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回把安胎药倒进碗里,放至温热,递到阮霜白嘴边。
阮霜白闹起小脾气:“我就要胡萝卜口味的安胎药!你不疼我!”
“乖乖喝药,”裴梦回捏住他的下巴,语气低沉沙哑,“否则换一种方式喂你。”
对方话刚落,阮霜白的脸颊弥漫粉晕,耳朵绯红一片,两只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替里面的小家伙捂住耳朵:“小声一点,不许带坏崽崽……”
裴梦回也随着摸了摸,哄着阮霜白喝下安胎药,把随身带着的蜜饯塞进他嘴里。
阮霜白鼓起腮帮:“你都不哄我。”
“喂你吃蜜饯都不行?”
“不行。”
“那你要怎样才能高兴?”
阮霜白的真实意图终于图穷匕见:“那你今夜都听我的,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原来某只小兔子打的这个坏主意?”
“你不答应?”
哐哧——!
药房的两扇门大敞。
涂川挎着剑一脸阴沉走进门,身为行医堂的副堂主,这间药房是他专用的,今日回堂竟然听说裴梦回正在里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了门。
一进门,不仅看见了正在调情的阮霜白和裴梦回,该嗅到了空气中安胎药的味道,涂川的脸登时变得更黑。
该死。
裴梦回居然用他的药房煮安胎药,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面对涂川几乎杀人的目光,裴梦回恍若未觉,眼皮都没抬一下,搂着阮霜白问:“困不困,咱们回房睡觉?”
阮霜白乖乖点头,两人挨蹭着肩膀出门。
从始至终,阮霜白都没有多分给涂川半个眼神。
他没有厌恶他,他甚至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你逼我的。
涂川冷笑一声,拿出通讯玉简,眸底一片疯狂。
……
八日后,兔妖族众皇子皇女归宫。
妖王与王后闭关,如今的妖王宫由大皇子阮玄辉与四大长老暂理。大皇子听说最小的弟弟回家,马不停蹄来到阮霜白的宫殿探望。
可惜并未在殿内寻到人,方知他去了行医堂。
一路上,大皇子阮玄辉听着其他兔妖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什么小殿下遭到追杀被人所救,什么要跟毒医裴梦回结为道侣,什么小殿下可能已经怀了孕,还有什么这俩人自从回宫天天就黏在一起。
大皇子两眼一黑。
妖王与王后不在,身为大皇子是妖族的主心骨,也是所有弟妹的依靠,可是他不仅丢了受伤的弟弟,回家后的弟弟肚子里还不知揣了几个!
父王母后在上。
现在去请罪还来得及吗?
大皇子来到行医堂,果真看见自己的弟弟正倚靠在男人肩头小憩,一张俏脸红润润的,一看就是滋养得很好的模样。
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到来,阮霜白睁开眼睛,欣喜道:“大哥,你回来啦。”
“小白,你……”阮玄辉斟酌半天,“又变好看了。”
“哎呀,还是大哥说的话我爱听。”
阮玄辉的视线看向裴梦回,裴梦回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熟练唤道:“大皇兄。”
阮玄辉:“……”
“大哥大哥,这是你弟夫。”阮霜白拉着裴梦回的手,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面对耀眼的笑容,大皇子有些恍惚。小皇子阮霜白是兄弟姐妹里面性子最开朗的,从小就爱笑,但是从前他的笑容里都是天真单纯,烂漫无邪,现在的笑里更多了几分甜蜜。
这是遇见心上人的笑。
他的弟弟是真的很喜欢修真界“穷凶极恶”的毒医裴梦回。
阮玄辉一身黑衣飒沓,干脆利落抱拳:“久闻裴圣医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一表人才,名不虚传。”
裴梦回回之一笑,二人客套过后很快商议起了试擂大会的事。阮玄辉着实没料到裴梦回会愿意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教族里的小兔妖,就算他是阮霜白未来的道侣,此举于兔族而言也是大恩。
若对阮霜白只是玩玩,何必如此费心费力?
原本不信裴梦回有真情的大皇子突然动摇,难不成……这家伙真喜欢自己弟弟?
等到裴梦回去检查诸位弟子的课业,大皇子阮玄辉把阮霜白拽到了角落里,预备好好审问一番。
阮玄辉板起脸:“你跟裴梦回怎么回事?”
阮霜白笑眯眯:“就是大哥看到的那样呀,我要跟他结为道侣。”
“外面谣传说你有孕。”
“哦,不是谣传。”
“你……喜欢他什么?”
“那可太多了,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他什么。”
阮玄辉眉头狠狠跳:“那你不喜欢他什么?”
阮霜白得逞一般笑:“没有不喜欢的。”
“…………”
“你让我如何跟父王母后交待?”阮玄辉愁眉深锁,“唉,我这个大哥当的真是……”
“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选择谁做道侣是我自己的事,以后也是我跟他过,所以你老人家就不要操心了,有这功夫不如替我选几匹布做嫁衣。”
“对了对了,这次试擂大会我也想参加,可以吗?”
阮玄辉眉头皱得更深:“试擂大会绝非儿戏,里面高手如云,你年纪还小,经验尚浅,万一挫了锐气反倒得不偿失,依皇兄看,等磨砺几年再去更为稳妥。”
“可是其他哥哥姐姐都去过……”阮霜白耷拉脑袋。
“等你再大一些去,我也好放心。”大皇子揉揉他的脑袋。
“可是试擂大会百年才一次,再等一百年去跟年轻一辈比岂不是更丢人,”阮霜白说,“我现在的年纪刚刚好啊,大哥初次参加试擂大会不也跟我一般年纪?”
阮玄辉抿着唇。
“我意已决,大哥不要劝我了。”阮霜白认定一件事就会非常执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你再考虑考虑吧。”
“哼。”
“宫里还有许多搁置的奏章要处理,我去宸华宫找四位长老,你记得按时喝安胎药,我改日再来看你。”
“嗯,大哥去吧。”
大皇子走后,阮霜白看向树荫下翻书的裴梦回,瘪着嘴巴蔫蔫地扑进裴梦回的怀里,脸颊肉蹭了蹭男人颈窝,轻轻呼着气。
嗅着青草香,裴梦回把他抱坐在腿上,拍拍他的腰,疑惑问道:“怎么突然变成霜打的小茄子了?”
“我比茄子可爱多了。”阮霜白闷声闷气。
“怎么突然不高兴?”
阮霜白把方才阮玄辉说的话重复一遍,整个人无精打采,一阵阵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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