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江景渐瞳孔疯狂颤抖。他要去拿储物空间里的一堆玉佩,却又心神不稳,连打开储物空间都动作都在颤抖,错了又再来、错了又再来,来回试了好几遍。

前方,殿内两侧被法器束缚羁押着的几人也睁大了眼睛。

刚,刚才,没有人出手攻击……吧?

江景濉脸上神色一片空白。

“景鸢殿下……”江景谦嘴唇颤抖着呢喃了一声,缓缓垂下头。

“玉佩碎了,碎了……”江洇脸上满是惊恐和错愕,心中颤声,“死,死死死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不敢置信地心中喃喃。她嘴巴一瘪、脸上一皱,眼里滑落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

江洇埋头抹着眼泪,无意识地小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江景鸢怎么会死呢,江景鸢要是死了,那……那那那她?!!江洇猛地想到什么,身形陡然一僵,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江景鸢要是死了,她也要跟着死了啊!!

江吟顿时悲哭出声。

“闭嘴!”

前方江景渐骤然厉声喝道。

江洇整个人一抖,瞬间闭上嘴,默默无声地流泪。

江景渐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郑重地神识探进储物空间,不自觉颤抖了一瞬,又被强硬地逼着看向那一堆玉佩所在。

…………

云雾绵软柔顺却散发着刺骨冰凉,劲风如刀刮在面颊,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自己在下落,提醒着她这一路走上来的不易,尖叫着不甘和怨怼——

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升上来,如今她却要自己降下去?

为什么!

江景鸢神色淡淡,对于心中那疯狂叫嚣的声音置之不理,偶有几次回神将自己的心绪拉扯回原位,长久地安静无言。

渐渐的,那道尖锐声音一点点淡了下去,而后好似临近了某一个点,霍然破碎成星光消散。

呼——

有风吹过。

有云雾轻飘飘托起她,江景鸢回神睁开眼。

朦胧阳光下,白茫云雾中闪烁璀璨,近处石桌对面一道人影,远处云雾稀薄中有山有水是天地。

江景鸢微愣,眨了眨眼,这才忽然察觉自己正端坐在石桌前,与那人影相对。她面前摆着茶点,石桌中心造成山水蜿蜒流淌,水流上有轻烟缭绕。

轻烟薄雾徐徐上扬又下落,隐约可见对面衣着华丽的少女的模样。那少女说道:“我是汐鸟,天仙境。”

汐鸟紧接着说道:“我们长话短说,直入正题。”

江景鸢这才迟到地点了一下头。

汐鸟完全没在意她什么反应,自顾自般说道:“你成仙本就是一种注定,这是本源的呼唤,就算是天仙和上天、天地也无法改变,所以术汝和‘上天’才会来找你、让你做下选择。”

江景鸢“嗯”了声,听着。

汐鸟看了她一眼,说:“没有目的我也不会来找你,但我现在可不是要拉你入伙……当今天仙中站队是必然,真有能力就周旋在两方之中、能不能长久看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又不想站队就只会被两边共同打压。”

江景鸢配合地问:“你不是来劝我加入,那你是为什么来找我?”

“我只是来提醒你两句让你尽早成仙。你以后若记我的情就更多考虑术汝这边,若是不记这个情,我今日来也来了,任务算完成了,我也和你交个好。”汐鸟直言不讳道。

江景鸢点头,“你要教导我什么?”

“成仙之道,你的‘道’。”汐鸟说,“人仙、神仙、天仙的‘道’只是自己的‘道’,不是世间真理,是自己时时刻刻遵守的知行准则。是以,‘道’只能是自己的‘道’,同样的名字,不同的知行。”

汐鸟侧头望向云雾缭绕后的隐约远方,说:“善可以是,恶可以是,傲慢、贪婪、暴虐也可以是。”

“但。”她看向江景鸢,一双浅金的眼眸淡然,“文字话语讲述出来的‘道’是浮于表面的。

“就比如善,以善为道的神仙是最多的,但都不尽相同。有的善是悬壶济世、心怀天下,但也有的善……”

汐鸟顿了一下,说:“我曾见过,当只是随手一挥、心念一动就能在顷刻间让世间覆灭,那么祂克己复礼、不如此作为,就是善。”

江景鸢若有所思,问:“‘道’……是自我认同?”

“可以这样说。”汐鸟回答,“但只是认同还不够。认同如无根浮萍,可能忽然遇见的一个人、一件事都能瞬间让认同变为怀疑,甚至不需要外界的人事物打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迟迟没有拿到成果就会自我产生怀疑和恐惧。‘道’是……让认同成为灵魂的本能。”

江景鸢看着汐鸟,汐鸟也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是用来践行的,被毫不怀疑地时刻践行的才是‘道’。”

“对于神仙来说,这是绝对的相信,由相信延伸出附带的行为。”汐鸟道,“这种相信是无需用任何东西证明的,也绝不可能被任何东西影响。”

江景鸢和她四目相对,脑海中蓦然浮现一个念头——

“对人来说,这是绝对的疯狂。”

汐鸟笑着说出同样的话。

汐鸟说:“谁敢相信呢?谁敢真正、长久地去相信谁或是什么呢?或许只能做到所谓的‘我以为我相信了’吧?可是心底仍然深埋怀疑——甚至这种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怀疑不是一丝,而是非常、非常的多。”

江景鸢问:“我应该如何判断我是否找到了我的‘道’并相信?”

“践行。”汐鸟回答,“这是从外来判断内。”

江景鸢点点头,“我知道了。”

…………

手心的灼烫一点点消失,江景鸢猛地回神,目光一凝就见自己手中的那抹猩红不知何时消失了。

随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心脏“砰砰砰”狂跳,江景鸢按耐心中激动,心念一动,手上一沉,那抹熟悉的猩红浮现。

她再度收起血玺放下手,抬头转身环顾四周。

天光明亮,崖底宁静。许卿临和许仙临站在不远处,破败祭坛之外,江未济仍然倚靠着草木岩石席地而坐,赵宁郁也找了个地儿坐下。

见到她转身,几人忽有所感,猛地转头抬眼看来。

“你没事?!”

许卿临霎时又是惊讶又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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