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梦也没想过的巧合。

除陌尘退至门外,吉平守在楼下,剩下几人包括等候多时的梁逢春在听到金娘子的话后,同时沉默。

面面相觑,尤其是褚停云看向荀令的眼神,似乎在问:什么样的本事能直接把卖家找来呢?

荀令冤枉,赶忙解释道:“金娘子与二叔父是至交好友,各位大可放心,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金娘子?”

眼角都快抽筋了。金娘子横了他一眼,“是。”耳听得明显荀令夸张地松了口气,她拿起了那支金镶玉的发簪。

“我记得那日来我铺子上的是陆大娘子身边的丫鬟,邀我过府一叙。见了面才知陆大娘子摔了翡翠发簪,想让我给修补一下。”簪子在手中翻转了一圈,金娘子扯了扯嘴角,“翡翠是上好的翡翠,可惜不是同一支。你们想问的是这个吧?”

不待他们回答,她又拿起旁边的断簪,“我记得当初同一块翡翠玉石打造了两支一模一样的发簪,陆大娘子说一支留着自己带,另一支将来送给儿媳妇。但是即便同一块玉石,切割的位置,打造的工序都会不同,故而世上是不可能存在成色质地完全相同的两块翡翠,何况做成的还是发簪。”

“所以,你们从哪找到的这半截簪子?”她抬眼扫过面前三人,最后又回到了褚停云身上,“别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没有错,这半截才是那支发簪遗落的部分。”

话已至此,似乎没有可再多说的。金娘子将两支簪子物归原位,“已经很晚了,若无其他事我也该回去了。还劳烦荀郎君送我一程。”说着,伸手去拿帷帽。

“金娘子请稍等,”褚停云从袖袋中摸出那枚玉佩,“不知金娘子的玉石铺可卖过这样的双鱼佩?或是娘子知道哪家卖过?”

她没有接过,依然只看了看,“和田籽料,东西不错,不过样式太过老旧。如果说卖过,十数年前虔州城的玉石铺很多都卖过,富贵人家的郎君常买来送给定亲的小娘子。虽然样式来自汴京城,但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也就是没有关于双鱼佩的线索。褚停云收回玉佩,“今夜多谢金娘子拨冗一见。”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并不是太在意。

金娘子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戴上帷帽。只是与季寒擦肩而过时迟疑了一下,“这位小娘子好生素净,可否问问是不喜环佩首饰,还是觉得繁冗复杂?”

季寒没多想,直言道:“后者。”

金娘子默了默,又问:“若是简单的样式,小娘子可喜欢?”

季寒奇怪地看着她,隔着黑纱道:“金娘子为何问这些?”就算喜欢她也没钱买啊。

“没什么,我是做首饰生意的,难免对如小娘子这般貌美的会多看两眼。抱歉,告辞。”

合情合理,还顺带将人夸了,不论是不是实话。

目送离去的背影,季寒思忖着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来到桌边兀自倒了杯茶。回过神对上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眸,方才想起,“啊,今晚委屈你先和我住一屋,明日一块去见见公孙姑娘。”

青青没有意见,点点头,“季娘子住哪屋?”

季寒指了指隔壁,“你先睡,我一会就来。”

“季娘子也早些歇息。”福了一礼,青青又依次给褚停云等人行礼后退出房间。

又只剩他们三人。梁逢春这才开口道:“找到线索了吗?”

亏得他能忍到现在。褚停云将攥着的玉佩搁到桌上,“这是在温莹那把古琴里找到的,还有这个,”说着又从袖袋中取出瓷瓶,“藏在博古架上的一个玉罐中。”

“准确来说,那个玉罐也是被人换到的最上头那层。”季寒插嘴纠正道,踢了踢进屋就搁在靠墙的荼蘼花,“酒杯帕子这些是找不着了,但剩下的酒就倒在这盆花里,取根须部分应也能验得出是否有砒/霜。”

疑惑的目光从荼蘼花移到桌上的瓷瓶,梁逢春不解道:“这里头,是什么?”

“砒/霜啊,”褚停云顿了顿,“或者说,是真正毒死陆岑的那瓶鹤顶红。”

鹤顶红就是砒/霜。梁逢春当然知道,可,“你们怎知毒死陆岑的是这瓶子里的,而不是我找的那个?何况,”瞥了一眼季寒,又道,“季娘子不是说陆岑也可能死于失血过多吗?”

季寒闻言笑了,抬手,“梁提刑请坐,您若不介意,我给您说说为何是这瓶不是那瓶,再说说陆岑究竟是怎么死的,如何?”

她笑得那么温和无害,一如来到客栈那日。而自己竟与一小娘子斤斤计较?梁逢春揉了揉鼻子,缓和了态度道:“二位请。”

依次落座后,季寒沏了杯茶送至梁逢春跟前,“梁提刑请用。”

有礼有节大大方方不似将他的针对放在心上。梁逢春舒了口气,“多谢。”

就在他喝下第一口茶之际,季寒悠悠然道:“陆岑的死基本能断定是木兮阁的姑娘所为。”

“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呛到,梁逢春抹着嘴满目不信。

而她看着面前的茶盏又道:“今夜锦书姑娘领我们去了她的房间,也就是之前温莹的住处。看得出屋里的陈设都已换过,就连盆栽都被清理了出去。那便奇怪了,为何博古架、架子上的东西,还有那把古琴还在原来的位置?尤其是古琴,属于温莹的东西。好,咱们就照锦书姑娘所言,姐妹情深先替温莹保管着。我仔细看过也摸过琴,很干净。梁提刑可是觉得没什么不对?”

梁逢春犹豫了下,“至少目前听来很正常。”

“不错,我不懂琴,所以让常郡王去试探。结果常郡王立刻察觉到音色不对,然后找到了这一半的双鱼佩。”

梁逢春看了眼桌子中间那块鱼形玉佩,忽然明白过来,“你怀疑锦书事先是知道的?”

季寒扯了下唇角,“不用怀疑,这玉佩她不但知道,而且就是她的。”

“啊?”梁逢春一愣,下意识地反应,“你可有证据?”

“青青姑娘就是证据。”迎着她赞赏的目光,褚停云小小得意道,“方才青青姑娘毫无反应足以证明,她从未见过这枚玉佩。又因我们是在她离开后取出的玉佩,自然她也不知琴里头藏了东西,恰好反过来也证明,这玉佩也不是温莹所藏,不然贴身丫鬟怎么会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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