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张新杰其实不相信偶像剧里那些误会的套路,认为人只要有嘴,没什么说不清的。
可他现在,好像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个男人在女人家里过了夜,女人一晚上折腾很累还睡着,而一大清早男人洗了澡,出来的时候被女人的父亲看到。
请问:这种情况下,一位父亲会怎么想?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沈中兴对他在沈凝家过夜这件事,一个字都没问,对于他的解释也就是点头加一个“嗯”。
他问的反而都是些工作上的问题,比如战队规划、对电竞行业未来发展的看法,还有对一些社会热点事件的看法,甚至是企业管理、国际关系、国际经济形势分析、期货走势等等。
问的越来越宽泛、越来越专业、越来越触及到自己的盲区,以至于很多问题他根本答不上来,只能坦诚说自己并不了解,迎来的就是对方淡淡的“嗯”。
直到沈中兴离开,张新杰都不知道沈中兴今天到底为什么来,不是找女儿、不是捉奸,仿佛就是为了面试他一样。
呵,这荒诞的早上。
沈凝一直睡到九点多自然醒,醒来见旁边没人,爬起来出了卧室,看到张新杰在客厅正襟危坐,正看着一本书,好像是架子上的《国际关系导论》。
雪后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正打在张新杰的身侧,他抬眼向她看过了的一瞬,仿佛是一个沐浴着圣光的天使。
一大早就看到美少年,沈凝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凑到他旁边坐下,一边伸手探他的额头,一边笑着问:“烧退了?”
“退了。”张新杰没有躲开她的手,直奔主题,“你爸刚来了。”
“我爸?”沈凝这才想来,“哎呀”了一声,立刻回到房间看手机。
就见有两个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信息,她昨晚把手机静音了,把应该7点半起床的闹铃也给关了。
张新杰放下书,跟着进了卧室,听到沈凝坐在床上叹气:“我给忘了,今天本来约着一起去看个展。”
“还来得及吗?”
“算了,这个点了,不去了。”沈凝顺势后仰,又躺回床上,整个人还是有点起床气,懒洋洋的,“今天就在家歇着吧,你吃饭了吗?”
“点了早餐,我吃过了,你的在微波炉。”张新杰见沈凝闭着眼睛又要睡过去,心大到完全不理会他和她父亲已经见过面这件事,斟酌一番还是问了出来,“你不问问我和你爸说了什么?”
沈凝似乎真的不在意,闭着眼睛,侧翻了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聊了多久啊?”
“半个小时。”
沈凝这才睁开眼,有一丝的意外:“哦?那我爸对你很满意啊。”
“你这是怎么判断出来了的……”
“我爸这人,从不在没有意义的事上浪费一秒钟,能跟他聊半个小时,还是在他后面有行程的情况下,说明他对你印象不错。”
张新杰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自嘲:“你是指我穿着睡衣、刚洗完澡出来的第一印象?”
“呀,你还洗澡了?那可真不巧。”沈凝笑得幸灾乐祸,“我都能想到我爸怎么想的了。”
“要不你再解释一下。”
“行,等会儿我去解释。”沈凝一只手臂支在床上撑着头,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张新杰,想到了昨天帮他擦拭身上的事,调侃道,“你说你昨晚都被我摸过和看过了,还矫情什么?”
果然他想的没错,是沈凝晚上帮他物理降温了。
只是这用词,太不妥了。
“……换个正常的词。”
“哦,我仔细观赏并小心抚摸到了你的胸肌和腹肌,手感——极好。”
张新杰这种一本正经的人,哪里亲身听过这些虎狼之词,耳根都有些发热:“……别闹。”
沈凝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的,咱们是正常情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现在不烧了,体力比你好。”
“嗯,我知道啊。”
张新杰离开一直倚靠的门框,往里走了两步:“你不怕我真对你做点什么?”
