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集团倒下后,阮氏集团在业内独占鳌头,名声鹊起,股价节节攀升。
阮一舟和骆氏集团的掌舵人骆天云,相聚在私人酒庄碰杯。
高脚杯中猩红的液体漾转水晶玻璃壁,晕开细闪的光泽。
包房里,灯光微弱阴暗,巨幕电视上播放着一个少女从程氏集团大楼上一跃而下的新闻。
两人小酌一口后,骆天云愉悦地感慨:“多亏老程有个好儿子啊,不然咱也弄不垮他。”
阮一舟面带温和的笑意,坐在单人皮质沙发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节骨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十分儒雅温润。
他漫不经心道:“程费仁自掘坟墓,当初做下那些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好日子不长久,早晚而已。”
骆云天:“他那个废物儿子,欺男霸女惯了,现在好了,踢到铁板,话说那个高中生叫迟什么来着?”
“迟遇。”阮一舟道。
“对,迟遇,这可是个人物啊,年纪轻轻,一声不吭就把这事解决了。”
骆云天初始看到这个结果时,料定迟遇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他的秘书告诉他,迟遇和阮一舟的女儿走得很近。
他还以为迟遇背后的高人就是阮一舟,向阮一舟求证时,没想到被阮一舟矢口否认。
在这件事没有反转之际,阮一舟一直按兵不动,直到程氏父子被捕,他才出手指派公关团队炒热点造势,引起官方的注意,以便把程氏父子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永远不得翻身。
经过一番调查,骆云天才知少年的团队里只有三人,而主导正是他自己,他几乎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绝处逢生。
那份举报程氏父子的一千多页文档,骆云天拿给自己从斯坦福法学院毕业的侄子看,向来眼高于顶的侄子都说好,还说顶尖律师都很少有能做出比他那份条理更清晰,逻辑更清楚的文件了。
骆云天这才知道,这个少年不简单,是块不可多得的好料。
骆云天说:“要不是被阮老弟你捷足先登,我也得把他当做女婿培养。”
阮一舟笑道:“承让,我家小虞天生身体不好,本打算养着她一辈子,现在有这样一个人帮我照顾她,那人父母双亡,没什么家庭背景,我也不怕她以后会受委屈。小虞能平平安安过完这剩下的十来年,我这个做爸爸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骆云天:“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医疗水平日新月异,保不齐两三年后就有更有效治疗方案和药物诞生。”
阮一舟笑笑没说话。
程氏父子被捕当晚,阮一舟派人把迟遇请到阮氏,他们聊了许久。
真正聪明人之间说话其实不用拐弯抹角,阮一舟把阮虞的情况详细告知迟遇,他的女儿因身体原因,寿命只剩至多不过十年。
阮一舟不会忘记,少年听到这个事实后,眼眸中的光明明灭灭,愕然、迷惘、悲伤......千万种情绪在他漆黑的眼中翻来覆去。
最后归于死寂。
少年没有犹豫,拿起签字笔,在他准备好的协议上,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上明明白白写着,阮虞有生之年,迟遇必须照顾阮虞,直到双方中任意一方生命终止。
在此期间,迟遇不得与除了阮虞之外的任何女人结婚生子,就算和阮虞结婚,阮氏的财产和股份,他也不会得到一星半点。
阮氏只会在他的事业上提供助力,再无其它。不过这条被迟遇拒绝并划去了。
少年明确地告诉阮一舟,除了阮虞,他什么也不要。
-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迟遇和阮虞错过了这个学期第四次月考,但很快,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来临。
考完试后的第二天,期末成绩就出了,南一的老师改卷速度一向很快。
阮虞看着自己手上的成绩:语文116,数学110,英语145,物理58,化学66,生物72。
总分567,班上排名46,校排名215。
再看看迟遇,总分717,班排第1,校排第1。
阮虞:“......”
少女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迟遇的头,语气哀怨道:“准对象,你的头到底是吃什么长的?为什么那么好使呀。”
明明这个把月她和迟遇都没好好上过课,偏偏只有她一个人成绩回到原点,而迟遇的岿然不动。
这就是人与小猪的差距吧。
迟遇眸中含着清浅的笑意:“吃饭。”
阮虞嘴一瘪:“呵呵,好冷的笑话。”
迟遇安慰她道:“漂亮的人都很聪明的,只是理科可能不适合你。不过没关系,不是有我在吗?寒假好好学,还有很大进步的空间。”
“要是你的学习能力能分一点给我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十分愿意。”
“下雪了哎!”少女不经意间瞥向窗外,惊呼道,“迟遇快看。”
迟遇顺着她的指向,望向窗外。
窗外有一丛绿竹,此时无风,唯有纷纷扬扬的白雪,散漫地飘落下来,有的沾上竹叶,有的落入土里。
雪越下越大,到了下午第二节课时,屋顶、花坛、无人走过的路面,积起一层厚厚的雪。
南安市许久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了,一到下课时,无数学生跑到雪里,打雪仗,堆雪人。
一时间,整个南一处处充满欢声笑语。
阮虞趴在桌上,看着窗外尽情玩雪的少男少女们,满眼羡慕。
迟遇看了她一眼,说:“南安难得下那么大雪,要不要出去看看?”
阮虞缓缓摇摇头,“还是不了吧。”
她每次生病,都要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好全,若吃出门感冒了,又要影响学习。
少女似是想起些什么,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地对他说:“北城每年都下雪哎,我们下半年去北城看雪!你答应我,北城的第一场雪,我们要一起看。”
迟遇莞尔,温柔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阮虞举起手,伸出小指头,“拉钩。”
“好,拉钩。”迟遇的小指勾住她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少女嗓音甜腻,闻者像是吃了这世上最甜的糖果,说完她束起大拇指,用力印在迟遇的拇指指腹。
两人视线相交,在对方的眼眸中只看到自己,温情就像两只缱绻忠贞的大雁,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咳嗯——”
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咳嗽声。
阮虞抬起头,对上了老曾的脸,她吓得立刻抽回手,正襟危坐,羞赧地垂下了头。
迟遇看了眼少女绯红的侧脸,笑了笑,态度从容地喊道,“曾老师。”
老曾板着脸,食指关节扣了扣迟遇的桌子,“你们俩来我办公室。”
高三年级组教师办公室。
老曾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茶,把保温杯放回办公桌上,发出金属碰撞木桌的脆响。
看向面前长相俊逸的男孩,和容貌姣好的女孩,老曾问道:“你们谈恋爱了?”
迟遇:“没有,曾老师。”
“哦,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老曾问这话时,眼神有些凉凉的,就像外头下的雪。
“5月4日。”迟遇对答如流。
“为什么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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