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放假前一天,夏钟沁有接到朱红妙的电话。
朱红妙打电话过来是让她去她家过年。
在放假前一个月时,连易见想让夏钟沁去他家过年,她同意了。
以前王海云在世的时候,王海云和朱红妙在夕阳红敬老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也就是她俩这种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才把这所共建民营的敬老院经营的那么好。
夏钟沁心里清楚,朱红妙过年肯定又是在院里陪老人一起了,她不在家,夏钟沁住在她家里也不合适,所以对于朱红妙在电话里的邀请,夏钟沁婉拒了,只说过完年后会去夕阳红敬老院看她。
距离过年前一天,夏钟沁和连易见一起回到连易见位于青浦新城的盛青云锦小区。
听说连易见要带女朋友回来过年,连易见的妈妈黄彩花和三个姐姐都早早的准备着了。
夏钟沁给连易见的妈妈和三个姐姐都备礼物了。
连易见家是在青浦新城的盛青云锦小区15幢2单元802室
本来连易见的三个姐姐都是在老家东北哈尔滨那边发展的,大姐连招娣家是做废品收购生意的,二姐连盼娣开烧烤店,三姐连念娣是开早餐店的。
连易见跟三个姐姐相差的岁数分别为20岁、15岁和13岁,他是二姐连盼娣背在后背上长大的,这三个姐姐对他都很宠,他却唯独跟二姐最亲。
他来上海的第一年,收废品的大姐家生意受东北人口外流的影响,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了,后来他妈妈黄彩花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在家里人商议下,他大姐和大姐夫就先来上海探路了。
树挪死、人挪活,还别说,在上海,他大姐和他大姐夫去了几家中小型废品收购站,发现了人流量很大,老家没办法跟这边比,于是就在青浦区几经周折,通过老乡的帮忙,找了个废弃的厂房,继续做起了废品生意。
不到两年,他大姐和大姐夫就用做废品生意赚到的钱,在青浦区的青浦新城盘古菁峰全款买了套房子。
后面做生意的二姐和三姐也相继到上海来发展了,目前都已在青浦区的青浦新城买了房子,家里老人和孩子也都跟着过来了。
连易见买房子时,本来三个姐姐要拿钱出来,帮他全款买下,被他拒绝了,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买,不想当扶弟魔。
他十岁那年,他父亲下水库抓鱼,溺亡了,自从父亲走后,他是他妈妈黄彩花和三个姐姐帮衬着拉扯大的,对于黄彩花,他很孝顺。
他买的房子装修并通风好了,他第一时间请假坐飞机回到了哈尔滨,把他妈妈黄彩花接到了上海新房子里。
先前,他三个姐姐买好了房,回老家接黄彩花,老太太都没有去,只说只住儿子的新房子。
连易见买的是一百三十平方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户型。
两人到盛青云锦小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连易见把车子在地面上的停车位上停好,他和夏钟沁一块儿下了车。
连易见打开后备箱,把夏钟沁买的礼物全部拿了下来。
后备箱里的这些礼物都是夏钟沁征询了连易见的意见后买的,给黄彩花和三个姐姐都买了一件波司登羽绒服。
乘坐电梯,到了家门口,连易见并没有掏出房门钥匙,而是按了两下门铃。
等了快有五分钟了,就在他掏出钥匙,准备把钥匙插入锁口时,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正站在门口的人,黄彩花满脸不置信,她糅糅眼睛,喃喃自语道:“大宝?”
