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恭喜我们的LUXUS获得今天YesToday打歌的一位！”
绽放的满天彩色纸屑中，李正宇代表全队，接过那个小小的，有着YesToday打歌节目标识的奖杯，然后传给全队人抚摸了一遍：
“感谢大家对于LUXUS的支持和喜爱！我们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展现更好的舞台和音乐的！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说到最后李正宇甚至有点破音哽咽了，外人看来，LUXUS这个团不能更顺风顺水，谁家男团一出道就能音源爆火，卖出100多万张，首个主打歌舞台还拿了一位，对于粉丝们来说，如果自家担能够有这种福气，那真是做梦也要笑醒。
可是如果要因为太好的成绩就抹杀他们所做的努力，那也有失偏颇，那些日日夜夜泡在练习室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合舞练习，不是说着玩玩的。
运气固然是成功的重要因素，可是如果只有运气没有足够的努力，那也无法摘取胜利的果实。也许此刻真正能够与队长感同身受的，也只有他的四个队友，大家几个人围成一圈，想哭不能哭，想笑又不敢笑，毕竟身上还别着麦克风，总得注意形象。
好在没有太多时间来留给他们伤春悲秋，紧接着就是他们的安可舞台。
周砚独特的金属嗓音再度在舞台上响起，粉丝的应援声和欢呼声更热烈了。
虞咸看着台下几乎全是他们团的粉丝，以及明显增多的拿着相机的站姐们，恍惚间那个只能被迫放弃偶像梦想的练习生，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而今天他就站在灯光照耀的舞台上，享受着粉丝们的欢呼和炙热的爱意，这种极大的落差感不禁让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真正在发生的事吗？会不会明天他一早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还是那个小小的，早早放弃自己梦想的练习生呢？
到了他的part了，站姐的相机有部分也一直都在对着他，不再去想，挨个扫过那些对准他的相机，确定每个都给予对视，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享受这一刻，他欢呼，他雀跃，他跳舞，他歌唱。
即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虞咸心想，死在这一刻，大概也再无遗憾了。
*
五个人坐在回公司的车上，听着吴湖给他们念明天的行程安排：除了今天已经跑完的两个打歌舞台之外，明天还有两个打歌舞台、一个杂志的拍摄、三家电视台的采访以及一个运动品牌的代言广告拍摄。而且这家运动品牌对于广告的拍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他们还得坐飞机去到另一个城市，拍摄完成后再返回。
“不过Poppa这个运动品牌是在认真考核过后接的，毕竟是国民度认知比较高的牌子，而且他家的广告拍得一向审美不错。”吴湖像是碎碎念的老妈子，像是担心这几个小孩有反抗心理似的，不停地在给他们解释，“有一些牌子虽然价格给的很高，但是还是给你们拒绝了。我们现在要走的是持久发展的路线，快钱太有损团队形象了。”
虞咸被他念叨得昏昏欲睡，正一晃一晃地小鸡点头呢，就又听到吴湖继续拖着他那个大嗓门：“那个周砚啊，其实有一些奢侈品大牌有意向找你做他们的大使，不过考虑到团队整体，公司还是给你拒绝了。但是我觉得这方面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好，毕竟你们现在五个人还是以团队的发展为重……”
周砚正想说话，突然就听到路过的街道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十分大声的音乐声，大家都好奇地望了过去——只见道路旁宽敞的空地上，有一群大妈正手持着红绸扇子，跟随着他们最新的主打歌在跳广场舞，说实话，那跳舞的力道和劲头不输他们打歌舞台。
“……哇”虞咸忍不住小小地哇了一声，除了感叹，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歌也能被用到广场舞上……”崔道云幽幽地说，“虽然知道这是好事，是歌火的体现，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叫做贴近群众，接地气，有什么不好的！”吴湖看着这一幕可乐呵了，“我们争取成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知道我们名字的男团。”
“……噗”季野正在喝咖啡呢，没忍住喷了出来，“吴哥，你这个理想着实有一些远大了。”
“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你说是不是虞咸？”吴湖爱惜摸了摸他的大胡子。
“等一下，我才发现，虞咸你的名字倒过来念就是咸鱼啊！”季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我宣布了！你的新外号就叫做咸鱼！”
“……幼稚！”虞咸正要反驳回去，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赶紧喊司机停下，“吴湖哥，你说我们这样拍一个行不行？就是……”
