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牵挂衣里传密意,举伏祭暗中护百姓
之前征召内务使时,真如密向内廷输送的间谍人数最多,黛玉拿到晴雯筛选的间谍名单时,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但此时真如密公然将手伸进女王后宫,与其说是投“石”问路,不如说是眈眈虎视。
自古以来,但实行分封建制的君主专政之国,就少不了王权、相权之争。
茜香国史无前例的采用了君主选拔制,是君臣共和执政的国家,女王只是形式上的国主代表。
至少前三任女王,其权柄、声望都在真宰相之下,说是傀儡也不为过,莫非真宰相想故技重施,争功于己,诿罪于王,再度架空王权?
黛玉正自蹙眉沉思,窗外响起了一阵清啸,她忙走到窗口,从游隼足下打开竹筒卡扣,展开字条看。
一时眼晕,两颊越来越热,将字条捂在胸口,坐回榻上。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问他中原战况如何,他用琴谱写什么“提刀鏖战几千场,倾倒玉山半衾湿。桃戈擎起难摧折,梦雨润地羞人知。含情遥夜恨别离,枕畔长泪流成诗。借卿心头方寸布,但求丝缕慰相思。”
战火纷飞之时,还有闲情做·春·梦写艳诗,想必局势全在他掌握之中。
黛玉咬了咬唇,红着脸解下胸前诃子,叠成小小的一块,塞进一个鸦青色的荷包里,只言片语也不敢留。
唯恐绑在游隼足下不牢固,用墨绳缠了一道又一道,才把信使放走。
苏清源瞧见女王的窗口,有游隼高飞远举,目光阴恻恻地闪动着。
正欲抬起臂弩“斩”了信使,被一道隐约的白光晃了眼,手臂滑落下来,猛地意识到那是什么,还没看分明,两湾鼻血已经飙了出来。
喉头抖动间,女王已经系好了衣襟。苏清源正自遗憾得不得了,又有一只鹰隼抓携着一个包袱,飒然扑翅而来。
若非苏清源果断舍弃手背上的一点皮肉,逃得飞快,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儿,差点就成鹰隼喙中餐了。
“怎么又来?”
黛玉疑惑地解开那个包袱一看,竟是一件鞑靼人穿的红色短衣鄂多赫,里面写了“五时衣”三个字。
想到禛钰有着精准的预知力,但不能轻泄天机,前信未复,又匆忙送了这个东西来,一定有所暗示。
黛玉在殿中踱步思忖,鄂多赫汉译为“马褂”,是便于士兵骑马穿着的短衣。
“五时衣”是五时衣是应季之服的颜色,春青,夏朱,季夏黄,秋白,冬黑。
这件马褂为朱红色,也就是说重要的时间节点会在夏季。朱为朱雀,意为南方。
衣中褂,会不会是“卦中意”?
为了更明确了解禛钰要传递的要事,黛玉立刻沐浴更衣,登上王廷最高的观星楼,开始虔心卜卦,卜出了震卦。
“震”数七,七日得者也。
震卦,正是易经六十四卦中的五十一卦,与“午时衣”谐音。午马又与马褂相呼应。
黛玉很快想明白了,原来禛钰是提醒自己,茜香国七天后午时,在正南位即将有地动之灾,让她早做准备。
茜香国王都就位于琉璃岛的正南方向,午时又是百姓人家午歇的时辰,若遭地震,只怕逃之不及,死伤无数。
她才登基为王,王都就遭受地震,怎么看都像是不祥之兆,若被人借此发难,她的王位就坐不稳了。
只是地震之事,关乎性命,又不能泄露天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和恐慌。
倘若直接预警,之后地动的时辰地点有所偏差,反而有损朝廷威信,让百姓怀疑,从此有令不从。
七日之后正是入伏之期,她需要另想办法挽救生民之命。
当茜香国女王为海隅苍生,殚精竭虑的时候,真真国的国王安德森,正气急败坏地向他的情人咆哮着。
“静,你的占卜又错了,你只算得准我要吃的什么菜,睡了谁家的夫人,为什么一到林思政头上,你就一个也算不准!”
“你说在苍梧乡杀掉她可以永绝后患,到头来人没杀掉,却损了我百余精兵。你说我会在中原近海打一场胜仗,可是我的舰船,都闯不出西海!”
眼前红发高鼻的男人,松松垮垮地披一件丝绸袍,露出茂密的胸毛,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戾气。
躺在床上养伤的章静,唯恐他发怒,滚爬下地,小心为自己申辩。
“安德森陛下,林思政是死过一回的人,天命已改,即便是天下最厉害的星相师,也无法窥看她的命运。”
“可恶!”安德森耙了耙一头红发,两手攥成拳,恶狠狠地说:“那个狡猾的林思政,明面上继续遵守‘民间不得擅造二桅以上大船’的国策,却将海师中的三桅以上大船,全部出借给渔民,让她们在远洋渔场捕捞作业,几乎封锁了航线!”
若要舰船以武力冲出茜香国的渔场包围圈,谁能保障攻打中原的炮弹够用呢!
“陛下,还请稍安勿躁,不久之后茜香国的王都会连震数次!”
此言一出,安德森立刻两眼放光,眉飞色舞,嗓音都柔和几分,“静,你说的是真的吗?”
“绝无意外!”章静底气十足,眼冒毒光,轻抚着胸前的伤口,阴笑道:“突发灾祸,林思政只会将大船拉回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赈灾之中。我们只要派人散布林思政是祸国妖孽的传言,她将饱受广土众民的质疑和咒骂。到时候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为华夏屏藩,届时陛下的舰船就可以在近海长驱直入了。”
“哦,亲爱的静,你真是我的甜心!”安德森心情大好,将女人抱上了床,一双碧色的瞳孔,闪烁着亢奋的光,两只大手在她裙下来回摩挲。
章静万分不安,强忍着扑面而来的狐臭味和恶心感,微微侧头,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陛下,虽然我也很想成为你的女人,但身为占星师,一旦失去贞洁,就很难预测准确了。”
这是她唯一能为禛钰守住的底线了,她一定会如父亲的预言一样,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岂会甘心伺候这只愚蠢又狂妄的红毛公犬。
安德森只得悻悻作罢,在她腰际捏了一把。
章静眼睫闪烁,将安德森轻轻推开,狡黠一笑,“比起蒲柳之姿的我,茜香国的女王,那个让你气得咬牙切齿的女人,才是人间绝色呢。”
“听说她的姿容不错,可是比起聪明的女人,我更喜欢笨蛋美人,娇弱的她们只会在我怀里求饶,而不会向我捅刀子。”
贪花的安德森,显然吃过几次大亏,对于精明能干的女子,他有着十足的警戒心,包括眼前这位薄有姿色的占星师。
若非忌惮她的一点神通力,安德森早就将人吃干抹净了,哪里还容得她善自为谋,身在曹营心在汉。他看起来愚鲁实则极有心机。
章静再次用言语蛊惑他:“只要陛下赢得了近海之战,俘虏了中原郡王,宣隆帝必不肯两线作战腹背受敌,只会忍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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