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选址和经费问题都很顺利地解决了,沈疏桐只要回去把人安排好,分店就基本上算成了。

京城的店是此次任务的重中之重,自然由沈疏桐亲自去。狗剩老实憨厚,做事认真,更适合留在已经成熟的云京总店。通州那边的人心里小九九比较多,还是头脑灵活的阿信负责最为妥当。

至于临昌那边,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属于灾后重建阶段,以采矿业为主,沈疏桐找了一个曾经在云京做过此类工作的老伙计负责。

以沈疏桐学了二十年英语的经验,她认为语言环境是十分重要的,最好就是找人家本国人来教,毕竟现在也不考级,什么语法都不重要,能日常交流就行。

为此她亲自去把包括通州、永州、汴京在内的几个商业较为发达的城市都跑了一遍,在各地大肆招揽人才,英语、波斯语、蒙古语、阿拉伯语,各类外语老师应有尽有,每人每月的教学费用是十块银铤。

谢临舟留在京城也没闲着,一边撺掇着陛下成立个翻译部,一边出资将国子监旁边的空地买了下来盖翻译馆和沈记牙行的分店。

等到沈疏桐回到京城,分店、翻译馆、学生都已经齐全了,但她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开始上课,也不是立规矩做生意,而是上书一封给皇帝汇报。

前世多年的社畜经验告诉她,很多时候你干了多少活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你要让领导知道你干了很多活。

她拿出前世考公务员(虽然没考上)的申论水平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文章,详细讲述了这一路上遇到的困难,她的解决方案、如今的工作成果,最后再加上未来的工作规划(俗称画大饼),怕皇上没耐心看,沈疏桐还贴心的在最前面附上了一份重点内容梳理。

三皇子殿下阅卷后给出评语:此文章虽然文采普通、言辞粗鄙、毫无内涵,但基本结构框架完整,内容详实有趣,勉强能看。

沈记牙行·京城分店还没有开业,来下单的顾客就络绎不绝。

京城百姓都知道燕王素来不受宠,粮运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交给自家的燕氏牙行,现在这沈记牙行的分店是陛下亲自拨款资助要开的,谁有发展前景也不需多言。

相比之下,翻译馆的生意开展的很不顺利,原因无它,只因为隔壁邻居是国子监。

国子监,中国古代官方设立的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从晋武帝创立国子学开始一直到光绪三十一年才废止,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培养出的优秀人才不计其数。①

现在陛下要培养翻译人才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交由他们来做,要交给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女娃,甚至还要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去那个小女娃的翻译馆里做学生,成何体统!

沈疏桐人还没到云京,“女子干政”、“外行领内行”、“祸国殃民”等各种议论声就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当她知道谢临舟给她的翻译馆选址在国子监旁边时简直是五雷轰顶,明知道人家烦你,不仅不低调,现在甚至还要舞到人家脸上去了,太嚣张了吧!

对此谢临舟的回答是:“把翻译馆建在国子监旁边确实是一步险棋,但如若你能做的好,你沈记牙行的名声便算是彻底在京城里立住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你说得......是有点道理,但这棋也太险了吧,一上来就给我整地狱难度啊!”

谢临舟收敛了笑意,抬手屏退左右:“刚才说的确实是原因之一,但最核心的原因是,陛下想让翻译馆在那。”

沈疏桐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一来确实是想要考验一下你的能力,强压之下出奇才嘛,陛下想要看一看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可用之人。二来,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陛下已经查出燕王曾在历年科举中作弊,替换考卷安插自己人,严重违反了科举的公平。”

“近些年来科举的监考官和阅卷官均由翰林学士、六部官员以及国子监组成,前两者我们已经查过了,问题应该还是集中在了国子监。”

“本来我也会是今年的考官之一,但现在身为皇子考虑政治风险就把我撤掉了,陛下希望你的可以协助我揪出那个人,还各位考生一个清白,最好是抓现行。”

宋七插了一句话:“沈娘子,我替你打听了一下,大多数翻译部成员都商量好了今天不去上课,想要给你个下马威,只有几个和三殿下关系不错的大臣会准时到。”

“我知道了,只是对方是官,我是民,在大尧民不敬官可入狱,若是他们治我一个不敬之罪......”,沈疏桐对现在的情况基本有数了,心中也有了应对之法。

谢临舟将腰牌抛给她,“本皇子给你最高权限,拿着我的腰牌放手去干。”

——————

【京师翻译馆】

沈疏桐在馆内坐了三个时辰所有学员才到齐,她坐在主位冷着脸,看到所有人都坐下以后才开口说道:

“散学!”

第二天,沈疏桐照例按时去京师翻译馆坐着,等到所有人都来了以后再冷脸宣布散学。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一天都是如此,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时之间翻译部众位大臣也摸不清楚这位沈娘子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终于在第八天,沈疏桐踏进翻译馆时翻译部除部长外所有大臣竟都到了,她照例坐在原位等着,半个时辰后,翻译部部长宁远道才姗姗来迟。

沈疏桐冷着脸起身,将考勤记录表摔在他的桌子上。

“宁大人,翻译馆每日开课的时辰应当早就通知过你们,我在这里等了八天,只有你一个人每天都迟到。既然如此,您也不必勉强了,停课回去好好反省,想明白了再来。”

宁远道震惊了:“你说什么!你一个平民女子,竟敢如此对本官说话!”

其余翻译部大臣也震惊了,宁远道可是两朝元老,开国元勋之一,圣上都不敢如此对他说话。

“宁大人也是翰林出身,怎么会说出此等荒谬的言论!学堂之外,我是民,您是官,但在学堂之内,我是师,你们是生,尊师重道四个字,莫不是都忘了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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