比,他与李幽阳同为参与者,那次大比玄天宗内原本害君无澜一派的弟子再次对他下杀手,他本要将人抹杀,却没想到李幽阳突然出现要与他并肩作战,也不知为何,一向嫌麻烦的他竟真的收起了杀阵,他好像更享受与李幽阳一同杀敌的感觉。
那一次之后,他与李幽阳彻底成为挚友,他总会去寻对方切磋,因为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就这般相伴十年,两人修为都有了质的飞跃,开始结伴一同去秘境探险……
“你怎么哭了?”
直到李幽阳提醒,扶光君才察觉自己竟落了泪,忙擦了擦:“风沙迷了眼睛。”
李幽阳小声嘀咕:“真烂的借口。”
“那个……遇到这种事,伤心也是正常,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却很少会提只因未到伤心处,想哭就哭出来,没什么的,你放心,我这个人嘴严得很,肯定不会给你说出去的。”
“尝试带着他往回走。”
扶光君耳边传来谢冥辰的提醒。
扶光君抬眸:“我心情不太好,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
李幽阳犹豫了下,笑道:“行啊,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太会开导人,你可别介意。”
扶光君不可见地勾唇笑了下,彼时李幽阳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他真的觉得李幽阳是自谦之词,结果他发现李幽阳是真的不会开导人,句句扎心啊!若他真是君无澜怕是会激动之下再度昏厥过去。
两人出了房间,扶光君便想带着李幽阳往回走,可李幽阳只随他行了一步便停下了动作。
扶光君心下一紧:“怎么不走了?”
李幽阳看着扶光君怔了下:“扶光君?”
谢冥辰沉眸,糟了。
扶光君攥拳:“怎么了?”
李幽阳笑了下:“喝过孟婆汤的人怎能再回头。”
扶光君忙道:“幽阳,可以回去,我来这里便是带你回去,你原本不该在这里。”
李幽阳叹息一声:“可是……我累了。”
扶光君哽咽道:“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不该……”
李幽阳摇头:“与你无关,我只是觉得累了,想歇息,早在南流景之事时我便该死了。”
“那北离渊呢,你放心留他一人?”
李幽阳微怔,扶光君以为有了希望继续道:“你若这么死了,他绝不会独活,你舍得么?”
李幽阳不解地看向扶光君:“北离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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