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宵禁,果然有一队人马来。

里面有官兵,有孟觉易和他的随从。

“排好了队,一个一个跟着走,不听话的直接砍手砍脚,你们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老二说。

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了所有人,他们间隙一个人,行动缓慢地走着。

其余人则骑马跟随,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几个少女鲜少出门,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已经坚持不住了,两个时辰走得人都麻木了。

一路上还要听着孟觉易跟随从谈笑聊天,猜测这次鲛君会奖励他们什么。

少年少女们被磨掉自尊,这群妖物的拥趸却云淡风轻得像是在春游。

流云因为吸入太多迷烟,身体瘫软无力,一路上是那个叫大壮的男孩背着走的。

他身上的汗几乎浸透流云的衣服,在一群人绝望之际,终于看到停靠在湖边的一艘船,那艘船很大,随便容纳四五十人不是问题,但是上船的只有少年少女和孟觉易和他的随从,官兵只护送到这里。

一上船,一行人就跌坐在甲板上,瘫软到像是一堆腐烂的白菇,再加上船有规律的颠簸,有的人没坐过船,开始呕吐,甲板上味道难闻极了,水的泥腥味加上酸水味,让孟觉易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呕吐的人。

“带到船舱去。”

他带了艺伎,准备在床头听会音乐,吃点新鲜鱼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扫兴。

家奴里有人把他们带到船舱,又有人打扫了甲板,铺洒上桂花粉,他顿时心情大好。

在船沿钓鱼,享受着这美好时光。

因有鲛君祝福,他很快钓上一条十几斤重的青鱼,在案桌上刮鳞去内脏,很快切出几盘漂亮的鱼生,晶莹剔透,沾着准备好的小料,一口接一口吃着。

等他享受完了,睡了一小觉,再醒来就已经到了湖心岛。

船停靠在岸边,锚定之后,他正了衣冠,迎向站在船下的灵使。

“灵使久等了。”他双手抱拳给灵使作揖。

被叫做灵使的是个年轻男人,身量高壮,穿着一身绸缎的白衣,身上素雅,脸却有种异样的妖冶之感。

“刚到。”他说。

湖上空气的变动让他知道这艘船什么时候到,也没有提前过来多久,刚到,船就停稳了。

他说话冷冷,面上也无甚表情。

“带人下来。”孟觉易吩咐道。

身强力壮的家奴牵着这一连串献祭品下船,在两人面前站成一排。

灵使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他面容俊美无双,但是几乎没有人敢直视他。

他缓步走过每一个人身前。

食指往人下巴一抬,像是在畜牧市场挑选合心的宠物,又像是在检验。

他们都知道他不是人,不是一个人类,却有着人类的外表,让人心中升起一阵阵寒战。

流云是最后一个,他走到他面前,抬起流云的脸,眯着眼审视了一会儿,笑了笑。

他认出流云了。

也是,在水里他甚至放缓了速度看这少年无谓挣扎,看着他痛失所爱的表情,挺有趣的。

现在居然跟到了这里,看来也是一种缘分。

人类而已,即使有点武功,又如何呢,对于他们来说,也不会费多大事,会点武功说明体力更好,在这里干活必然得力。

他并没有把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放在心里。

“灵使?”孟觉易叫了他一声。

明显他看流云的时间比看别人都要长,孟觉易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打算。

“灵使,如果这个不行的话,我即刻换人。”孟觉易赶忙说。

灵使笑了笑,摇头。

“不必。”

他很少笑,这次笑的是这少年的命,也笑他的不自量力。

“灵使,要把那个少女送过来由我们统一装扮吗?”孟觉易问。

“不必,大君很喜欢她,已经受用了。”他轻描淡写。

眼角瞥见那少年的脸,果然一下就变白了。

真好,这种绝望的感觉,真让人舒适。

“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流云觉得火在心中灼烧,像是被洞穿了一样。

那火苗不急不缓地舔舐着他的内脏,他的皮肤,他的眼睛,一切似乎都变得血红,胸口越来越痛,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一吐,身体反而好受了些。

他跪倒在地上,大壮扶着他。

“你没事吧?”大壮问。

“没事。”流云摇摇头。

身体的力气在慢慢恢复,他能感觉到,从指间开始汇入一股力量。

可惜还很少,很弱,他知道光凭自己绝不可能是对面这个灵使的对手,他要见到千茵。

都怪他,都怪他!

为什么不看好千茵,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些。

她走的时候,甚至连件衣物都没有穿。

他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拳头攥紧,他现在就想杀了他。

“去沐浴更衣。”孟觉易说。

有人带着他们去了一栋豪华的别院,少女们每人有一个房间,有一个专人看护,她们面上都有一种异常的亢奋。

一个沉默的男人带领五个少年去一个大通间。

看来传言不实,来的人也未必都死了。

男孩们终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在这吃的可比在外面吃的好,有肉有饭的,一群人吃得狼吞虎咽,生怕下一刻这些东西就不见了一样。

什么虾蟹鲍鱼猪肉牛肉都有,这种生活他们之前根本不敢想。

“慢些吃,往后有的是。”领他们进来的人说。

“我叫王德柱,以后叫我柱哥,我负责带你们几个,别给我惹事,在这里乖乖做活,以后有的是你们的福气。”他说。

几人面面厮觑,似乎没想到来过的是这种生活,他们还以为要来当牛马骡子。

“柱哥,你来这里几年了?”大壮问。

“十七年。”王德柱说。

“十七年。”他自己也笑。

这里日子是好,但是看王德柱就知道,来这里就没有回家的盼头了,如果是这样,赚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在这里吃饱喝足做工,过一辈子?如果做不动了呢?

不过他们都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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