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霏这么恰到好处的一醒,那两位也无法继续下去。
于是三个人开始一起打扫卫生,收拾屋子。昨夜这房子里乌七八糟的乱象基本消弭干净的时候,面包店外卖也到了。
贺白晓似乎在房间里补觉,标准大学生作息。三名社畜在客厅里用完早餐,开车来的宋玉津自然担负起司机责任。
盛霏走到后车门时,察觉那两人在侧过头同时瞥她。
她一头雾水地问:“什么事?”
乔迦茵道:“以为你会想开。”毕竟她出游期间几乎霸占着驾驶位不放。
盛霏赶紧摆手:“今天就算了,脑子还晕着。”
她上了后座,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乔迦茵早上告诉了她昨夜的电话乌龙,并且强迫贺白晓隔着房门不情不愿地向盛霏道了个歉。
盛霏嘴上说这是小事,理智上也觉得实在是小事,她早就想这么怼她爸一顿了,反倒借贺白晓的口出了一顿气,但情感上却依然无法自控地惴惴不安。
乔迦茵后视镜里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对她说:“虽然昨晚我们两个那么说,但总归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
盛霏忍不住道:“你现在是心情好才这么说。”
乔迦茵:“……”
宋玉津:“同意。”他也认为乔迦茵变脸真的很快。
乔迦茵扫了他一眼,宋玉津又说:“撤回。”
盛霏垂着脑袋叹气,手指在手机壁纸页面无意识地来回滑动,没有实际操作。
她来到这座城市读书、留下工作,永远兴致高昂,疯狂地旅游打卡出片,谈一段又一段快速的恋爱,想要尽力活得自由、鲜明,把生活紧紧掌控在自己手里,将过去和家庭的阴影彻底摈弃。
结果到头来,她性格里软弱、服从的成分一点未改,从始至终都留在她身上。
“我是不是很懦弱?”她问,“明明他们在伤害我,我却难以割舍,难道我是被PUA太久了?”
“不是,你不能一发生什么事就怪到自己头上。”乔迦茵说,“你那天说你以前一直在努力地读书,想要逃出来,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的犹豫和难过,其实是因为你足够善良,重视亲情。虽然我不支持你向家人妥协,但是,无论你怎么做……”
“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还是可以向昨天一样来找我。”
宋玉津又来刷存在感了:“找我也行,我可以帮你找乔迦茵。”
乔迦茵白他一眼,修改:“总之可以来找我们。”
盛霏慢慢地“嗯”了一声。
乔迦茵想了想,进行鼓励:“不要被打倒,盛霏。”
宋玉津忽然侧眸看了她一眼,停顿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乔迦茵用询问的目光看过去,他又小声说没事。
盛霏支棱地答了乔迦茵一句“好的”,抱着手机慎重思考去了。
前面那两人零零碎碎地谈起别的事,介于她这个电灯泡在场,也不便说什么多亲密的话,只是抱怨工作之类。
乔迦茵大概还犯困,说了几句后不理人了,宋玉津也就安静下来默默开车。
恰好无人出声的时候,乔迦茵手机微信通知响了几下,一连串密集声响,频率像是同一个人忽然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她靠着车窗迷迷糊糊地去掏手机,不太客气地嘟囔道:“谁在讲话?”
明显是说微信,正常人都听得出来。
宋玉津还语气如常地接了话上去:“没人讲话。”
乔迦茵有时候真的对他的这份幽默感非常无语,不想回应,低头看消息去了。
但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
消息是温见竹发来的,她的大项目目前的这一阶段总算结束,接下去能休一个短假,过阵子会从北京回来。
乔迦茵没想好怎么告诉她自己和宋玉津算是在一起了的事,决定暂且搁置,等到她回来后当面告知。
在她口头认证“第一天”之后的第十天,乔迦茵收到了新offer。
做债务重组,待遇比原先的更好些,忙碌程度相持。
乔迦茵觉得还算满意,因为重组的技术难度比承做要稍高一点,她认为没有浪费自己的聪明才智。
和宋玉津在一起之后,她自我感觉越发良好。这种平时心里想想的话,也随口就说出来了。
宋玉津还很赞同地给她回消息说:【应该给你VPoffer才对】
乔迦茵:【这个就过了】
然后宋玉津就约她周末吃饭,美其名曰庆祝。
他们工作日都忙,乔迦茵家里还住着一个贺白晓,多有不便,这十天来,总共只见了两次面。
乔迦茵比他直接多了,说:【记得订酒店】
宋玉津回了六个点。
她新公司和他公司在同一片区域,她上班时间更晚。因为午休时间不同,晚上又都要加班的关系,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各自通勤回家。
有天早晨,宋玉津开完早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和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往工位走。
工位在同一层的另一边,连廊两边都是落地窗。他捧着咖啡,随意往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乔迦茵。
她在外常年都是那副疏离厌倦的神情,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发尾有一点鬈。黑色丝绒大衣,脖颈间系了一条灰格围巾。手上握着和他同一款的咖啡,侧头看着车流在过马路,皮质长靴踏过一道道雪白的斑马线,清脆声响仿若就在耳畔。
隔着十几层楼,她竟然若有所感地抬头望了一眼。
宋玉津愣了一下,才想起大厦都是单向的玻璃幕墙,她看不到自己。
乔迦茵很快收回视线,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随意一瞧,继续向自己公司那栋楼走去。
有同事问宋玉津:“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你们先去。”
他站在窗边,一直等乔迦茵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才转过身回工位。
到约定晚餐的那天,宋玉津临时有个会,到得晚了些。
他从客户那里赶过来,穿得很正式,衬衫领带西裤,外面披着一件灰色格纹大衣。他本就高大,这身衣服一穿,不笑的时候,周身气质冷漠。
在乔迦茵面前就另说。
他赶到的时候,她在打电话,嘴唇向下抿,说了一句“别再打电话给我”,就拿下手机,把电话掐了。
宋玉津脱下外套,随口问:“谁啊?”
“骚扰电话。”她说,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宋玉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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