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大家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开始偷偷议论,“盛心平这不是故意要南柚宁难堪吗?谁不知道当年南柚宁喜欢过谢云白,说不定两人早就睡过了,后来还被秦文忠欺负,连公社食堂的刘主任都跟她有关系,这下可热闹了。”

“要我呀,被当众问这个问题,一定羞得想上吊!”

盛清野脸色也不太好,瞪住了盛心平,“你想干什么?”

盛心平连忙苦笑道,“二哥,我就是玩玩而已,要是嫂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就喝酒呗,这有啥的。”

盛清野眸色微沉,抱起酒壶,正准备干的时候,南柚宁突然开口说道,“我之前的确是喜欢过谢云白,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跟谢云白清清白白,我只有你大哥一个男人。”

“我们不信!”

“新娘子撒谎了吧?”

大家还在打趣她,南柚宁只悠悠说道,“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我只要盛清野相信我就够了!”

南柚宁又道,“这样玩对我们可不公平,既然大家要玩,那就一块玩,你们问我一个问题,我也要问你们一个问题,谁要想问我,就站出来接受挑战,没胆量的,就回家睡觉去吧!”

“好!”众人笑着答应。

南柚宁盯着盛心平,笑着问道,“你偷过你妈钱吗?”

盛心平瞄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姚翠兰,吓出了一身冷汗,南柚宁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致命问题啊!

“回答不上来,或者撒谎的人就得喝酒!”南柚宁笑着逼问盛心平。

盛心平在众人逼迫下,只好坦白,“偷,偷过。”

姚翠兰怒了,一把揪住他耳朵,逼问道,“啥时候偷的,今天不给老娘交代清楚了,老娘打死你!”

姚翠兰把盛心平打跑了,又闹了一场笑话,众人哄笑。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问她,“南柚宁,上回你在广播里说盛清野的腹肌比谢云白的大,你是不是偷看过盛清野洗澡?”

“哈哈哈哈......”

南柚宁淡淡回答,“下地干活的时候正大光明看到的,以后我男人,我不仅正大光明地看,我还能正大光明地摸!”

“哈哈哈哈!”

南柚宁反问道,“到我问你了,你有没有偷看过女人洗澡?”

“哈哈哈!别跑啊!快回来说啊!”

“不说就喝酒!”

众人揪着男人,见他不敢回答,逼着他喝酒。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是一家人一起来蹭饭的,这下更没人敢上来提问题了,出丑是小事,回家挨媳妇揍是大事。

南柚宁笑道,“刚才可是说好了的,只玩这一局,玩完就散了,再没人敢上来问我了,我可就关门赶人了啊!”

大家都怂了,忽然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来!”

这时,大家尴尬得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人是谢云白。

谢云白就这么走到了南柚宁的面前,有人拽住了他,小声说了句,“算了云白,今天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别搅局!”

谢云白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来问她一个问题的。”

南柚宁望着谢云白,眼神大方坦然。

直到谢云白开口问道,“南柚宁,你真的爱盛清野吗?”

盛清野微微转眸看向南柚宁,似乎也在期待她的回答。

“对,我爱盛清野,我是真心想嫁给他的。”

谢云白眼眶泛红,他盯着南柚宁,一字一句问道,“那我呢?我谢云白在你心里算什么?”

“算革命友谊,你也可以当作是社会主义姐妹情!”南柚宁说,“谢云白,你今天喝醉了。”

“我没醉,我恨我的这份清醒!”谢云白咬牙说着,眼底的深情只让人觉得怜悯,甚至是心疼,好像被抛弃的人是他一样。

南柚宁轻笑,“谢云白,我刚才也坦然地承认过,我喜欢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你该醒了,没有人会永远呆在原地等你,以后我是盛清野的妻子,我的心里眼里只会有他这一个男人。”

“我明白了。”谢云白说完,抱起酒壶,一饮而尽,全场无声。

这时谢云白想转身离开,有人故意开玩笑,“新娘子,你还没有问谢云白问题呢!”

“对啊,不是说好了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南柚宁一时竟然不知道该问谢云白什么问题,要不然问他吃饱了么?酒醒了吗?

忽然这时,盛清野站了出来,主动开口问道,“谢云白,如果我不主动追求柚宁,你还会突然心疼她,喜欢她吗?”

谢云白静静看着盛清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盛清野说道,“谢云白,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对柚宁到底是喜欢,还是你的占有欲在作怪,是得不到才想到要珍惜她的话,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曾经的南柚宁把一颗真心捧在谢云白的面前,他不屑一顾,看也不看一眼,现在她把心收了回来,他却开始上演真情了?

这根本不是爱,而是谢云白觉得他一直拥有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了,只是不甘心而已。

谢云白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

新房那边闹得热闹,许年年看到谢云白离开,就气冲冲回了房间,盛淮山喝醉了,倒在床上睡大觉。

许年年一巴掌拍醒了他,生气地说道,“你听听,这个南柚宁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摸腹肌,偷看男人洗澡这些话,正经女人哪个敢说出口?”

盛淮山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只道,“今天日子特殊,大家闹着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你等着看吧,明天我要她好看!”

许年年生着闷气,盛淮山一倒头,又睡着了。

宾客散得差不多了,顾悠然真心替南柚宁感到高兴,她坐在旁边,望着里面还在闹,忍不住低笑着。

只是她不知道,旁边卓有一个寸头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顾悠然实在长得好看,一点也不像结过婚的女人,她今年才三十,对比这些知青,的确老了些,但更具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乌黑的长发挽起,只用一根红绳扎着,前额有些碎发,被风轻轻撩起,露出深邃明眸。

她偶尔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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