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琴音缓缓停下,余音仍在闺房内袅袅盘旋。肖晨一脸真诚地看向女子,赞叹道:“你弹奏得实在是太好了,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灵魂一般,直抵人心。”

女子微微垂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问道:“公子可知道我为什么弹琴吗?”

肖晨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温和地说道:“我想,于你而言,琴不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你表达内心的媒介吧。就像今日,心中有不满,便借琴音宣泄;而方才,想必是心中有诸多美好思绪,才弹奏出如此动人之曲。”

女子听闻,眼中泛起些许泪光,轻轻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出身贫寒,为谋生计来到这声色之地卖艺。虽周围多是些不懂琴音之人,但我仍不舍这琴。唯有在抚琴之时,我才能暂忘世间烦恼,寻得内心安宁。”

她顿了顿,抬眸凝视着肖晨,似是鼓起勇气般说道:“今日与公子相遇,听闻公子对琴音的见解,我仿若寻到了真正的知音。不知公子往后,还能否常来听我弹琴?”

肖晨微笑着点头,欣然说道:“当然可以啊,能与姑娘以琴会友,实乃人生一大雅兴。”

女子微微红了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试探着问道:“公子若是经常出来,家里的夫人和妾室会不会因此找麻烦呢?”

肖晨爽朗一笑,坦然回应:“我并没有什么妾室,家中只有一位妻子。她性情温婉,知书达理,若知晓我能结识像姑娘这般琴艺高超的友人,以琴为乐,想必也会理解的。”

女子听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浮现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如此便好。能与公子这般纯粹之人结交,实是小女子之幸。往后若公子有空,小女子随时在此以琴相迎。”

肖晨看着女子真诚的模样,也笑道:“好,一言为定。待我下次再来,说不定还能带上几首新得的琴谱,与姑娘一同品鉴。”

肖晨这才恍然,笑着说道:“瞧我,聊了这么久,还没请教姑娘芳名,我叫肖晨。”女子微微福身,轻声回应:“小女子叫丁香。”

肖晨点头,目光温和:“丁香姑娘,今日与你交谈甚欢,听闻妙曲,实在难忘。那我们改日再相聚。”丁香眼中满是期许,柔声道:“好,期待与公子再次相见,公子慢走。”

肖晨转身,轻轻推开房门,又回头与丁香示意,才迈步离去。丁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丁香待肖晨离去后,轻轻走到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的锦盒里缓缓拿出那支求来许久的姻缘签。她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忐忑地凝视着签文,上面赫然写着让她寻找有缘人。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与肖晨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他挺身而出为自己解围,到两人对琴音的惺惺相惜,每一幕都如此清晰。莫非,那个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就是他?丁香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可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她清楚地记得,肖晨说自己已有家世,家中有一位温婉的妻子。即便他们之间有着对琴艺共同的热爱,有着难得的默契,这份缘分似乎也只能止步于此。

丁香轻轻叹了口气,将姻缘签重新放回锦盒,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有些人,即便有缘相遇相知,却也可能因为现实的种种而无法相伴。但她依然会将这份美好的相遇,深藏在心底,就如同珍藏着这一支姻缘签一般。

肖晨走出船舱,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刚刚在舱内的不愉快都被一扫而空。

林羽早已在外面等候,见肖晨出来,立刻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低声问道:“那女子跟你去做了什么?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肖晨白了林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瞎想,我们只是以琴会友罢了,并没有做什么。那姑娘琴艺高超,我不过是与她交流了些对琴音的见解。”

林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哦?以琴会友?这理由倒是新鲜。不过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肖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别打趣我了。这场所谓的诗会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还好能结识丁香姑娘这样纯粹爱琴之人,也算不虚此行。”

林羽拍了拍肖晨的肩膀,笑道:“好好好,算我错怪你了。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在这多呆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嫂夫人等急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河岸缓缓离去,身后那艘原本热闹非凡的画舫,渐渐被夜色笼罩。

两人一路漫步,很快便来到了客栈。刚踏入客栈大堂,就瞧见玉溪和李傲雪正坐在一旁等候,脸上隐隐透着几分焦急。

李傲雪一看到肖晨,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少爷,诗会上可还顺利?”