于是这天晚上9:00多钟的时候，LUXUS的粉丝们在照常刷新星博账号的时候发现官方更新了一个新视频，点击后就看到昏黄的马路灯光下，五个成员穿着打歌服站在广场舞大妈的队伍末尾，和她们一起跳了最新的主打曲，当然了，编舞不再是他们那版的，而是大妈广场舞简易版本的。
五个人这次的打歌服是一身偏科技风的银白色，站在其中十分的格格不入，但是又莫名搞笑，整个视频也透着一股魔性，虽然只有短短的30几秒，但是想让人看了又看。
于是很快，这条视频的转发过万，甚至也吸引了许多路人来观看，大家纷纷评论：
“哪里来的搞笑男团？”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日方集团的太子爷给我跳广场舞，也是一种新体验（狗头）。”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好精彩呀，虞咸笑得好开心是怎么回事？”
“合理怀疑是虞咸的提议，毕竟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大主舞就是不一般，广场舞都跳得比别人好看。”
“怎么没人说即使在这样的灯光下五个人都帅得这么突出啊！！！”
新博上也出现了一个热搜，话题叫做#LUXUS大妈广场舞#，正缓慢往上爬升。
不得不说，这一招出其不意还是有些效果的，在这个话题下，有越来越多的人模仿这个广场舞，翻跳最新的主打歌，评论和话题里的氛围也都很好。
“咸鱼你可以啊！不愧是咱们当中最小的，这新脑子就是好使！”季野使劲揉了揉虞咸的头。
“哎呀，队长你看他！”虞咸真是烦死他一天到晚摸自己的头，索性告状，“没听说过，总是被人摸头会长不高的吗？”
“不是没有道理，季野，禁止你今后再摸虞咸的头。”李正宇做出“判决”，“毕竟你不想让虞咸成为我
们团里，唯一一个没有超过1.8米的人吧？”
“……好吧。”季野知道虞咸对自己的身高敏感地狠，决定不去触这个霉头，“不过你万一没有长到1米8的话，这可不能怪我啊！”
虞咸决定暂停和季野说话，不然他怕忍不住把季野给毒哑了。打开手机，啪啪打字给周砚：「到底去哪里吃饭？不是说好打歌舞台之后告诉我吗？」
「滨江路那边有家法国餐厅，味道不错，待会要不要过去试试？」
「……微笑黄豆人表情」
「什么意思？」
「你想宰我一顿可以理解，但是打算直接让我破产多少有些不礼貌了吧？手动再见」
「而且这个点，都快十一点了，谁家法国餐厅还开门？」
「我可以联系他们，让他们开门。」
「你要是打歌舞台结束了，走到路上还被薅回去补录，你开心吗？」
「我挺开心的：p」
虞咸不想跟万恶的有钱人说话，决定不理他，但是对面又在连续不断地发消息。
「如果今晚不去吃的话，你想想我们之后的行程哪里还有空？」
「听说那家法国餐厅可是米其林五星级的哦。」
虞咸心想，那更不能去了，五星级的餐厅人均得多少钱啊！
旁边的人还没放弃：「要不这次我请你吧，回头你定个地方请我就行。」
「成交！」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法国餐厅，不去吃是傻子！
周砚看到他这么快就回复了，笑了一声，跟吴湖说了下情况，让司机在下个路口把他们放下来。
好在离餐厅也不是很远，他们俩顺路走过去大概10分钟就可以到。
吴湖大概也是没见过晚上十一点多还要去吃法国餐的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俩注意安全，千万别进了什么黑店，不要太晚回去，明天还得早起录制呢。
也许是之前两个打歌舞台连续得了两个一位的缘故，虞咸的大脑皮层过于兴奋，以至于一直没觉得困和累。但当他一坐到餐厅软乎乎的椅子上时，忽然觉得困意袭来，眼皮仿佛都被黏上了，怎么都睁不开。
周砚点完菜，就看到他这副下一秒就能立刻入睡的模样有点好笑：“你还记得这顿饭要完成的任务吗？”
“……嗯”大概是刚刚确实眯着了一会儿，虞咸这会儿说话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记得，我俩还得，还得合照——”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准备就地随便拍一张完成任务。
正准备按下快门的时候，头被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咔嚓一声过后才发现，刚刚周砚把他的头往他那边拨了拨，两个人在画面里看着倒是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尤其这餐厅的灯光昏暗暧昧，桌上是刚刚被点燃的蜡烛和娇嫩鲜红的玫瑰，盘上的前菜摆盘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虞咸刚想问周砚是不是脑子抽抽了突然转性了，手机这时嗡嗡震动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是吴湖，虞咸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刚刚才交待过他们吗？又有什么事吗？
接通电话，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吴湖的大嗓门穿透电话在餐厅里回荡：
“你俩快回来吧！出事儿了！有人大半夜的给咱们团下了黑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