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扑跪在地上的贺晴,灼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脚在牛垦山脸侧踢了一脚,等他痴傻看向自己时,才俯身欣然笑着,那笑意既纯粹又残忍,看的牛垦山挣扎着想要后退,可他哪还有后路可退。

“以为你会死?远远不止。”

灼华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到水边,而牛垦山也跟被什么拖拽住了肩膀一样,跟着灼华往那边移动,疼痛让他无法咒骂什么,只能长吁短叹地喘着气,哀嚎着。

作为海角村土生土长的人,牛垦山自然知道水中有什么,离水边不过一丈时,他就又死命挣扎起来,先前他还以为灼华那么说只是在吓自己,谁成想现在这话很有可能成真,他终于生出了害怕。

“神仙,求你!求您放过我!”

一直双手拢紧披风的灼华,也不得不于寒风中伸出手,施法召唤银指鱼,等常年平静的湖面开始躁动不按时,灼华施法让牛垦山悬在空中,从两丈高的水面上空慢慢往下降,灼华今晚心情很好,便大慈大悲地给他介绍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看到这些闪着银光的小鱼了吗?大约也就手指粗细,一口细密的獠牙不说,生性极为凶狠,最爱吃人肉。”

灼华眼含笑意说着,还不急不忙地在岸边踱步,牛垦山胸口的血每每滴落在水面,都会掀起一阵狂潮,这让他怎么不怕?哀嚎声越发大了起来,听得灼华烦了,就停住脚封上他的嘴。

“不过你这身板,下去马上就会被啃光,可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这群阴阳银指鱼,可是修习几十年的妖兽,阴鱼多暴虐,那阳鱼就有多慈悲。”说到这里,灼华惬意地啧了一声。

一旁早已整理好情绪的贺晴也跟了上来,仰着头问她那是什么意思。不说灼华本就和贺晴亲密,就今天她果断利落报仇的发挥,就让灼华更高看她一分,现今看着她双眼仍旧红红的,灼华语气不自觉放缓了很多。

“其实就是一半的鱼去撕咬他皮肉的时候,另一半的鱼会帮他修补伤处,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无尽痛苦。”

贺晴盯着远处若有所思地点头,灼华拍了拍她的肩头,算是无声安慰。

那边的牛垦山已经入水了,无数的银甲小鱼扑了上来,发疯一般撕咬着他腿上的肉,令贺晴没想到的是,这群鱼就像有计划一般,先咬得他一只脚露出森森白骨,才扑向另一只脚开咬,而另一群外貌相同的银鱼冲去森森白骨,吐出白色凝胶一样的东西,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过任凭银鱼如何撕咬,牛垦山除了猛烈挣扎着,却也嚎不出一声。

随夜风扑面而来的腥气掠过岸边,看贺晴转过头捂住口鼻,灼华只当她见不得这种残忍行径,就向下招手,银指鱼裹挟着牛垦山往深水中游去,水面重归寂静后,贺晴朝水面呸了一声,就要把手中的弯刀也扔进去,却被灼华拦住了。

“姐姐,这是我为了复仇专门准备的,现在大仇得报,留着它也没用了。”

灼华却不赞成地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收着,目光转向身后,凝视着孤寂夜色半晌,才缓缓开口:“时间尚早,咱们在这里停停脚,这几日全都跟他们在一起,我也没机会跟你聊一聊,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这话一出,正蹲在水边洗手上血迹的贺晴噌地起身,眼巴巴地看着灼华:“姐姐,以后你去哪我去哪,反正我娘也死了,这仇人也死了,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灼华无奈一笑,身为魔尊时,她从不把所谓的性命放在眼里,万万没想到,竟有被人付诸性命报答的时候,曾经视如草芥的东西,却在此刻奏出几乎响彻天地的回响,就在这方寸寂寥水域边,灼华却懂了这句话、这个承诺的分量——

对于贺晴来说,性命是她唯一有的宝贵物什,而她现在愿意把性命全然交给自己,看着眼前的贺晴,灼华却想起了不远处的周宜,想到身为凡人的他一代又一代为自己浪费着生命,她久违地叹了口气。

贺晴的情谊沉重,周宜的又何尝不是呢?虽说弄不懂他那么坚持的缘由如何,但灼华总也还是穿过累世恩怨,体会到了那份情谊的深重,眼下报答了贺晴,灼华想,是时候想想如何酬谢周宜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自己就用这条凡人之命赔给他,虽说周宜为自己死了很多世,可自己命贵,能赔他一条命已经够他赚的了。这么想来,灼华轻笑一声,才发觉贺晴还在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

“这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灼华一开口,贺晴当即快速点头,还要抬手发誓,灼华好笑地按下她的手,“天界那些老东西可管不了我的事儿,所以你不要发誓了。”

“我接下来无论去哪都会带着你,不管有多凶险都会,可最终去处却不是你们该去的,世间有种说法我喜欢,就是所谓的缘分,分别时刻那就是缘分尽了,那是你还是要找个去处的。”灼华语气一如往常般平淡,可只有她清楚,这轻描淡写背后藏着多少腥风血雨。

最后重回九重天,屠戮神明时,别说不能带着她,就是被凡人窥得一眼,估计那人就得被震得魂飞魄散。其实,不仅不能带贺晴,翁楚灵、王龙王凤、甚至是周宜,灼华都不准备带,他归位后天界又要有一战之力了,那太麻烦了。

贺晴有些愣住了,她细细思量着每句话的含义,灼华跟自己最亲昵这是没错的,她这么说也不是要抛弃自己……,沉默半晌,她才抽动鼻子,眨眼忍泪问她:“姐姐,那时候你是要死了吗?”

灼华小吸一口凉气,拧眉点了点头,那时候,这个自己其实算是死了的。可看贺晴眼泪当即夺眶而出,灼华立马察觉不能这么说,此死非彼死,其中的意味不同。

“别哭别哭,我一身本领你觉得我会真的死吗?到时候只是更厉害,去别处了,不是真的死了的。”

“那就是成神了?”贺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灼华才回道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时贺晴才彻底放心,突然笑着说:“那太好了!反正我娘亲已经不在了,我怎么都能活,姐姐你到时就不用操心我了。”说罢,她还灿然笑着。

不知是不是岸边伫立太久,灼华眼中突然泛酸,一些湿润充斥眼眶,她眨了眨眼才压下异样,却觉得心中怎么都很堵的慌,罢了,等今晚风波过去,还要请蜀玉兰来给自己看看病了。

娘亲对贺晴最重要,这事儿灼华记下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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