还没等肖晨开口,林羽就笑嘻嘻地抢先说道:“那当然了,嫂夫人。肖兄在诗会上那可是大出风头,在场众人无不钦佩他的才华。”说着,林羽还朝肖晨挤了挤眼睛,神色间满是调侃。

肖晨微微皱眉,轻轻瞪了林羽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李傲雪,温和地说道:“傲雪,别听林兄胡言。诗会……有些出乎我意料,但也结识了些有趣的人,还算有所收获。”

李傲雪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赖:“少爷觉得有收获便好。我和玉溪在这等了许久,还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

玉溪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可算把少爷和林公子盼回来了。”

林羽笑着摆摆手:“让嫂夫人和玉溪姑娘担心了,是我们的不是。这诗会结束后又耽搁了些时间,下次一定注意。”

肖晨看向李傲雪,歉意地说道:“傲雪,今日让你久等,实在抱歉。”

李傲雪温柔一笑:“无妨,少爷平安回来便好。”

肖晨奔波出来这么久,着实感到疲惫不堪,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玉溪和李傲雪说道:“你们安排几间房吧,我们上去休息,折腾这一晚,实在乏了。明天一早便启程回去。”

李傲雪连忙点头,关切地看向肖晨,说道:“少爷一路辛苦,我这就去安排。玉溪,你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要两间上房。”

玉溪应了一声,快步走向掌柜。不一会儿,她回来告知一切安排妥当。

林羽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那行,肖兄,嫂夫人,咱们明早见。今晚可得睡个好觉。”

肖晨微微颔首,与林羽互道晚安后,便和李傲雪一同往房间走去。踏入房间,肖晨顿感一阵温暖与安心。他走到床边,坐下稍作休息,李傲雪贴心地打来一盆热水,递上毛巾,轻声说道:“少爷,先擦擦脸,洗漱完好好睡一觉。”

肖晨接过毛巾,擦拭着脸,对李傲雪的体贴关怀满心感激。洗漱过后,他躺到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为这充实又疲惫的一天画上了句号。

肖晨轻轻拥着李傲雪,像是寻到了世间最安稳的依靠。在外奔波的疲惫与纷扰,此刻在她的身旁都渐渐消散。

他将身子又往李傲雪那边凑了凑,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底那一丝在外的不踏实感。李傲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侧头,温柔地笑了笑,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少爷,安心睡吧,我在呢。”

肖晨低低应了一声,感受着李傲雪身上传来的温度,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在这陌生客栈的夜晚,有她在怀,仿佛一切都变得宁静而祥和,不多时,他便带着安心的笑意,沉沉睡去。

夜,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肖晨在睡梦中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梦到了诗会上那些不堪的场景,手臂下意识又紧了紧,像是生怕李傲雪会消失一般。

李傲雪被他的动作微微弄醒,朦胧中感觉到肖晨的不安,她轻轻抬手,温柔地抚了抚肖晨的额头,顺着他的发梢轻轻梳理,口中喃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在她的安抚下,肖晨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再次变得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透进一丝微光,晨曦悄然降临。肖晨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傲雪恬静的睡颜。他凝视着她,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激,庆幸自己身边能有这样一位体贴温柔的女子相伴。

他轻轻起身,生怕吵醒李傲雪,简单洗漱过后,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神清气爽。回想起昨夜在诗会上的种种,他不禁感慨,还好有李傲雪在,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喧嚣复杂,只要回到她身边,就能找到内心的宁静。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李傲雪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窗边的肖晨,微笑着问道:“少爷,你醒啦?”肖晨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嗯,醒了一会儿了。你再睡会儿吧,还早。”李傲雪摇了摇头,起身说道:“不了,我也起来吧,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回去吗?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两人迅速收拾好行囊,下楼与林羽会合。林羽看到他们,打趣道:“哟,肖兄嫂夫人,昨晚休息得可好?”肖晨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贫嘴。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启程吧。”

一行四人踏上归程,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他们驱散昨日的不愉快。一路上,肖晨和李傲雪并肩而行,偶尔轻声交谈几句,林羽则在一旁时不时插上几句话,逗得众人发笑。玉溪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人相处融洽,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抵达城中,林羽与肖晨等人相互道别后,各自散去。肖晨领着玉溪和李傲雪,缓缓朝着肖家走去。一路上,肖晨脚步略显沉重,奔波一夜加上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踏入肖家大门,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那股家的归属感稍稍缓解了他的疲惫。然而,他猛地想起今日还有读书的课业,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李傲雪看着他疲惫的背影,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说道:“少爷,你都这么累了,要不今日就向夫子告个假,休息一日吧?”

肖晨回头,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无妨,读书不可懈怠,我去去便回。你和玉溪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说罢,便毅然转身,继续前行。

当他踏入书房时,夫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夫子见他面色疲倦,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肖晨,你脸色不佳,可是身体不适?”

