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晕两人又站在院落里。

“还好,没人看到。”

江茗自顾自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顺势又自己倒了杯茶,梁沽村的时间与修真界的时间不同,因此壶里的茶水甚至还是温热的。

顾余岚坐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她,期待着她开口。

江茗被盯得发毛,清咳了两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之所以会发狂,是因为你身体上的一部分血脉并非是人。”

“而洗过髓之后,你就不会被血脉反噬也可以修习仙门修炼方法。”

“当年云鼎宗与魔修一战,在魔修地界残骸中为师找到了你。”

“当时你就豆丁那么大点,尚在襁褓,就那么躺在废墟里,气若游丝。”

“但你身上的气息很不一般,为了弄清楚你身上特别气息的原因,也为了救下你一条命,我便就擅自做主把你带回了宗门。”

“与魔修一战,为师受了不少暗伤,所以就闭关养伤,我拜托徐景看养你。”

“这些事暴露出来只会动摇人心,所以我不便再提。”

说着说着江茗差点自己都信了。

顾余岚怔怔然,跟他想得大差不差,只令人讶异的是,如同神仙般强大的人物,曾也受过伤。

蓦地想到那天晚上,她手腕那处鲜血淋漓的伤口,深可见骨,是因为暗伤所以连普通的伤口也难以愈合吗?

顾余岚感觉心像被人撕扯,又疼又涩,他低下了头,声音也有些低道。

“之前疼吗?”

江茗抿了一口茶,笑笑宽慰道。

“暗伤早好了,早就不疼了。”

“现下又没几人能伤得了我。”

“好好修炼,才能到达没人敢轻视你的存在,也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可千万别步了她的后尘。

*

梦境——

大片大片绯丽的血蝶兴奋地飞舞,密密麻麻到透着诡谲,身边的人骨随处可见,一大滩一大滩暗红色粘稠液体。

隐约看见血蝶之间,有两个人纠缠悱恻,视角重叠间,他睁开眼看见熟悉的面容,唇上的柔软是江茗。

师父正在吻他?!

脊梁骨自上而下传来一阵酥麻。

兀自震惊的同时,顾余岚挪动不了分毫。

没法反抗也只能任由着她将一口口腥甜的柔软渡进嘴里。

似乎是怕他吐出来,又死死堵住他的嘴,这不是吻这是在喂他什么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凉的唇瓣也因为她过渡而滋生出更滚烫的温度。

眼皮痒痒的,是她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她似乎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顾余岚翻身将人压下,濡湿的唇染上血色,透出漂亮的秾丽。

他疯狂索取,像只不知餍足的兽,呼吸又急又乱。

顾余岚一时分不清这是他的诉求还是梦中人的。

她却任由他予给予求。

衣服不知不觉间,被拨开,滑腻的肌肤落在掌心,雪白的一片晃眼得很,顾余岚的呼吸一滞。

脑中什么东西又清晰了。

分开的时候,她却将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勾,清透眼眸对视着他,眼里折射出他的欲求。

呼吸近在咫尺,一只手贴在他的脸上。

濡湿柔软的唇瓣,又轻蹭着他的唇角。

暧昧又迷离。

顾余岚在梦中惊醒,呼吸急促,身上是热腾腾的汗水,粘腻的令人很不舒服。

少年垂首,纤长的睫毛疯狂地乱颤,有些失神的同时,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难堪又慌乱,他有些狼狈捂住脸,他怎么敢肖想师父的?

即使已经做过几次这样的梦,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那样纤尘不染的人明明是最不可亵渎的存在。

为什么是师父呢?但似乎是其他人也难以忍受,如果是师父的话,倒似乎没那么反感。

这么一想顾余岚觉得自己更想死了。

羞耻感和道德感都在拼命挣扎。

正打算坐起来,发现身下有什么东西,湿润粘腻。

少年雪白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个彻底,再不复往常意气风发的模样,用被褥盖住了头。

江茗坐在屋前看着顾余岚打了盆水在洗床单,她挑眉,啃了口手里的黄瓜,清新得很。

“这事不都交给杂役弟子干吗?你今天怎么心血来潮了?”

顾余岚支支吾吾,有些窘迫,眼神躲闪,从耳根泛起的红晕,整张脸通红。

江茗似乎懂了,笑了一下就没再说话。

这短促的笑声,像什么都了然一样,顾余岚只觉得脸上更烧了,恨不得把脸埋进盆里。

江茗自顾自啃着黄瓜,孩子确实是长大了,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

院里的花被拔掉,种上了瓜果蔬菜,黄瓜的藤条爬上屋檐,清绿绿的一片。

旺财懒洋洋趴在菜地里晒太阳,眯着眼看他们。

这几年,顾余岚被她养得是绝对的根正苗红,宗门之中同辈无敌手,学堂之上笔试门门第一,天赋有过她而无不及。

颇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感觉。

见顾余岚洗完床单,江茗把人招了过来。

顾余岚有些磨蹭但还是走上前去,面带羞赧,有些不敢跟她对视。

江茗道。

“你在灵力方面天赋异禀,所以习剑最好,但为师不擅长剑术,教不了你更加精进的剑术。”

“沈瑞骞剑术斐然,是我师兄,你合该叫他一声师叔,到时你去他峰上,教你剑术。”

顾余岚身体一僵。

这些年来他也大概弄清楚宗门里的事,沈瑞骞不仅是师父的师兄,还曾有过婚约。

他们也常常有过来往,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两人迟早会破镜重圆。

顾余岚下意识的摇头。

“我不想拜其他人为师,我只会有你一个师父。”

她挑眉道。

“那也没办法,到时候宗门大比,外门的也会参加比试,你总不能丢为师的脸吧?”

“你灵力虽强但也需要剑术嘛,总不可能老靠灵力碾压。”

顾余岚眸光黯淡了下来,突然道。

“师父会不会和沈师叔再次订婚?”

“毕竟这些年师父都是孤单一人,沈师叔似乎也在等师父。”

江茗一时觉得好笑,扯了扯他的脸蛋。

“我孤身一人?那我这些年又跟谁在一起,空气吗?”

“再说了那些都是老黄历,那个睁眼瞎都胡说八道,我都这把年纪了,师父这辈子都不会定下婚事。”

顾余岚显然眼眸一亮,目不转睛看着她。

江茗被盯得不自然,摸了摸鼻尖。

“好了抓紧去你沈师叔那边吧,这些天好好学习剑术。”

顾余岚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问。

“师父我这次去要多久?”

江茗只是道。

“离宗门大比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就好好学习吧。”

顾余岚顿了顿,眸光黯淡了下来,重新抬头,认真道。

“三个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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