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俞渡还没睡着。

他忽然直起身,想扇自己一巴掌,最后还是没舍得。

只能沉沉地叹了口气,骂道:“我真该死啊。”

他就说明明雨下得也不小,他怎么一根发丝也没湿,感情是陆时晏把伞往他这边倾斜了大半啊。

人家那么对他,他还骂人家傻逼。

操。

还是当着陆时晏的面说的。

俞渡啊俞渡,你真不是个人啊。

这样说来陆时晏难道人还不错?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陆时晏了?

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

问就是愧疚。

要是睡不着他就起来备课。

不过显然俞渡还是低估了自己,反省完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甚至快要彻底睡时,他还在想,陆时晏给他打伞的时候,好像他爸啊。

他记得他初一那会儿他爸就是这样给他打伞的。

当时还把俞渡搞得怪感动的。

结果后来他爸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俞崽,这样以后你们老师再让你们写亲情时,你知道该写你妈还是该写你爸了吧?”

他妈气得不行,只会买爱马仕的人去买了辆爱玛,说什么也要风里雨里去接他放学。

计划并没有实施,因为他妈不会骑电驴。

做了一晚上俞父俞母吵架的梦,俞渡早上差点没起来。

刷牙时还能隐约听见他爸突然来一句,“写爸,爸给你打一百万。”

俞渡:“……”

他可能精神要不正常了。

被他爸妈折磨的。

昨晚的事儿俞渡又想了一天,总算在第二天晚上为陆时晏莫名其妙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咳咳咳——”程远听他说完差点因为喝水被呛死,“你说他喜欢你?!”

俞渡坐在沙发上边玩游戏边和程远说:“是啊。”

“你不是说你俩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一天过去他就喜欢你了。”

俞渡挑眉,“我哪儿知道?可能他有病吧。”

“不是爷爷,”程远枪掉一个躲在房子背后的人头,“你怎么推测的?”

“不是喜欢的话他莫名其妙问我和time干嘛?总不能他喜欢time吧?”俞渡稍顿,“而且我长得挺帅。”

程远没反驳,因为俞渡说的的确是实话,可能是遗传了俞母,他长得很好看,精致的五官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又不是显得阴柔那种。

“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程远认可了他的说法。

俞渡扬了下尾声,“嗯哼。”

“……等等,”程远忽然说,“他知道你和time的关系?”

“上次出门脑袋被门夹了,向他咨询了一下。”

程远:“他和你说的和好?”

俞渡:“是啊,我觉得他的建议挺有道理的。”

程远:“……呵呵,我就说你去宁城把脑子留在北城了。”

俞渡:???

俞渡:“请赐教。”

程远迅速推测出一个合理的故事来,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你仔细想想,在这之前,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俞渡想了会儿,确定,“态度极其恶劣。”

程远:“现在呢?”

俞渡想了想,“恶劣到没边。”

每次见他,俞渡都会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欠了陆时晏几百万。

不然为什么每次他都一副阴沉沉的模样。

程远:“……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他喜欢你?”

俞渡:“哦,瞎说的。”

程远:“对啊,那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关心你和time和好了没?”

俞渡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程远挑眉,“你再仔细想想,以前我们高中那会儿,教导主任为什么总抓手拉手的小情侣。”

俞渡:“谈恋爱耽误学习。”

程远:“……”

俞渡:“………卧槽。”

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气才猛地安静下来。

只有游戏里激烈的枪声以及平板上灰掉的页面。

良久,俞渡“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好阴险的招!”

前几天高一的教务主任还找过他,说今年评选优秀班主任是根据每个班的入学成绩与期末成绩的排名综合考虑的,这也意味着大概率是落在29班或者30班,俞渡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在意的是优秀班主任有三千块的奖金。

要是他真和time旧情复燃,说不一定真会掉以轻心。

亏他昨天还那么愧疚,没想到这一切都在陆时晏的计划之中。

程远看着俞渡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哎,俞老师,人心险恶呀。”

俞渡灌了口凉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孙子,这事儿得谢谢你。”

大冬天的……不是,大秋天的,知道昨天还像他爸的人没想到是看上了他优秀班主任的奖金,怪让人心寒的。

-

30班的同学最近发现一件事儿,他们老大太过于勤奋了。

每天早上七点一进教室就能看见坐在后排的俞渡,下午自习也在,晚上第四节十点后的自习也在。

虽然俞老师在学生中风评还不错,但他作为老师的身份还是让班里许多学生浑身难受。

渐渐的,30班的学生也观察出来了一个规律,俞渡只有下雨天会准时下班,其余时候都跟监控似的长在教室后排。

某个下午,傅一青经过30班时听到的就是那么一段对话。

“遥姐,请您为我们卜上一卦,看看今天是否会下雨。”

说话的是班里皮猴儿明奇,身后还围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翘首以盼的等待着结果。

傅一青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见中间坐着那个小姑娘前面摆着一排塔罗牌,正闭着眼深呼吸,“我翻了啊。”

“翻。”

这话一落下,十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付雪遥的桌上。

还有人小声念叨,“下雨下雨下雨……”

连带着傅一青都跟着紧张起来。

直到塔罗牌掀起的那瞬间,空气里的焦灼也到达顶峰。

付雪遥一咬牙,睁眼一看。

“大师,结果怎样?”明奇问。

付雪遥:“呜,好像还是不下。”

围观的一众人:“……”

石化/jpg

“大师,这次不算,请您再卜上一卦。”明奇有些欲哭无泪。

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大师,再来一次吧。”

付雪遥:“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朋友们,就让我们认命吧。”

不少人跟着哀嚎,还有控诉命运不公的。

“不要啊。”

“求老大准时回家。”

“别折磨我们了。”

总算,站在窗外看戏的傅一青笑着道:“同学们,相信科学,今晚下雨。”

一行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傅一青。

傅一青晃了晃手上的手机,“天气预报说的。”

哦吼!

明奇猛男落泪:“老傅!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傅一青看着一群眼泪汪汪的孩子:“……”

该怎么形容呢,怪可怜的。

他憋着笑,走进班里,还是给了点人文关怀,“好不容易今天不跑操,怎么一个个都蔫巴巴的?”

明奇:“老傅救救我们。”

“傅老师,救救我们。”

“傅老师~”

傅一青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接下来请观看大型求救现场。

“停——”他及时打断越来越惨的声音,看着台下几十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还是软了心,“说吧,这是怎么了?”

又怕说的人太多找不着重点,还特地找了人,“班长说。”

“淮哥,交给你了。”明奇一脚踹在身旁人的椅子上。

宁淮:“……”

宁淮站起身,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如芒在背,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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