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塌前的纱帘重重掩着帐中男子隐忍暧昧的闷哼,偶尔轻轻唤几声三娘。

沈年的吻从他胸口移开,抬头捧着他的脸腼腆的对着他笑,松松挽着的发垂在耳边,发尾散在他的腰间,烛火照着她微红的脸,好看极了。

林闻溪握着沈年的手腕,将脸侧过更贴在她掌心,眉目含情看向她问了句话。

“三娘可喜欢我吗?”

沈年闻言蹙眉停顿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她无疑是喜欢林闻溪的身子的,每一处都长的合她口味。

至于他这个人,喜欢二字她眼下也说不出口。

“当我没说,三娘别想了。”

林闻溪瞥见沈年犹豫思忖的表情急着将话收回,沈年前几日还一心要与他和离,从何说的起喜欢,他自讨无趣问这话做什么。

他浅浅笑了下拽了沈年的胳膊将她按到自己怀中。

“你小心些。”沈年半撑着胳膊低头去看生怕压到他身上。

“我有分寸的。”林闻溪扳说着过她的脸,圈着她的后颈与她挨的极近,有意无意用腿蹭蹭她示意继续刚才的事。

林闻溪近渴已解但或许是这胎怀的不稳的缘故总不知餍足,沈年拢了拢他的散乱的头发,他刚才面色上被她染起的红几句话的空隙就消散下去了,此刻又没什么血气。

沈年心忧不敢再纵着他,起身下榻用温水帮他擦净身子,林闻溪气了两声背过身不理沈年,不一会静悄悄睡着。

晨起罗督丞派人来传话说昨日夜里几位钦差已在馆驿下榻,让沈年陪同前去迎接。

林闻溪靠着软枕半躺着,懒懒的瞧着沈年在他身旁系衣裳,时不时伸出手帮她整平衣摆。

沈年起身要走时按捺不住从身后搂上来,靠在她背上默默的不说话,却又偷偷使力不让人走。

沈年笑了一声,“这是不气了。”

“早些回来。”林闻溪丢下几个字,觉得没面子又钻回被中假装合着眼困倦。

“小郎这是一刻也离不得人了。”沈年趴在他耳朵故意捏着腔调说话逗他玩。

林闻溪扭过头又羞又恼在沈年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谁教你说这些油腔滑调的,不许乱学。”

沈年出门时脸上还残留着林闻溪嘴巴软软的触感,忍不住摸了摸他亲过的那位置。

罗督丞将官服穿的一丝不苟,已在堂中等候她多时,沈年进去后忙拱手说自己来迟了。

“你这手是……”

沈年颔首一顿,胡诌了个说辞:“制作用具的时候不当心被刃割了下,不碍事。”

“这伤的不浅,又是病又是伤的,你这孩子近来是不是冲到什么煞了,明日去庙里拜拜,请大师父解一解。”

沈年假装挠脸干笑了两声,“好,等得空我就去除除邪。”

罗督丞一脸关心的点头,抬手示意侍从将制衣端到沈年面前。

“换上这身衣裳也算半个官府中人,到了几位钦差面前也好引荐。”

罗督丞两次三番提携于她,也不摆着长辈的谱时常对她关怀,沈年莫名有些想哭。

自她记事的时候父母便成日摔盆砸碗争吵不停,两人分开后她一直跟着父亲生活,很多年没再见过母亲了。

她见到父亲总免不了大哭一场,沈年懂她的恨,一直以来暗自把思念藏在心里,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看着罗督丞此刻突然又想来忍不住眼眶湿润,沈年假装不经意揉了揉眼眶将泪珠抹去,转身迈步到里间将衣裳换上,而后跟着罗督丞到城门口等着迎人。

约摸小一个时辰过后,先有一队人扬着马鞭迎面疾驰而来,都身着五品官袍正中绣着只青雀,为首几人的举着旌旗,其中一面写着的是个沈字。

“我等为钦差卫队,钦差车马即刻就到闲人避退,各府官属请迎。”

