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的间隙,弦汐费力地运转大脑,思索今夕是何年。

好像,过去两天了。

……今天是出关去学堂的日子!

弦汐蓦然瞪大眼,抬起酸软的胳膊轻推玄濯,声音哑得不行:“师兄,请……起来,我得,去学堂……”

可玄濯没动,盯着她的白道服,面色阴戾。

抱人的时候听见别的男人喊怀里的小玩意,这感觉令他极度不悦。

玄濯眯了眯眼,垂睨弦汐:“闭关?”

弦汐没底气地坦白:“我,想给你送糕点,怕你不在,就想多等一会,跟楚箫师兄说……我闭关,这两天不去他那里补习了。”

玄濯默了少顷,语气莫辨地笑:“你是怕他知道你要来我这,会拦着你不让你来?”

弦汐低落道:“我怕你们又打起来。”

上次的事给她留下了深刻阴影。

“呵。”

玄濯笑了一声,听上去有点冷。

他单手抱起弦汐,下床走到椅子边。

“额……”弦汐被磨得发颤,蹙着眉紧紧环住玄濯宽厚的肩,足背绷直。

温热液体滴到地板。

享受着她紧簇无序的按摩,玄濯从她衣服里翻出传讯石,石头却恰好又响起楚箫声音:

“弦汐?你听得到吗?”

手背青筋凸起。

险些捏碎灵石。

玄濯眸光愈发阴翳,把赤身裸体神智恍惚的弦汐放到桌面,传讯石抵在她湿红的唇边,亵狎地蹭开唇瓣,卡入两排雪白贝齿之间。

“跟他说,你今天不出关了。”他捏捏弦汐纤软的腰,在她耳边道。

弦汐被磕得牙有点痛,噙着泪从他手中接过传讯石,小声说:“师兄,我今日得去学堂听……”

“告假。”

“……”

看着玄濯那双璀璨夺目,却又冰冷慑人的眼眸,弦汐慢慢地低下头,往传讯石灌入法力:“师兄,我今天……唔!”忽然来了记重的,弦汐猝不及防,蜷缩着闷哼出声。

“弦汐?”

“没、没事。”弦汐艰难道:“我今天……不出关……了。”

“为什么?”楚箫关切地问:“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腰被抱紧,弦汐咬着唇仰起头,空白了一会。

回过神,她努力保持声线平稳:“就是,想再闭关一天。”

楚箫沉默一会,善解人意地回复:“好,那你安心闭关,学堂那边我会替你说一声,不必担心。”

“……嗯,谢谢师兄。”

“没事。”

传讯石中断了联系。

握着碧绿灵石,弦汐心里有些难受。

她又一次骗了楚箫。

明明楚箫是来关心她的。

弦汐尚沉浸在消沉的情绪中,玄濯却劈手夺了她的传讯石扔到一边。

“不高兴?”玄濯凝视她的脸,寒声道:“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让你跟我待在一起还这副表情?”

弦汐说:“我又对楚箫师兄撒谎了……”

“哦,所以呢?”玄濯就着她坐在桌面的姿势继续,“少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专心点。”

……

傍晚,方休。

玄濯下了床,沐浴过后,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被欲.望冲走的理智也随之回笼。

——这三天确实过头了些。

第一遭开荤,有点没控制住。

他扭头看看还昏睡着的弦汐,遍布白皙身躯的齿痕指印已差不多都痊愈了,瞧不出异样,惟有双腿以及白玉床上残留的,混杂血水的液体在无声控诉他都做了什么。

玄濯静了静,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坐到床边,看着弦汐微皱着眉、不太安稳的睡颜。

他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但也知道这回干的事儿挺混蛋的。

倘若弦汐通事明理,自愿跟他睡也就罢了,睡完给点东西打发了事,用不了多久他估计连她长什么样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弦汐根本连交.欢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给人弄上了床。

发泄完的玄濯冷静下来,正眼端详起弦汐。

鹅蛋脸,圆眼睛,乌发白肤,看着清秀舒服。

漂亮是漂亮,可他见过的美人多了,这长相算不上多出挑。

身材也带着点青涩的味道。

怎么就惦记上了呢?

玄濯寻思了一会,又觉得这虚头巴脑的玩意没什么好琢磨的——睡都睡了,想这些干嘛。

他拍拍弦汐潮红的脸蛋:“醒醒。”

弦汐迷糊着睁开眼。

玄濯把衣服放到她身边,“起来吧,衣服穿上。”

“……”

弦汐反应几秒,慢腾腾起身穿衣。

脑子还晕乎着。

她安静地穿着衣服,玄濯又从多宝阁拿出一个珊瑚盒子,放到床上,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

弦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珍珠,圆润细腻,毫无瑕疵,看大小,她一只手应该都包不住一颗。

她掀起红肿的眼帘,问:“为何给我这个?”

玄濯本想说补偿,可看她这样,估计说了补偿她还要问补偿什么,于是改口:“不要了,送你。”

弦汐有些犹豫:“看上去挺珍贵的,我不能随便收。”

玄濯又把盒子往她那边推了推:“送你你就收下,别管那么多。”

“哦。”

弦汐于是收了。

她收好,玄濯给她一颗丹药:“吃了吧。”

弦汐听话地吃下,然后才问:“这是什么?”

“避子丹。”

“……?”

弦汐顿时清醒了不少,慌张道:“我、我会怀孕吗?”

“吃了不就不会吗。”

“……”

弦汐眼神发空。

对她来说,“怀孕”是个陌生又遥远的词。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某天开始孕育一个生命。

而且……

做这种事,居然会怀孕吗?

没人教过弦汐这些东西。

弦汐感觉脑子很乱,连要问什么都不知道了,麻木地挪动酸痛无力的身体,一点点下了床,往门口走。

她想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一下。

看着她这仿佛被人半路绑走都不会叫一声的迷糊样,玄濯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音色略缓:“不问问我这几天在对你做什么吗?”

弦汐疲惫得厉害,闻言,只好顶着困倦的面容问:“做,什么?”

“交.合。”玄濯简单粗暴。

弦汐知道这个词。

她没力气表达震惊或者不可思议之类的情绪,但还是些微睁圆了眼睛,沙哑道:“这个,是只有夫妻和配偶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呵。”玄濯被她幼稚得笑了出来,“那可不一定,——你还记得你给我送食盒的时候,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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