“怕什么,你情我愿的。”沈凝伸手指了指床头柜,说的轻巧,“里面有安全套,新的,没用过。”
沈凝很美,此时的她躺着床上,带些媚态,又说着透骨的情话,撩拨得张新杰走到床前,一条腿跪在沈凝身侧,整个人欺身而上,撑在沈凝上面。
身下的沈凝没有惊慌的模样,依旧笑得妩媚,张新杰喉结上下一动,一只手从沈凝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放在她的腰间,声音仿佛在克制:“你想好了,我不是柳下惠。”
沈凝感受到她腰间那只手的温度,眼睛直直瞧着他,轻快地说道:“嗯,我愿意啊。”
张新杰单手把眼镜摘了扔在床上,而后俯身吻了下去。
从唇到脖颈,二人一直在厮磨,气息很乱,但没有谁去解衣服、更没有去触摸更敏感的地方。
两人仿佛只是表面的情动,最终张新杰慢慢停了下来,翻身坐回了床边,重新戴好了眼镜。
房间里有些热,两个人各自平复了呼吸,好长一会儿后,张新杰先开了口:“你是笃定了我不会继续。”
“是啊……你不会。”沈凝的身体还因为刚刚的亲近有些绵软,声音也娇软,“以你的性格,除非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不然你不会进一步的。”
张新杰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对。”
张新杰知道,他和沈凝是同一类人。
在他们的观念里,谈恋爱和结婚,完全是两件事。
谈恋爱是情感、精神和情绪价值,而结婚是法律契约,是要对等履行权力和义务,要考虑很多现实,还要衡量利益分配。
张新杰还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可今天见过沈中兴后,他觉得是要好好想想了。
他起身把窗帘一把拉开,温柔的阳光铺满了卧室,沈凝下意识用手挡了下眼睛,辗转也坐了起来。
“对不起,刚刚有点故意欺负你了。”张新杰说。
沈凝莞尔:“你啊,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假正经。”
张新杰不置可否,去外面把早餐热了一下拿出来,沈凝换好衣服洗漱好后,在客厅开始吃早饭。
张新杰看到客厅桌上笔记本旁边的笔记,问道:“你最近一直看财报?”
“对,赵逸兴给布置的任务,看了有一阵儿了。”
赵逸兴……张新杰想到之前沈凝对他的评价,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年轻有为,难以望其项背。
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继续平静开口:“除了利润、负债、业务布局这类重点数据,是不是还有更多细的点?”
“嗯,比如现金流、非经常性损益、所有者权益等等,有很多数据,而且跟体检报告一样,可能需要很多指标在一起综合判断,而不是某一个指标异常或者正常就判定企业的情况。”
“之前在投行学的?”
“学校也学过,主要是在投行,最近赵逸兴也给了很多从管理者角度的建议,我写的每一份财报分析他都会给批注。”沈凝喝了一口豆浆,看张新杰翻着她潦草的笔记,似乎很感兴趣,“你想学?”
张新杰抬头看向她:“是有兴趣,你方便吗?”
“方便啊,这又不是什么机密,财报都是公开的谁都可以看。再说一起研究的话,你的思路说不定我也能学到东西。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中午要回家一趟,上午暂时没有安排,昨天初步想的是恢复身体。”
“那一会儿我给你讲讲那些不常见的概念,我把我之前看过的企业和赵逸兴的批注都发你,你可以对照着慢慢看,不懂的随时问我。”
张新杰合上她的笔记:“谢谢。”
沈凝抬眼盯了他片刻,若有所思。
一上午,两个人就在财报和数字中度过。
沈凝对照着自己分析的企业,把她学到的数据分析逻辑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张新杰。
而张新杰本身就对财报有一定的了解,学东西更是触类旁通,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思路和方法,偶尔还能与沈凝交流自己的想法。
那满篇眼花缭乱的文字和数字,张新杰仅仅用了2个小时竟能理解地七七八八,沈凝不由感叹:“你是真聪明。”
“还差得远。”张新杰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并没有丝毫志得意满的情绪。
“你要是不介意,咱们要不要一起做功课?我也能一起发给赵逸兴。”
张新杰手中转着的笔突然掉在桌上,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沈凝也怔住了片刻,见张新杰没有接话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着你既然也对财报感兴趣,我们一起看还能相互学习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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