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洗清嫌疑
“我能得到什么?”
蜷缩匍匐在地上的女孩,双手指甲缝里嵌满泥土,鬓发松散,汗浸透衣衫。
“洗髓换骨。”
“我换!”程宁手往前扑,砸在地面,“交换什么?”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再睁开眼,她已经在地宫的第一层。
她摊开掌心,那有一个微白于周边皮肤的细痕。仔细感受自身,通身经脉顺畅到不能单用一个“爽”字来形容,实在是太爽了!
地宫外,新一天的朝阳刚刚升起。
金门镇。
程宁半卧在客栈二楼的雅间内,悠闲的欣赏楼下小娘子婉转优美的歌喉。
“赏!”她阔气扔下楼的半颗银元恰好砸在萧啸的头上。
萧啸定了程宁隔壁的一间房。
因着鬼王出世一则预言造成的连环反应,各地的客栈近日来生意都不错。
客栈老板带着唱戏的班子沿着二楼雅间,挨个挨个给贵客道谢。
程宁打开门视线穿过一群热热闹闹讨喜的人,看见了最后面抱胸站着的萧啸。
原来还有这个麻烦没解决啊!曾经和她一起进入地宫的人,敌人或者战友?
人群散尽,程宁侧身,“请进。”
萧啸也不客气,他跨入关门一气呵成,转身伸出手对程宁说:“再次认识一下,我叫萧啸,天字号镖局的镖师……”
“你的任务还没结束?”程宁回到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清酒,顺带打断萧啸的长篇大论。
酒杯半掩住她的面孔,又只露出那双眼睛。
“没有。”萧啸在程宁对面坐下,“雇主是谁我也不清楚,但你得相信我,我打不赢你。”
说完他双手上举,一正一反翻动着手掌。
剑被摆上桌面,程宁放下酒杯后背靠着椅背问:“你是谁?父母何许人也?师从何人,家住何方?家中还有谁?”
“本人名萧啸,父母去世多年,家中仅有一位小弟住在三山镇沱水村,本人无宗无派散修一位。”萧啸坐的端正。
“那日地宫进入缝隙后,你看见了什么?”
桌面摆着的几盘菜肴源源不断的传来饭香,楼下曼妙的歌声不断传来,夹杂着人群的嬉闹。
桌两侧相对的两人间弥漫着质问与反质问的气氛,一问一答使两人的距离不断靠近又拉远。
“你跟猿猴走后,我留在原地无法移动,腿上的伤口出血量过多,醒来便在地宫一层。”
“然后呢?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程宁歪头看着他,今天这身衣服倒不似秘境中那般寒碜,但终归是些粗布麻衣,“你很缺钱吗?”
“我可以给你钱,不要再跟着我了。”
否则,我会想办法报复你的。
“好!”萧啸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钱袋爽快的答应。
他的雇主曾经嘱托他,无论程宁提出什么,一律答应。无论程宁以何种手段赶他走,他只管走,后续再绕回去暗中跟随即可。
程宁站在街头,玩着手中的拨浪鼓,看着萧啸一步步走远,走出她神识可探查的范围。
金门宗外门,聚集了五湖四海和程宁一样,同日进阶之人。
众人议论纷纷,排着队走进体察阵。
轮到程宁了。
她踏入的一瞬间大阵启动,天道为察,驱动四方。
阵纹蔓延而出的藤丝缠住程宁的双手双脚,顺着四肢游走逐渐将她整个人包裹紧实。
最后遮蔽双眼。
黑暗中,她动弹不得,一声一声数着自己的呼吸,任由藤丝游走全身,规律的呼吸配上紧张的心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卡人。
直到最后一缕藤丝撤离她的身体,程宁脚下的体察阵也无任何反应。
她露出笑容,郁闷之气消散。
三岁启蒙,五岁觉察自身。此后十年,日夜不息的修炼,翻遍古籍寻找解决之法。
掌心沁出的老茧,剑柄上滴下的汗水和鼻尖萦绕不散的泛黄书页的霉味,终得到补偿。
多年提心吊胆,多年日思夜想之事终于解决。终于她不用再受任何人的胁迫,也不用再凭空给自己捏造敌人。
除非女娲下凡,否则这天下没人能揭穿她的老底。
现在她可以将过去封存。重新,完全的以个人意志创造世界。
“无垢宗程宁,无误。”最后一道校验的声音响起,程宁踏出体察阵。
“程师妹。”金门宗大弟子金普宣早已等候她多时,“我宗大长老有请师妹,还望师妹跟随我进入内门。”
“请金师兄带路。”程宁规规矩矩行礼,略输半步跟在金普宣身后。
走在蜿蜒辗转的回廊上,两侧各色的花儿开得娇嫩。“金师兄我好久没来这儿了。”程宁看似无意的感慨。
金普宣脚步不停,“是好多年了,上次见你时你正追在你师兄身后,闹着要吃山下的糖葫芦。”
“哎呀。”程宁捂嘴娇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金师兄还要拿出来笑话我。”
“对了师兄,鬼王出世之言,你怎么看呢?”程宁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四处瞟着周围茂盛的花花草草。
金普宣答:“另可错杀,不可漏放。”他抬起手掌,轻轻在自己的脖子处划一划。
“那此次的人中,查出有人与鬼族有染吗?”
“目前尚未发现,我们不会放弃的。”金普宣推开门扉,他们已经到了偏厅,“程师妹在此稍等,我去请长老。”
程宁行礼,目送金普宣走远。
一位白发稀疏的老者,拄着金琉龙头杖,跨过门扉,径直坐在偏殿上座。
“徒侄见过长老。”程宁躬身行礼。
金长老乐呵呵的,脸上的褶子是笑容具象化的层层荡漾。“请坐。”他指着自己左下侧的位置,示意程宁坐。
“谢长老。”程宁入座。
“老朽先祝贺你进阶化神。此番找你来,也是想询问你宗对鬼王出世一事究竟是何态度?如何应对?”金长老捋着自己的长胡须,语调像老得不想动弹的乌龟。
问我?程宁腹中冒了好几个问号。此事,金长老应直接询问师父,最不济也应询问她的大师兄。
怎么会问到她的头上?
“那日事发突然,恰逢我刚刚进阶,师父仅命我抓紧巩固修为,其余之事皆无告知……”
“但此等大事,事关民族存亡之事,本应遵循祖制,各宗商议从长定夺。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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