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失控了。
礼部想生擒屠容鸢的事别说轮狱司,连陛下都不知道。
陛下才登基一年多些,对朝臣的把控根本做不到毫无疏漏。
轮狱司也才成立不到一年,人员很少难以形成上下监管。
大殊早就已经满是窟窿,上下糜烂。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当然和权臣世家有直接关系,和方许所斩的狗先帝也有关系。
轮狱司提前到明台关的人,所有计划也被礼部的计划打乱。
他们在监视礼部和屠容鸢队伍的时候发现事情有了变故,再想插手已经晚了。
当方许飞身一跃的时候,沐红腰她们来迟了半分。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方许跳到了山崖另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顾念坠入深渊。
当沐红腰拼尽全力的将九头飞链甩出去的时候,谁也拉不回来。
当铁索桥断开,所有人都和方许失去了联系。
而方许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屠容鸢!
他身上受了伤,可他不在乎。
他有无足虫,被飞梭剑刺伤的地方无足虫在飞速的修补。
他已经有了经验,绝不会再被那把来无影去无踪的飞剑偷袭。
全神贯注的方许,一定要在屠容鸢逃回北固大城之前把他杀掉。
一旦屠容鸢进入大城,任何一座大城,方许都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杀了他。
对于方许来说,好消息是接下来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大城。
北固北部山脉连绵,而且因为世代和大殊修好所以边军数量不多。
这些边军还都集中在距离铁索桥大概一百多里边关城内,这一百多里就是方许追杀屠容鸢的机会。
但对于方许来说好消息也只有这一点。
坏消息可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这里他不熟悉,对地形一点都不了解,屠容鸢却了解的清清楚楚。
何处可以躲避,何处可以偷袭,何处可以改变路线,这些屠容鸢都比方许熟悉。
其次屠容鸢身为北固太子,不说他能调动多少人力物力,就说他自己身上带着的宝物,方许也不知道有几件。
但这一切都不是让方许停下脚步的理由。
两个人在密林之中不断穿行,方许将圣辉和神华发挥到了极致。
这一刻,烛应红对方许的训练终于见到了成效。
烛应红训练方许的时候,除了方许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觉得那样枯燥乏味的训练能有多大用处。
烛应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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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提前知道了方许会面对什么,所以针对性的训练了方许的眼力和反应能力。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巧合。
那个移动摇晃的纸团,那些从瀑布飞流中落下的彩色纸屑。
现在,都变成了方许要面对的飞梭剑。
圣辉捕捉到飞梭剑的踪迹,神华立刻降低飞梭剑的速度。
那些对于寻常武夫的致命攻击,一下一下,不是被方许躲开就是被方许击退。
飞梭剑的威力,就算是五品武夫也挡不住,不但速度快,而且锋利无匹。
五品武夫的肉身可以抵挡这世上几乎所有兵器,却挡不住真正的灵器。
一次两次避开,屠容鸢对方许的判断可能还带着些侥幸在内。
但无数次避开,屠容鸢对方许的判断已经和侥幸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终于意识到,疯了一样追杀他的那个家伙有着令人恐惧的实力。
最可怕的是,在这样的黑夜,在这样的山中密林,他不管怎么变向,怎么躲藏,都能被追杀他的人精准找到。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忌惮?
两个人从黑夜一直追逐到了天亮,从一座大山之中冲出来面前是大概十几里的平地。
从这座山到另一座山之间,无遮无拦。
方许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屠容鸢当然也知道这是追杀他的人最后的机会。
这里距离北固边城已经没有多远,屠容鸢立刻取出一根信号打上高空。
从边城出发,骑兵赶到这根本用不了多久。
所以,对于方许来说时间更不多了。
两个人都在发力,在草地上飞掠的时候,两个人脚下的力量足以让青草和土皮一起飞起来。
他们都不是以轻功身法见长的人,都是靠的几乎绵延不断的武夫劲气。
所以屠容鸢更为震撼,那个家伙为什么力气这么足?
而方许在这一刻,却捕捉到了屠容鸢气力有些跟不上的痕迹。
他的圣辉可以透穿人体,清楚的看到屠容鸢的续力出现了间断。
那是武夫储存的体力即将耗尽的信号,接下来的力气都是丹田新产,所以难以做到连绵不断。
当方许看到那股气力又断了,屠容鸢的身形明显一顿的时候,他出刀。
预判好了屠容鸢的落点,一刀斩落!
沛然刀气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半月,迅速追上屠容鸢的脚步。
这一刀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就在屠容鸢上一口气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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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口气没到的时候。
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的屠容鸢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将长刀挡在身前。
当的一声!
刀气将屠容鸢的长刀震飞他向后仰倒。
这般机会方许怎能错过脚下一点加速上前。
在屠容鸢刚要站起来的时候
屠容鸢被踩回地上的同时方许一刀落下直奔屠容鸢咽喉。
这一刀方许已经期待了三个月。
新亭侯刀锋凛冽带着吱吱作响的五行之力。
当!
方许这一刀却犹如剁在了洪钟之上声音极为刺耳。
屠容鸢身前突然出现一层金色的护体无数金线迅速盘绕密不透风。
方许刀锋被荡开的同时屠容鸢一抬手飞梭剑直接击穿了方许的胸膛。
方许仰天倒地。
屠容鸢起身一脚踩住了方许的胸膛。
他伸手一指飞梭剑悬停在方许眉心。
“追我追的这么凶看来还是因为私仇更大。”
屠容鸢很好奇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为什么敢追杀他到北固国内。
这种蠢事要没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做的出来。
他手指一抬飞梭剑往前顶了顶:“说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眉心处的冰冷让方许感受到了死亡气息。
他似乎没想到在气力不济的情况下屠容鸢还有这么强的保命手段。
那么凶的一刀竟然没有破开那层金丝缠绕的护体真气。
方许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有些遗憾:“你的气力明显不足了为什么还能挡住。”
屠容鸢笑了:“深夜之中密林之内你都能精准发现我我还猜不到你的眼睛有些特殊?所以要想骗你就要利用你最强大的地方。”
方许点头:“确实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看到的。”
屠容鸢道:“我赶时间没空和你聊天说吧为什么追我这么凶。”
“当然有仇啊你在孤牢山出卖大殊边军出卖医司我的父母就在医司之内。”
方许的回答让屠容鸢理解了这个人为什么如此愚蠢。
杀父杀母的大仇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智。
“那算是误杀了。”
屠容鸢道:“其实他们根本不重要他们死不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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