沈年抬眉瞧着着正奇怪,被罗督丞用手肘一顶回过神,赶忙跟着跪下行大礼,口中学众人念恭迎钦差,陛下万岁之言。

行完大礼后沈年抬头预备起身,刚露出双眼睛就被马背上的“青雀”威严瞪了一眼,抓着缰绳马蹄朝她迈了一步过来,沈年一惊瞥见四周没一个人起身,慌忙埋下头大喘了几口气。

瞄见马蹄停下没有继续过来,才敢舒了口气。

“罗大人,这几个穿青雀的是什么官职,管什么的。”

沈年心有余悸小声向罗督丞打听。

“陛下近前的亲卫,官小权大。”

沈年:“啊?”

她觉得自己是该去寺庙里拜拜了,怎么一来就被皇帝跟前的人抓到小辫子,她低头在地上撞了几下脑袋叹气。

这里的规矩实在太多,稍一个不留神就不知犯了什么忌讳。

又足足跪了半个时辰,才远远听到车辕在地上隆隆滚过的声响,沈年偷偷捏了捏腿,暗骂道这钦差派头真大,走了半个时辰说是即刻就来,白白叫一众人在地上跪这么久。

车辕浩浩荡荡的停下,扬起尘土呛的她嗓子痒的很,但这种场合她不敢出声恐又坏了哪个规矩,强忍着咳意。

众人又再次面着车厢内齐声叩拜,几位钦差才露出庐山真面目踩着人背从车中下来。

罗督丞起身前去相迎卖笑,沈年只是个微末芝麻大点的总管,自然是没有她什么事静悄悄的跪着。

“罗大人你我许久未见,还是一如往常啊。”

沈年听着前面人群簇拥着寒暄,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稍稍一抬头瞧见沈修撰的脸,想起那旌旗上的沈字,怨自己没早点反应过来。

她怔怔盯着二人说话,罗督丞抬手一指引着沈修撰的视线过来。

她下意识回避沈修撰的眼睛,跪在原地未动,反正眼下这场合她也不宜过去拜见,能拖几刻就几刻吧。

陛下旨意下的严,罗督丞将几位钦差安顿到官署刚落脚,几人未歇便开始问案。

前拥后簇的沈年跟着到了这,也未有跟沈修撰问安的间隙,被罗督丞安排在堂外等着问话。

没想到沈修撰会被陛下派作钦差,沈年在门外徘徊踱步。

若是不相干的人还好说,在沈修撰面前她可要多斟酌几下了,她在官场沉浮多年,眼力毒辣,沈年自小长在她身旁,连林闻溪都能察觉到换了人,何况于她呢。

万一露出什么马脚,以沈修撰的威势岂会容一个赝品戏弄她。

“沈娘子,罗大人唤您进去回话。”

沈年听着下官来传话,如听到了什么催命符一般,无甚生气的点头。

走到门口时她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跪在门口禀告入内。

主位坐着两位,一位正值茂年瞧着周身文官的装束,另一位已是年近六旬耳鬓间染上了白发但精神尚好,见到沈年板着脸上下打量几下,然后向身后的沈修撰看了一眼。

沈年向沈修撰躬身低头拜见,“几月未见,母亲可安好。”

沈修撰坐在后面茶桌上,当没听到她的声音似的潜心煮着茶。

沈年起身也不是,再说一遍也不是,弓着腰尴尬僵在原地。

她被屋里的几双眼睛盯着,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转头看向罗督丞求援。

罗督丞站出来为她打圆场,“此案大概我跟几位大人禀过了,全赖这小辈的功劳,几位大人若想知道细处可问她便是。”

那文官先开口问道:“罗大人说的奇,那几个犯案的互相包庇做的滴水不漏,我倒想问问沈小娘子一开始是如何查觉有异的。”

沈年总不能说她提前知道剧情,情急之下将起因说到翠娘身上。

“是翠娘弟弟从园中传信,翠娘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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