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祁解瞳孔骤缩,出声的瞬间,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

“铮——”

剑身爆发出金色的灵光,毫无任何花里胡哨的章法,直直地刺向玄阳明的白骨法杖,发出刺耳了金属相碰之身。

皇城死寂的夜,被这一声彻底打破了。

“蝼蚁!你们真的认为自己的反抗!就可以改变现在的一切吗!”

玄阳明嘶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剐挠着周素遥心底生生激起一阵反胃感。她的指甲尖卡入手掌的肉,试图让疼痛叫自己清醒一点。、

就在她眩晕之时,那白骨法杖的顶端骤然涌出寒冷的阴气,那阴气并没有直直扑向三人,而是如同有生命的黑蛇,瞬间没入了地面。

霎时间,整个空间寒冷的如同冰窖。

地上长出了无数双白骨模样的手臂,像是他们在阴界所见到的那些厉鬼,狰狞着向他们扑来。

“退!”祁烁北虽然身受重伤,却依旧下意识将其余二人护在了身后,双手迅速结印,沉重的流星锤瞬间飞出,带着风雷之声狠狠砸向他们面前的白骨手臂。

瞬间,碎石和骨头残渣四处飞溅,带起厚重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更白来几分,嘴角溢出黑红色的鲜血。

周素遥瞳孔骤缩,她感到自己体内那股来自万妖的阴寒灵气,在玄阳明的灵力笼罩之下疯狂躁动着。而她的经脉,似乎正在被千万根冰针乱刺。

“没用的挣扎!”玄阳明的嘶吼中带着浓厚的戏谑意味:“老夫筹谋百年,岂能容忍尔等黄口小儿打乱?往日看在绕天道的份上,我还还你们祁家一路活口,可你们再三捣乱,我只能让你们和这周素遥一起,熔炼三道脉花了!!”

白骨法杖再次顿地,压力骤然巨增,无数的骨头从地底下挣扎着爬出来,重新组成一个个狰狞的、不断行动着的尸骨。

祁解迅速冲到祁烁北的身前,提剑挡住白骨的攻击——只是他的纯阳剑气,在这阴力深重之地,还是剧烈波动着。他闷哼一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祁烁北更是肉眼可见的乏力,他每砸碎一个尸骨,便有更多尸骨缠绕而上。

就在此刻,一只周身漆黑的厉鬼绕过祁解的剑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周素遥的身后,霎时间,血腥味扑鼻。

“小心!”

祁解惊呼,分心之下,自己身前的剑网被数只厉鬼撞破了一道缝隙,一条白骨胳膊狰狞地抓伤了他的胸口。

他瞬间遭受重击,身体猛得飞出去,撞在断壁残骸之上。

“阿解!”祁烁北惊怒交加,可此刻的他也三拳难敌四手,千万条白骨缠绕着他,阴寒的死气钻入他的七窍。他奋力挣扎着,流星锤脱手坠地,脸色迅速变得紫青,眼见就要被活活勒死。

周素遥猛地抬起头。

她的体内,仍是难以控制的妖气,感知到来自玄阳明的压制,从而爆发了极致的愤怒,如同无数根银针,疯狂撞击着她的灵识。

可此刻,看见祁家兄弟瞬间被重创,濒临绝境,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混杂着体内妖族灵气的狂暴,瞬间冲上了她的意识之中。

她不能死在这里。

明落还在等着她。

大师兄……还有那么多……解不开的谜团。

玄阳明那张枯槁的却充满了得意的脸,在这昏暗的光线下被扭曲放大,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诡异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体内,是无数妖族的冤魂,震颤灵魂的嘶吼。

杀了他……!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和暴戾,瞬间如同火山,在她的心底轰然爆发。

霎时间,她的双目变得赤红如血,先前她的体内被强行压制着的妖族灵力在这一瞬间彻底失控。

“玄阳明——!!”

那是一声连她自己都认不出的、变了调的尖锐悲鸣,这一声之中,似乎不在只有她的声音。

她不再闪避,反而朝着玄阳明所在的方向,扑过去。

丹田之中,那颗被师傅用寻遍天下的灵药温养过,又承载了千万妖族怨力的灵核,此刻正在以从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挤压着,每一次的挤压都带起撕裂筋脉的剧痛,以及灵魂不堪其重的哀鸣。

“想爆丹?!哈哈!!”玄阳明发出戏谑的大笑,这笑声中带着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屑。

“垂死挣扎!!这样更好!省去了老夫炼化你的功夫!!你的灵核!!我笑纳了!”

白骨法杖再次抬起,直直对向了不顾一切扑过来的周素遥。

至此,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点死亡的微光,以及玄阳明脸上令人作呕的得意表情。她清晰地感觉到灵丹即将冲破最后的束缚,生生堵住了她的喉间,意识在剧痛和毁灭的边缘沉浮,大脑之中只剩下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替妖族复仇!!!

就在这灵核即将彻底引爆的千钧一发——

她的后颈被人生生拽住了。

紧接着便是那中气十足,甚至带了点不耐烦的。

“汪!汪汪汪!”

狗吠。

“居然还想着自爆灵核?”那声音幽幽到,“等回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罢,这人直接提着她的衣服领子,将她甩到了自己的身后。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伸腿脱下自己的草鞋。一道灰扑扑的影子,便如同闪电一般的,无比精准的,啪叽一声,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玄阳明那张惨白的老脸上。

而这双草鞋上边,甚至还沾满了新鲜的泥巴,就这样黏糊糊的粘在了玄阳明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无数的白骨瞬间呆滞,濒死的祁烁北忘记了挣扎,被摔在远处断壁残骸之中的祁解撑起半个身子,目瞪口呆,就连周素遥体内来自妖族的怨恨,都在这一刻,因为这过于荒诞的一幕,而陷入了诡异的停滞。

只是这草鞋的主人——一个穿着洗的发白,头发乱糟糟如同鸟窝的老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场景的诡异。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还抬起光着的另一只脚,嫌弃地在一旁还算干净的断石上刮蹭掉了脚底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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