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没想到沈尔东会来花店找她。
警方抓了东方医院的医生，他这个院长不应该很忙吗？
“沈院长，有什么事吗？”
黎星下意识拉开了一点距离，站在监控能拍到又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
沈尔东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眼神微暗。
她对他的信任还是太低了。
“黎星，我听说了李振的事，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黎星礼貌笑了笑，瞥了眼摄像头，打开店门，“沈院长，你今天是来特意看得我？”
“对”，摸清了黎星不喜欢虚伪，沈尔东今天说话格外诚实，“我关心你。”
也是，她毕竟是他妹妹的代餐。
黎星想起这个，心安了些许，“进来喝杯茶吗？”
沈尔东微笑着跟在她身后，眯起的眼睛第一时间扫视全店，“介意聊聊关于李振的事吗？”
黎星用一次性茶杯冲了杯茶给他，在收款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沈院长你应该更了解他，平时他为人怎么样？有什么特殊行为吗？”
她反客为主，先问了沈尔东一堆问题。
沈尔东毫不介意，一条一条回答。
“我对他还算了解，这人性格木讷内向，平时话不多，上班的时候很老实，在医院也没什么特殊行为，我真没想到他会去跟踪你。”
黎星想到了药物的事，又问他。
“他最近有购买过□□吗？”
□□是一款强效镇定药，多用于精神疾病治疗，沈尔东一听这三个字，便猜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皱紧眉头，“你吃了？”
“血液检测中有。”
沈尔东的表情更加不愉快了，挂在脸上一般的微笑都收了起来，“他不该这么做，□□是强效药，对人的影响很大，专业的医生可不会给健康人用这种药。”
更重要的是，李振的行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沈尔东很确定，他没有做过这种事。
两种可能性。
一是李振脱离了他的掌控，想要对黎星做什么，所以私自用了这药。
二是黎星身边有其他危险人物，对方的医疗常识不强。
沈尔东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这也解释了为何警方会如此慎重对待李振，他或许替某个人背了锅，牵扯进了别的案件。
想到这，后面的事情几乎不用推理。
屠夫连环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又跟黎星相关，他得出结论，李振或许被误认为是屠夫了。
麻烦。沈尔东推了推眼镜，隔着衣服摸了把藏在腰间的手术刀。
想把李振捞出来，难度恐怕比他之前想的更大。
黎星听得有些紧张，“那吃了药之后，有什么副作用吗？”
“嗜睡头昏乏力，严重的可使人产生共济失调和震颤，甚至有产生幻觉的可能。”
使用多了之后，还可能染上药物依赖，一旦停药将产生剧烈的戒断症状。
那天之后，她确实乏力嗜睡了两天，现在想来，应该是身体中的药物还没完全代谢干净的原因，还好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其余的不良反应。
沈尔东放下沉重的思绪，看她紧张，笑着安抚，“别担心，如果只吃了一次，多喝些水，将药物尽快代谢出去就好。”
黎星也这么想，当时就把手中的水干了。
沈尔东一下子笑了，想起尔西，她不爱喝水，又觉得多喝水有好处，所以总亡羊补牢的在要喝水的时候猛灌下半瓶或整瓶水。
他的眼神柔软，看到有水珠顺着黎星的唇线向下滑，下意识的伸出手，替她抹去。
黎星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点，“沈院长？”
“不好意思”，沈尔东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有些出格，“我平时在医院里照顾病人习惯了，下意识就擦了，请你千万别介意。”
医院照顾病人都这么细致的吗？
黎星有些疑惑，想到那些不良于行的病人，又觉得也合理。
“没事”，她抽了张纸，擦了擦还残留着水意的唇。
□□燥的纸巾擦过后，她水亮亮的唇脱去了光泽，由于用力，唇上多了几分颜色，让原本的淡粉浓成了粉红。
沈尔东难以自制的看向她的唇。
几乎能想象到这样的嘴唇触碰起来是怎样的感觉。
黎星的动作有些太粗鲁了，破坏了脆弱的唇部皮肤，又带走了水分，让死皮翘了一角。
刚开始她还不觉得，随着时间推移，嘴唇越发紧绷，那片翘起来的死皮干成了硬，存在感越发明显，让人手痒的想要撕扯。
黎星忍了忍，在沈尔东谈起病人话题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手悄悄摸了上去。
“最近入院了几个小朋友，受伤有些严重，自理能力不强，我们去查房的时候，总会带点零食给他们，所以才养成了这个习惯，说起他们……”
沈尔东嘴上的话题不停，眼神的余光一直盯着黎星的嘴角看。
她的指甲干净整齐，透明甲片下粉色的甲床十分漂亮，连地步小小的月牙白都比常人更可爱。
她的手指在那块白色的硬皮上蹭了蹭，毫不温柔的开始撕扯。
沈尔东看的直想喊停，恨不得替她洇湿了嘴唇，轻轻的沿着边界去掉那块死皮。
很快，他就没这个心思了。
黎星发现了沈尔东的视线。
在别人的目光下扣死皮实在尴尬，她一紧张，手上的力气便没了分寸，硬生生将那块死皮撕了，也带下一块完好的皮肤。
粉色的唇登时洇出血色，几秒钟就在唇上凝成个圆豆样的血珠。
“咳，最近的天气有点干，不好意思沈院长。”
她还没意识到嘴流血了。
沈尔东的鼻翼微微抽动了一下，用尽了克制，香甜的血的味道依旧往他鼻子里钻。
人的血液拥有区别于其他物种的不同味道，是腥甜的，带着同类的香气，和属于个人多年生活习惯养成的味道。
如同伊甸园中诱人的禁果，明知道吃了会万劫不复，依旧引人视线，让人产生不该有的欲望。
他的手指像弹琴一样，在空气中跳动了两下，飞快的抬起，抹去了血。
“你太用力了黎星，出血了。”
黎星的嘴麻麻的，看到他手上那一抹水红，连忙抽了几张纸给他，再次抱歉，“我不该手欠去扣的，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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