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谏喉结动了动,低声道:“等陈临赋的事了了,你陪我去趟城外吧。听说那边的秋茶长得正好,去走走。”

昭虞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啊,只要说好的的银两给我,你就是我的贵客,想去哪我都奉陪。”

昭虞说这话时丝毫没想过祁允谏去那的目的是什么。

祁允谏默了默,随后笑着应下。

“走吧,先去告诉陈临赋一声,让他明日好好准备,别在太傅面前露怯。”

“嗯。”昭虞点头,跟着他往城外走。

次日,陈临赋果然去了祁府见周太傅。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虽有些拘谨,却谈吐从容,说起策论里的观点,更是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周太傅越听越满意,当即拍板,说要举荐他。

陈临赋感激得热泪盈眶,对着祁允谏和昭虞深深作揖,“多谢祁公子,多谢昭姑娘,若不是二位,我陈临赋这辈子怕是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昭虞摆摆手:“谢我们干什么,是你自己有本事,写的策论能让老太傅看中。”

祁允谏也道:“往后好好做事,别辜负了太傅的赏识,也别辜负了你自己的才学。”

陈临赋离开祁府时腿脚还有些发软,手里攥着周太傅的举荐信,眼眶湿润。

到了街角他突然转身对着祁府深深鞠了一躬。

这些日子他虽缩在城郊破庙里,却也能听到偶有几个听香客骂自己名字,虽说也已习惯只是心里总隐隐作痛,夜半也睡不安熟,却幸得贵人相助。

祁府里,周太傅望着陈临赋背影叹,“这孩子遭的罪,够记一辈子。”他转向祁允谏问道:“你寻到他时,他在做什么?”

祁允谏端茶抿了口,不动声色的与昭虞对视一眼,掩去眼底沉色。

“在城门口靠抄书卖艺为生,家中有个年老病弱的爹,因着名声不是太好,银钱每日也挣不了多少。”

周太傅听完连连叹息。

“前几日去书铺,听见几个秀才议论,说不知是谁散播的闲话,就为了坏他名声,让他春闱难有指望,他先前好几篇策论在书生里传得很广,许是碍了谁的路。”

周太傅哼了声,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没头没尾就敢造这种谣,这风气是该杀杀了。”

他顿了顿看祁允谏,“你没查是谁做的?”

祁允谏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些,摩挲着指尖,微微点头:“查了些时日,对方藏得紧,没抓到实据。”

“但我想着,与其纠结是谁,不如先让他的才学被看见,太傅您只看文章不看人,便是对他最好的公道。”

周太傅被他说得笑了:“你这小子,倒是有主意。”他捻着胡须,“举荐折子我明日递,至于那些闲话,等他站稳了脚,自会不攻自破。我听说近日有人拿篇策论去求见户部尚书,字句间倒有几分他先前的风骨?”

昭虞在一旁听着眼睛一亮,终于有她能插上嘴的话题了:“那篇我见过,前阵子去陈临赋的住宅,他丢弃的废纸堆里有残页,字句和那篇分毫不差,定是有人偷了他的稿子冒充自己的。”

“这不就有了。”周太傅笑意深了些,“明日你随我去户部尚书府,就说我带了篇旧稿,想跟那篇策论对对看,不管是谁偷的,总得让人家知道,好文章不是偷来就能算自己的。”

第二日昭虞与祁允谏跟着周太傅去尚书府,那拿策论求见的书生正对着宾客夸夸其谈,说稿子是琢磨了半月才成。

昭虞从袖中取出残稿放在案上:“这位公子,这是前几日在城外捡到的,您瞧瞧和您这稿子?”

那书生疑惑接过,粗略看了几眼后脸色瞬间骤白,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这许是我经过那处时不注意掉的。”

昭虞嗤笑一声,指尖点了一处:“公子说笑了,这纸是贫寒人家才有的糙纸,墨迹里还混着树胶,前几日阴雨,那树胶黏在纸页上,可不是您府里精细宣纸能沾到的。”

她抬眼瞧着那书生发白的脸,又补了句:“再说了,您说琢磨了半月,可这残页上的墨迹晕染痕迹至少一月了。你这稿子,敢让尚书大人查查你平日的手稿字迹吗?”

周围宾客本就听得热闹,这会儿见昭虞说得有凭有据,都窃窃私语起来。户部尚书皱着眉,看向那书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生手都抖了,支吾着说不出话。周太傅这时慢悠悠开口:“年轻人想要求个前程没错,但得走正路。陈临赋的稿子被偷,名声被污,差点就毁了一辈子,若不是祁公子寻到他,昭姑娘留心捡了残稿,这公道怕是真要被埋了。”

祁允谏站在一旁,没多言,只淡淡扫了那书生一眼。

那眼神算不上厉,却让书生心里发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我糊涂,我,我前阵子去城外,见他桌上堆着稿子,一时鬼迷心窍就偷了几张。”

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后你又怕事情败露,所幸散播他品行不端的闲话,污蔑他清誉是不是?”周太傅质问道。

那书生一听,明显慌了立马抬起头,“请大人明鉴,我虽盗他稿子却从未散播过任何蜚语,大人,请明鉴啊!”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挥手让人把这书生带下去不愿在听,既已发现一桩丑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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