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峤太阳穴突突的跳,额角青筋暴起。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谁相处,哪里不对,自有父母兄长管教。”

她给了赵云峤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

啊呸,她才不是耗子。

但赵云峤是真狗。

“世子,你和姐姐已定婚期,还是多操心和姐姐的婚事问题吧。”

“把太多心思放在我这粗鄙之人的身上,小心我赖上你。”

沈令容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抓住的赵云峤的衣袖:“云峤哥哥。”

赵云峤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沈池鱼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只留下一句吩咐。

“惊九,送客。”

赵云峤何曾被人如此下过面子,他连说了三声好,携带满身怒火甩袖而去。

因着太过愤怒,以至于把来找沈池鱼的真正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沈令容提着裙摆追了两步后突然停住。

她咬了咬唇,陡然出声喊住已迈进门槛的沈池鱼。

“你是不是对世子有心思?你想搅黄我的亲事?”

沈池鱼立在房门内,微微侧首,面目模糊不清。

“沈令容,你在怕吗?”

无外人在场,她直呼其名,似是而非的笑道:“有没有谁知道呢。”

“沈池鱼!你争不过我!”

“是吗?那你慌什么?”

沈令容不肯承认,她怎么会慌,慌便是怕,她才不会怕沈池鱼。

沈令容攥紧帕子,她朝沈池鱼走去,下颌扬起,目露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把一身华彩尽数展开。

“我慌?沈池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京都谁不知道我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赵世子待我的心意,更是满城皆知。”

在相府金尊玉贵养大的人是她,承欢膝下的是她,赵世子爱的也是她!

沈令容刻意放缓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被骄纵的底气。

“我三岁学琴,五岁**画,七岁练棋,凡有宴比不曾落下前三。”

她自幼苦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贵女中的典范。

沈池鱼有什么?

她轻蔑地想,一个在泥坑里长大的野丫头,笔墨不通尚且不通,更别说诗词歌赋。

“你也就投壶玩巧能赢我,这样的你,凭何让我怕?”

话落时她已走到门外,鬓边步摇晃动不止。

“不过是让你仗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蹦跶几日,真以为能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别忘了,你我之间差了十五年,凤凰永远是凤凰。”

“野鸡便是插上羽毛,也变不成鸾凤!”

抢不走,不会抢走,十五年的差距哪里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京都城离临安府隔着千里远,一如她和沈池鱼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为什么要比?

自降身份!

沈池鱼转过身,和沈令容隔着门槛相视,一暗一明,一素净一华贵。

门槛似一道楚河汉界。

“凤凰也好,野鸡也罢,至少我活得坦荡。”

“坦荡?我看是不知深浅。”

沈池鱼没接话,只静静看着沈令容。

前世今生她其实一直很费解,什么都有的沈令容为什么要处处和她过不去?

怕被抛弃吗?

那前世在经过几次陷害,沈缙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打得遍体鳞伤时,沈令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分量。

在她和沈令容之间,她才是被毫不犹豫抛弃的那个。

若是因为赵云峤,那更可笑了。

只要赵云峤想,他可以和今生一样把心爱之人娶回家。

根本不用与她逢场作戏。

到底是什么,要让沈令容和赵云峤联手,非得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沈池鱼的目光不冷不热,她在看一副过于浓艳的画,瞧着色彩堆砌得热闹,其实藏不住底下的虚空。

用华贵和虚荣裹起来的纸糊体面,不堪一击。

“沈令容,石头缝里也能长出野草,它不需要如花美丽,它只要活着。”

十一岁之前,她想吃饱穿暖的活着;

十一岁之后,她在青楼里认真卖笑,是为以后有更好的日子活着;

十五岁来到相府,她没想过抢什么争什么,唯一想的是以后能像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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