肖晨赶忙行礼,恭敬地回答:“夫子,学生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休息得少了些,不碍事的,还请夫子授课。”

夫子点了点头,虽对肖晨的坚持表示赞许,但也不免叮嘱道:“求学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切不可过度劳累。”随后,夫子展开书卷,开始授课。

肖晨努力集中精力,试图跟上夫子的讲解,然而,疲惫还是如潮水般不时袭来。他暗暗掐了自己几下,强撑着精神,手中的笔在纸上划过,记录着夫子讲授的要点。

肖母一宿没见儿子儿媳回来,正满心担忧。这时,丫鬟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夫人,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肖母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吩咐道:“你去把少夫人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不多时,李傲雪来到肖母房中,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母亲,儿媳给您请安。”肖母打量着李傲雪,见她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不禁问道:“昨天你们去哪了?一晚上都不见人影。”

李傲雪微微低下头,如实答道:“母亲,我们去逛灯会了,不知不觉就回来晚了。”

肖母点了点头,又凑近李傲雪,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低声问道:“近期你们同房没?”李傲雪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羞涩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还没有,母亲。”

肖母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拍了拍李傲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傲雪啊,你和晨儿成婚也有段时日了,这子嗣之事可得抓紧些。咱们肖家就盼着你们能早日开枝散叶呢。你也知道,这延续香火可是大事,你平日里多上点心。”

李傲雪羞得头更低了,小声应道:“儿媳明白,母亲教诲,儿媳定当牢记于心。”

肖母见状,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也别太害羞。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为咱们肖家好。你回房休息吧,瞧你累的。”

李傲雪如释重负,再次行礼后,便匆匆退出了房间,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肖母催促的羞涩与无奈,又深知自己在肖家所肩负的责任。

肖母看着李傲雪离去的背影,转头对身旁的丫鬟说道:“你把这几件衣服送到少夫人房里去,就说是我特意给她准备的,让她晚上试试。”丫鬟应了一声,便拿着衣服匆匆去往李傲雪的房间。

李傲雪刚回到房中坐下,正想着肖母方才的话,有些怔神。这时,丫鬟敲门进来,笑着说道:“少夫人,这是老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衣服,说是她的一番心意,让您晚上试试。”李傲雪疑惑地接过,道谢后,待丫鬟离开,才打开包裹。

当她看到里面竟是几件颇为暴露的睡衣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睡衣的款式极为大胆,轻薄的布料,低胸的设计,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与她平日里的穿着风格大相径庭。她怎么也没想到肖母会送这样的衣服过来,一时间,心中满是窘迫与不知所措。拿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既觉得尴尬万分,又隐隐明白肖母此举的用意,可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犹豫再三,她决定还是先将衣服收好,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跟肖母提及此事,又不至于让老人家难堪。毕竟肖母也是为了肖家的子嗣着想,只是这样的方式实在太过唐突。李傲雪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到了中午饭点,李傲雪收拾好心情,陪着肖母一同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可李傲雪心里还惦记着那几件暴露睡衣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肖母看在眼里,夹了一筷子李傲雪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笑着问:“傲雪,衣服你都收到了吧?”李傲雪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收到了,母亲,只是……”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肖母的神色,不知该如何措辞。

肖母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为难,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款式新颖着呢。你晚上穿上试试,晨儿肯定喜欢。你们小夫妻呀,也该增进增进感情,早日给咱们肖家添个大胖孙子。”

李傲雪的脸更红了,嗫嚅着说道:“母亲,这衣服……实在是太……太特别了,儿媳平日里没穿过这样的,恐怕……恐怕不太习惯。”肖母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李傲雪的意思,不禁笑出声来:“傻孩子,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夫妻之间嘛,就得有点情趣。你呀,别太害羞,听娘的准没错。”

李傲雪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头,却依旧觉得十分难为情。肖母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总之,你晚上试试,要是实在不喜欢,再说。快吃饭,菜都要凉了。”李傲雪应了一声,默默吃着饭,心里却还在纠结该怎么应对这尴尬的状况。

二人用完餐,丫鬟们迅速上前将餐具收拾妥当。肖母趁着四下无人,从袖中掏出一本装帧精致却透着几分隐秘气息的书,递到李傲雪手中。李傲雪低头一看,赫然写着“房中术”三个字,顿时面红耳赤,想要推脱。

肖母却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傲雪啊,娘知道你脸皮薄,可这子嗣大事耽误不得。娘把方法都给你了,你务必按照上面的去做。明儿个我可要知道结果。咱们肖家就盼着抱孙子呢。”

李傲雪满心窘迫,手攥着那本书,只觉烫手无比。她嗫嚅着:“母亲,这……这实在太……”肖母打断她:“别推脱了,你和晨儿都是懂事的孩子,娘就指望你们了。快收好了。”

李傲雪无奈,只得将书藏进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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