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进退两难

从内殿出口之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女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裙，一步一步，从容向前。

她的面容姣好。

明明早已四十余岁，可是岁月仿佛在他的脸上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那张精致绝艳如同精雕玉琢的面庞，一眼望去，仿佛不过才二十余岁。

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分布着。

增值一分则嫌艳。

少之一分则略显寡淡。

淡淡的阳光照落在她的身上。

一眼望去，女人仿佛美的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原本还满是喧嚣的大殿。

此刻伴随着她的出场，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

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绝艳的面庞。

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皇后以及六公主，也纷纷看向了来人。

看着那张脸。

即便是皇后，眼神不觉都暗淡了三分。

年轻的岁月里，她一直都被瑶妃惊艳着。

她依稀记得，当年自己还是潜邸里王妃的时候。

她曾经跟随当时的王爷见过了一次瑶妃。

那一次之后。

当时的王爷就被瑶妃所惊艳到。

从此对瑶妃念念不忘。

甚至于午夜梦回之际。

他都会在梦里喊着瑶妃的名字。

而瑶妃，司瑶这个名字，也一度成为了她心里最挥之不去的梦魇的存在。

如今……

再度看着那个女人，皇后的心底头翻滚，起了无尽的苦涩。

“母后，那就是瑶太妃吗？”身侧的六公主侧过了头，十分好奇与震惊，“她真的好美……我曾经看到过她的画像，她仿佛这么多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六公主失神喃喃着。

皇后垂下了眸子，没有再多说话。

只是低声说道：“是啊，确实一点变化都没有。”

此时一旁的皇帝，也正一脸痴迷的看着司瑶。

看着那张面容。

他的眼底全是欣慰与满意。

这是他最杰出的作品。

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作品。

他的眼底涌动着流光溢彩。

随后起身，朝着眼前的司瑶快步过去。

“太妃，您来了。”

司瑶看着眼前的皇帝，忍住了所有的情绪。

此时面对满朝文武，她自然不敢像从前在紫云山之中那般与皇帝相处。

她淡淡点头。

“皇上。”

皇帝大笑。

“快请上座！今日可是您的寿辰！所有的人都是因太妃而来！”

司瑶抿着嘴唇，“好。”

她坐到了一旁的上座。

才刚刚坐定，就是感觉到四面八方各种各样的眼神袭来。

她其实是习惯了这些眼神的。

可偏偏，她察觉到了从下方传来的两道冷漠的神色。

司瑶顺着视线的方向望去。

赫然对上了萧君晏跟叶心棠的眼神。

只那一刹那。

司瑶整个人如坐针毡，几乎再也坐不住了。

过往多年来的种种记忆都涌了心头。

司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过去多年来，她按照皇帝的吩咐。

从她顶替了司瑶这个身份起，就开始对萧君晏无尽的**。

从萧君晏三岁开始，她就给他泡药浴，试图让他为自己所操纵，同时以他的身躯来炼蛊。

再后来，她他按照皇帝的吩咐，无尽的打压他，折磨他，试图搞垮他的意志。

却没想到……

萧君晏不仅没有死，如今，竟然已经完全痊愈。

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司瑶坐在上方。

双手紧紧握着一旁椅子的把手。

整个人的手心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盖满了脂粉的面庞，早已经煞白如雪。

皇帝根本不知道司瑶的身份早已经暴露。

眼下看着司瑶过来。

皇帝满是笑意。

“阿晏，今日可是你母妃的生辰，想来你跟你母妃也不太经常能见得到吧？”

萧君晏坐在下方，眸光幽深。

他缓缓起身向前，落到了司瑶跟前。

他举起了一杯酒。

“儿子敬母妃一杯……”

他的表情不定。

完全看不出脸上多余的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能够站直身躯这么直视着司瑶。

从前的每一次，司瑶都是以萧君晏娘亲的身份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

每一次，司瑶都对萧君晏贬低到尘埃。

从前，萧君晏则是顾念着那最后一点母子之情，将这一切自己默默忍受了下来。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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