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聿环顾四周,在不远处的草从后瞧见了裴绝。

他微微点头示意裴绝不要轻举妄动。

他与沈禾姝行至贺兰阿依的身前,瞧着司延庭头上蒙着黑布。

她淡笑道:“这水囊之中是散忆丸的解药,但却不知这人是否是司延庭?”

贺兰阿依将黑布取下,笑道:“阿媛姑娘真是多虑了,我只是怕司延庭被人认出来,这才蒙了布。”

沈禾姝颔首道:“还是贺兰小姐考虑的周到,是阿媛多疑了。”

她又道:“这时辰也不早了,贺兰小姐忙活了一早,还是尽快回府歇下,我们这就交换吧。”

贺兰阿依眸光一闪,轻瞥了一旁的侍卫,而后看向沈禾姝,“好啊,我们这就来换。”

沈禾姝还是有些不放心,把水囊的肚子握在手中,递给贺兰阿依,“还望贺兰小姐能够信守承诺。”

贺兰阿依象征性地将手放在司延庭的后背,做出一个推的姿势。

在水囊头部落在她手上时,她又一把拽住司延庭的腰封,将人往回扯。

幸好魏元聿早就抓住司延庭的胳膊,才没让贺兰阿依得逞。

沈禾姝也抽回了水囊,“贺兰小姐,你这是要做甚?”

贺兰阿依道:“阿媛姑娘,先前是你帮了我,我也十分感激你。你们提任何要求我都能办到,只有带走司延庭这一件事我无能为力。”

沈禾姝拧眉道:“贺兰小姐,司延庭对我来说很重要。今日,我必须带走他。”

贺兰阿依依旧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沈禾姝只得抢人,“贺兰小姐得罪了。”

她的手刚碰到司延庭的肩上,贺兰阿依身旁的侍卫便同她抢水囊。

男女力量悬殊,且魏元聿也无法帮她,水囊最终落入贺兰阿依的手中。

没了条件,沈禾姝便期盼着把司延庭抢到手。

“阿聿,我们已没了解药,司延庭必须得抢过来。”话罢,她两只手都放在司延庭身上。

贺兰阿依也不会让他们如愿,对身边的二人道:“只要不带走司延庭,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沈禾姝一字一句道:“司延庭我必须带走。”

“那就别怪我没给过你们机会了。”贺兰阿依又朝着身后的十名侍卫喊道:“将他们二人拿下!”

魏元聿也对裴绝道:“裴绝,把那些人拦住,别让他们过来。”

裴绝得了命令,领着近二十人把那些人堵住。

贺兰阿依脸上的意的笑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诧,“你们竟然还留了一手!”

四人你拉我扯,迟迟争执不下。

魏元聿瞧着裴绝带的人多,便道:“裴绝你过来,同我们一起抢人。”

贺兰阿依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对被挡的侍卫们道:“不论用什么法子,都别让那人过来。”

侍卫们从胸前掏出特质的毒粉,魏元聿的人一大部分都倒了地。

她本是不愿伤害沈禾姝还有她带来的人,可碍于单于的施压。

昨夜单于对她说司延庭留他们贺兰府才能留,为了家族昌盛,她只得这么做。

局势瞬间扭转了过来,好在裴绝先一步到了他们四人面前。

有了裴绝的帮助,沈禾姝很快便将司延庭抢了过来。

梁谓在马车上干着急,瞧着司延庭在沈禾姝的手中,她让车夫往他们那边驶。

贺兰阿依对一旁的侍卫道:“绝不可让他们上马车,拿我的弓箭来。”

贺兰阿依拉弓,箭矢对准了扶着司延庭的沈禾姝,低低道:“阿媛姑娘对不住了。”

“唰”的一声,箭便极快地射了过去。

恰巧这时,马车也到了他们的面前。

沈禾姝顾不上自己的性命,先让司延庭上了车。

见人安然无恙地上去后,她才安下心来。

她自知已躲不过箭,定定地站在原地。

等了许久,料想的疼痛也没有来,她听到了裴绝的声音,“王爷,您无事吧。”

沈禾姝转过身,瞧见了魏元聿心口处的箭矢。

原是他替她挡了那一箭,她赶忙跑到魏元聿身旁,与裴绝一同扶住他,颤着声道:“你怎么那么傻。”

魏元聿忍着疼扯出一抹笑,喘气道:“为夫做不到眼睁睁瞧着娘子受伤,只要娘子没有受伤,为夫便不傻。”

箭没射中沈禾姝,贺兰阿依也松了口气,对侍卫道:“拦住他们!”

裴绝往后瞧了一眼,大批人朝他们跑来,他焦急道:“王妃,难保不会有第二发箭,我们快上马车,回到大雍地界才是。”

沈禾姝应道:“好,我们先上马车。”

赶在贺兰阿依来之前,他们正好上了马车。

贺兰阿依瞧着往漠北驶的马车,她气的直跺脚,愤恨道:“追!务必赶在他们进大雍境地前将司延庭拿回来。”

“是”侍卫们躬身道。

上了马车,沈禾姝将魏元聿轻放在舆上,裴绝则同车夫坐在外头驾车。

她把手放在魏元聿的心口,瞧着血液往外冒,用手捂着伤口,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哽咽道:“一定很疼吧,我就不该把你扯进来,这箭也应由我来受。”

魏元聿虚虚地握着沈禾姝的手,“娘子,你别自责,这都是为夫自愿的。”

梁谓轻拍沈禾姝的肩,蹲在魏元聿身前,“阿媛,你别急,让我好好瞧瞧。”

沈禾姝把泪水与哽咽憋了回去,道:“阿谓,你定要救救他。”

司延庭终于开口,“为了我这么一个死囚,搭上你的夫君,值当吗?”

沈禾姝擦掉泪痕,对上司延庭的眼睛,“费这么大力带走的人,自是值。”

过了半晌,司延庭又笑道:“你这性子与你母亲真是不同,她的语气从不会这般硬。”

沈禾姝想起她在梦中瞧见的卢绾,宁愿带着自己的骨肉去死,也不愿同杀父仇人在同一屋檐下,她的性子是那般刚烈。

她轻笑道:“你自诩懂我母亲,可你一点都没有摸透她,我与我母亲是相同之人。”

司延庭眉宇微蹙,旋即又平缓,勾起嘴角,“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梁谓对沈禾姝道:“好在这箭偏了半寸,未伤到心脉。不过王爷过多失血,得尽快用药止血,我们得赶快回王府。”

沈禾姝掀开车帷,问:“裴绝还有多久才能到王府?”

“快马加鞭也得两三个时辰。”

沈禾姝垂眸思索一番,道:“我们当务之急是要甩开身后之人,先不着急回府,改道去往驻扎漠北与胡境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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