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又呜呜什么?”

苏潋歌说着眉头一拧,转身就要杀过去。

“欸!”

顾知下意识伸手要拦,又不好越礼逾矩,于是一双手只虚虚捧在她耳朵边,温柔地掰回她的脸,“我去问问,你继续堵耳朵,防鱼之心不可无。”说着一顿,“欸,你棉花呢?”这就开始转移她注意力了。

苏潋歌果真满地找,嘴里嘟嘟囔囔:“我刚才扔哪儿来着?”

顾知就道:“丢地上了?那算了,不要了,脏。你用手捂着耳朵好了。”

“噢,”苏潋歌乖觉应声,两手一抬捂耳朵,至于会不会捂严实了,那就看好奇心重不重了。

顾知人都走出两步了,余光瞥见她两眼滴溜溜地转,便又退了回来,警告:

“不能偷听,小心中招。”

苏潋歌点头,“行。”

“呵,”顾知又给气笑了,只是这回是无奈居多。他屈指敲了苏潋歌脑门一记,好气又好笑,“你这不还能听见么?”

苏潋歌:“……”

苏潋歌只得闭紧嘴巴,默默捂实耳朵,心下则暗自吐舌———你心眼子是真多。

顾知见苏潋歌是真老实了,便抬脚朝鲛人走,一屁股坐在床边,就又开始自己的大忽悠:

“你也听到了吧,潋歌对你确实误会颇深。若我有任何不妥,她便疑心是你使坏,要替我出气呢,”说着一顿,他微微俯身,露出极其隐晦的得意笑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呜呜!”

鲛人怒目——知道什么知道,我嘴还堵着呢!

“哦,对不住,忘了。”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顾知这一肚子坏水,简直是溜着缝儿淌。

他帮着拔出素帕,又想叠上几叠,故技重施地放鲛人脑袋边儿。

鲛人见状顿时急了,“呸呸”两声,怒道:“把那破布扔远点儿。”

顾知眉梢一挑,“这可是上等生丝,我都没拿抹布、臭袜子之类的折辱你。”

但他能这么说,想来也这么想过。只是个人素质高了些,实在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跟鲛人说什么上等不上等?他们织水成绡,怎么看得上生丝?

于是话音一转,很诚恳:“是我造次了。”说完像是为了做给鲛人看,真把素帕朝脑后一扔。

鲛人动了动嘴,始终感觉嘴里有劣质粗布的异物感,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言归正传。

“潋歌与你住一起,你们有关系,我想跟潋歌好,”这还是秋娘教他的词儿,“得先讨好你。”

鲛人的逻辑依旧感天动地。

顾知:“……”

虽不中,亦远矣。

算了,就这样吧,这么理解也行。

于是点头认同了鲛人的说辞。

鲛人大抵知道自己浑身是宝,奇货可居,下巴一抬道:“说吧,你是想要珍珠,还是龙绡,”说着他两眼巡了遍顾知的房间,撇嘴道:“瞧你住的地方这么小,一定很穷吧。我给你哭出一床珍珠,够了吗?”

顾知:“……”

亏得你是落我手里,否则定有陆人会教你看看,何为人间险恶。

“我不要珍珠,也不要龙绡,”说着他伸手拨过鲛人脑袋,就要去看他耳朵,“你不是有耳边鳞么?既然耳朵有两只,那耳边鳞也应该有两片才是。”

鲛人使劲摆头,躲避顾知的手,气鼓鼓道:“我只送给潋歌,我又不喜欢你!”鲛人鳞片,从来只送爱侣。

顾知却笑:“不喜欢不重要,你知道要讨好我就好,”说完他手按在鲛人脑袋边儿,微微倾身道:“给吗?”

鲛人:“……”

鲛人不知道什么叫憋屈,只觉得海水被抽干了,而他搁浅在海底,喘不上来气。于是脑袋一别,头朝里,“给你!给你!”

*

次日,清晨。

礁尾村后的龙眠山。

苏潋歌打头走前面,手里正拈着一枚圆片儿。

那圆片儿铜板大小,对着阳光一照,顿时流光溢彩,没了光倒是会暗淡些。她再凑近一闻,没有想象中的鱼腥味儿,倒是有股奇异的幽香。

鲛人走路还是不利索,原本走在苏潋歌身边,慢慢地就掉了队。偏生他也硬气得很,苏潋歌没察觉,他就不吭声,只一个劲儿加快脚步,也不管脚底生疼。

终于,苏潋歌发现他不见了,收起鳞片,停下脚步,抱着胳膊等着他跟上。

鲛人见状顿时心喜,摇着无形的尾巴就加速追上去,“潋歌!潋歌!”

苏潋歌眉头一蹙,直到鲛人落定身前才“嘘”了他一声,“在外头给我喊阿苏,”说着就觉不对,忙找补,“回了衙里也得给我喊阿苏,”训完话她都觉奇了怪了,一脸纳闷地瞅着鲛人,“你怎么知道我叫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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