望着跟在连易见后面的夏钟沁,黄彩花立马迎上前,热情的拉着夏钟沁的手,喊了声“沁沁”。
夏钟沁甜甜的喊了声“阿姨。
这声“阿姨”,黄彩花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她一脸笑意的把夏钟沁迎进了门。
除了办理新公司手续的时候回来找他二姐夫帮忙那一次,他本上都在公司的几个大项目组上轮流加着班,一直都没有回家,与黄彩花仅仅限于一周一次的晚上的视频通话,每次视频通话里,黄彩花问他什么时候回上海,他都说项目上太忙,走不开,即便知道会得到一样的答案,可每次视频通话,黄彩花都会再次问起的。
黄彩花生连易见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算是高龄产妇,如今已是七十古来稀了。
三个女儿和儿子对她很孝顺,她本人心态也很好,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就很爱美,原本银白的头发被她染成了乌黑色,拾掇的一丝不苟,衣服也是穿的干净整洁,脸上除了额头的皱纹以及眼角的鱼尾纹外,并没有老年人常见的老年斑,她本人除了血压高外,其他老年人的基础病目前并没有,身体很健康,从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顶多六十出头。
客厅的木地板被爱干净的黄彩花打理的铮亮铮亮的,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三人的身影。
在玄关处,一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很是显眼。
这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是黄彩花特意给夏钟沁准备的。
三人在玄关处换好拖鞋,然后一块儿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了,夏钟沁从电脑包里掏出苏州特产核桃酥,打开了外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块儿放到了黄彩花的手上,“阿姨,尝一下,这个是在苏州的采芝斋买的,您尝一下,有没有上海城隍庙买的好吃。”
“沁沁这孩子,有心了。”黄彩花尝了一小口,点了点头,说道:“好吃。”
连易见刚进房子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冷,这坐了一小会儿,才感觉房间里冷的刺骨,往客厅靠近阳台的方向一看,果然,空调没有开。
关于夏天和冬天开空调这个事情,连易见说过黄彩花很多次,夏天用空调需要的电费只比冬天多个三百来块,家里的水电和燃气费以及物业费,都是连易见每个月在手机上进行缴纳的,每个月连易见都会转账三千块钱到他给黄彩花专门办的工商银行卡上,小区门口外面就有工商银行ATM取款机,可以前过惯了节俭日子的黄彩花,却舍不得多花一分她认为不该花的钱。
在魔都不像东北,东北的冬天有暖气,魔都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是不供暖的,只能开空调或者买取暖器取暖,取暖器连易见有卖,但是因为黄彩花心疼电的原因,基本上是原封不动的放在了书房里。
从外面去买水果或者绿叶菜,黄彩花买的都是那种外表快要坏了的、低价处理的,买回来后,她每次都是先挑快要坏的吃,结果到最后,吃的全部都是坏的,一个好的都没吃到。
家里面的洗米水,会用一个小盆装着,然后用来洗菜,洗完菜,再去冲马桶,发挥水的最大使用价值,有一次就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家里面的马桶被没有捞干净的菜叶子堵住了,那个时候连易见在苏城地铁项目上,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
接到黄彩花的电话后,他直接在网上找了一个疏通马桶的,马桶疏通后,他微信转账给师傅一百五十元钱。
事后,黄彩花打电话给他,说他不该花冤枉钱。
在连易见的眼里,自己的妈妈黄彩花女士哪哪儿都好,除了没苦非要硬吃外,还好,除了节省水喝电外,在他和三个姐姐劝说下,黄彩花没有再把外面的垃圾往回来拾掇了。
前两年,家里的大阳台都变成了黄彩花的私人储存间了,放的全部都是她从外面拾掇回来的垃圾,冬天还好,夏天那种刺激性味道特别大,导致住在他们楼上和楼下的邻居到物业投诉了很多次,最后他和三个姐姐做通了黄彩花的思想工作,把阳台上的垃圾找了个家政公司,花了五百块钱,才全部清理干净。
幸亏当初阳台装修时,墙壁四周以及地下贴的都是白色瓷砖,否则白色的墙壁要再次重新进行刷白了。
连易见起身把阳台上的落地窗关上,打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了28度,又把厨房的移动手推门关上,再去检查了一下其他三个房间的房门,这才重新坐到黄彩花的身旁。
“妈,今天上海的温度只有一度,这房间您不开空调也不用取暖器,如果冻生病了,花的可要比空调费还要高。”接着,连易见把他从新闻上看到的近期发生在国内的低温冻死人的消息说给了黄彩花听,最后道:“电费真的要不了几个钱,像这样的低温,我又不在你身旁,三个姐姐也要忙着各自的生意,假如您说您怎么样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作儿女的该怎么办,大孙子您还没有抱上,您甘心吗?”
听到“大孙子”三个字,坐在黄彩花另外一侧的夏钟沁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以往连易见也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过,黄彩花都是一副没有事情的神态,顶多回一句“大宝,我知道了”,可是今天却听到“大孙子”三个字后,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宝,你说的对,有生之年,没有见到你结婚生子,妈是闭不上眼的,以后妈不会再舍不得开空调了,还有水的事情,我也会注意的。”黄彩花刚吃完一块桃酥,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和手。
见状,夏钟沁见又从盒子中取出一块桃酥递了过去,“阿姨,再来一块。”
黄彩花摆了摆手,“沁沁有心了,我吃不下了,剩下的大宝你收起来,今天上午你二姐来家里,买了很多菜过来,今天晚上你几个姐和姐夫他们都会过来的。”
连易见起身先去了黄彩花的卧室,他把盒子里桃酥放在了黄彩花卧室床头柜上,然后去了厨房,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肉、鱼、虾、青椒、豆角、青菜和丝瓜都已被收拾干净放在了保鲜层。
出了厨房,连易见问道:“妈,姐姐他们三个今天下午大概几点过来,有跟您说吗?”
“你二姐四点左右过来烧菜,老大和老三说是晚上七点。”黄彩花顿了一下,问道:“大宝,开群那孩子你有没有叫他晚上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吃饭?”
连易见正端着刚刚从客厅饮水机上接的一杯温水向黄彩花坐的沙发处走来,等到把水杯放在黄彩花面前,他坐下后回道:“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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