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1)
“什么?!”三皇子当即怒得坐起身,气得咳嗽几声,简直就要先开被褥下床,“混账东西!本王什么交代你们的!”
幕僚们不敢说话。
河西远在千里,书信来回便要时间,当日三皇子写的书信因他骤然晕倒,没来得及发出去。
等发出去,三皇子中毒的消息也传过去了。
一来,徐慕白行踪一直隐匿;
一来,河西那边虽有亲信,到底也都是看形势的,如果三皇子真的中毒不治,那这皇位的变数可就大了。万一真是徐慕白上位,那他们此行不就得罪了未来的皇帝,故而他们犹豫,又不敢下狠手和死手,还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行踪,导致徐慕白轻松应对,居然处理完毕回来了。
三皇子气得快要吐血,如此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被浪费了。他握紧拳头,搭在床铺上。
幕僚们纷纷叩头:“请殿下责罚。”
求亲的幕僚道:“殿下,因殿下中毒,性命未在担心,臣等都在担心陛下性命,各路寻医问药,这才、这才耽搁了。让那徐慕白竟然回来了。”
“那河西之事,他处理得如何。”
“应是没什么问题。”
三皇子又想打骂一句。可这会儿骂为时已晚,到底也是因他中毒,这些人恐怕不敢轻易动弹:“那黄明月说的,你们可认为是真?”
求亲的幕僚道:“臣等以为是真的,否则她何至于冒如此大的风险跑过来,更何况,那解药还是真的。”
三皇子点点头,他自然也认为是真的。
“原来国公府竟然是徐慕白那边的人。”三皇子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盘起,坐在床上,冷哼了一声。
“国公府没什么权力,倒不重要。”求亲的幕僚道,“只是徐慕白此人,深不可测。他前往河西,本是臣等截杀他之时,他却故意让国公府的陈沐阳下毒,这样他既拥有不在场证明,又能让对于他的追杀松懈。真是阴险歹毒,不可不防。”
另一个幕僚说:“且陈沐阳还是先行中毒后再解毒,我们差点就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三皇子揉揉额头,重新躺回床上:“行。你们再把近日的事汇报一下。”
黄明曦让管事的安排黄明月的住处。
黄明月在前,四处打量,得意洋洋,一副即将成为主人家做派。
黄明曦对着慢半拍的黄明曦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下你总算知道了吧?”
黄明薇没理她,但她心中恨极黄明月居然拖国公府下水:“你之前派人找了那么久那个冬青,还没找到么?我去跟爹爹说,让他加派人手。”只要冬青找到,揭穿黄明月换脸之事,她不是真的黄明月,她的话就不可信了。
黄明薇看了她一眼:“这是下策。”
“哦。”
“无论如何,黄明月目前还是黄家女儿,她救了三皇子对我们黄家也是大功一件。你没看到殿下因她对我们都缓和许多吗,揭穿她对我们好处并不大。”
“那你还真的认为她能跟我们站同一条战线。”别说假的黄明月,就算是真的黄明月,黄明薇也接受不了。这世上只有她跟黄明曦是黄家的女儿,黄明月只是个庶出的、外来的。更何况黄明曦得妃位,黄明薇固宠,多加个黄明月又有什么用。
“别急。”黄明曦转身,“明薇经过这次教训,我不求你以后听我的话,但你凡事要跟我一条战线。”说着她伸手摸黄明薇的肚腹,“这也是我的外甥。若是我无子,少不得是要扶持他的。”
之前黄明曦说过这话,黄明薇想的是自己处处都要被黄明曦压一头。可当她怀了孩子这几月,经常泛酸水,呕吐,睡不着,夜深人静抚摸着自己肚子,又忽然觉得,天上地下,只有孩子只跟自己一处的,陈沐阳已是触及不到了。
她勉强点点头:“好。”
三皇子苏醒,几个大臣听说后也赶到府内,汇报事件,一直到深夜这才离开。
三皇子身体虚弱还需要滋补,不宜近女色,于是他还是住在自己的屋内。
夜半时分,黄明曦端汤进来:“殿下,夜已深了,喝杯参汤,免得伤了身子。”
“你先放那吧。”三皇子道。
他又想起幕僚说,自从他病倒后,黄明曦立即封锁了府邸,不让消息外传,也让那些妃嫔们没有哭天喊地,更是亲自割肉为药,忠心可嘉,也算是让他觉得,没有选错王妃。换做别人未必如此冷静。
“你辛苦了。”
“这是臣妾应当做的。”黄明曦端参汤过去,搅凉了这才送到三皇子面前,等三皇子喝了些,她道:“殿下打算如何安置黄明月?”
三皇子抬头:“哦,你有意见?”
“臣妾当然不敢有意见,无论如何她是臣妾的姐妹,能在一处总是好的。只不过——”
“你说说。”三皇子低头饮汤。
“她的身份确实尴尬,如今她失踪多日,却突然出现在府上,臣妾怕的是陈沐阳之后倒打一耙,说些殿下不好的话。”黄明曦微微坐近些,又道,“沈澜快要回京了。”
三皇子道:“你的意思是?”
“不如把她送给沈澜,做个人情。反正沈澜是向来什么都不怕的,若是能得到沈澜助力,殿下大业又多添一员猛将。”
三皇子盯着烛火,仔细思考了下,倒也不是不行。
说沈澜回京,实则第二日沈澜便带兵回来了。
回来第一件事,也没进府,而是直接围了国公府。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沈澜坐在马上,盯着国公府的牌匾。
国公府的守门小厮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入内通报去了。
之前他离开,一来是打仗,二来圣上确实威逼他,还令他不得在国公府安排士兵,防他抢人。
以至于,庄蝶失踪了,他居然也没找到踪迹。
当然也未必是失踪,而是趁他回来之前,把人藏了起来。
国公府的陈国公以前在军中颇有威望,沈澜虽然之前围过一次国公府,听闻今日老陈国公在家,少不得给他一些颜面。
他下马,步行入国公府。
“陈沐阳在哪?”他问。
小厮连忙道:“少爷在房内。”
沈澜一路往陈沐阳房内走,路过檐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花盆,种的也不是京城时兴的牡丹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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