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京城迷雾—生机
那是云英,不知为何,她好像看到云英在笑,似乎是一种解脱。
她低声道:“小姐,奴婢自小父母双亡,总是被卖来卖去,来到夫人身边才感到温暖,总是听夫人念叨小姐,云英羡慕小姐聪明、美丽,日后小姐也要好好活着,将奴婢和夫人的日子一块活下去。
南茄看着胳膊上的手慢慢落下,毫无生机,她大叫着云英和娘,只是两人毫无反应,慢慢将手放于两人鼻间,已没了气息。
那一刻,南茄天旋地转,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眼前消失,醒来后希望能做到之事不多,可没有一件成功,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而阻碍这一切的就是旁边这个人,这个自诩为父亲却利欲熏心之人。
南茄颤颤巍巍站起来,用尽力气狠狠提了他一脚,不解气地踩上他脑袋。
周围不断掉落燃烧的木头,木制房子在这场大火中快要分崩离析,再不离开,她便出不去。
恨意令南茄脑子清醒起来,确认他爹已经死去后,他将身上钱财搜刮一空,连带着为姨娘买的贵重物品,甚至将已在门外的姨娘拖了进来,然后消除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踉踉跄跄地离开。
头昏脑涨的她不知去往何处,只能朝着光亮之地不断走,云英那句话说的对,她要活着,将她娘和云英的一起活出来。
最后倒在一处人家门口,这家人不是别人,就是在面点遇上的小云父女。
好心的父女两个没有问南茄受伤的缘由,只是尽心照顾她,替她跑腿买药。待能下地时,除了脸上烧伤外,其他已经无恙。
南茄带着帷帽,算着离开的日子。
“姐姐,山上有个郎中,让爹爹带你去看看。”小云还记得这个姐姐以前样子,希望她还能那样好看。
“能活着已经很高兴,至于这伤口,就是丑些,平日遮住,也不会吓到别人。”南茄淡淡道,经历过生死之人,许多都已经看淡。
“姑娘,去看看吧,日后还要找婆家,不能被小看。那个郎中也有着怪脾气,看缘分,不收钱,咱们去碰碰运气。”
“就是就是,碰碰运气,爹,我也去,那里的小兔子特别可爱。”小云幼时生病去过,当时快死了,郎中几碗水下去便好转,日后再去,郎中便不再见,小云在院子中玩了片刻,便喜欢上那里的兔子,只是兔子不喜欢她,总要跑,不过她喜欢就好。
南茄抵不过两人热情,只能跟着他们去。大概需要半日脚程,经过一个小村时,歇下喝口茶,南茄注意到海捕文书。夏姨娘居然没有死,还成为一场凶杀案的逃犯。
以南茄对姨娘的了解,此等贪图享乐之人怎么会漂泊在外,肯定会想办法回来,那时县衙就会知道现场少了一具尸体,逃犯就会重新查找,她必须赶在姨娘行动前将她的罪名定死。具体如何做,她需要想想,好在今日毁了容,她可以用别人的身份将许多事查明白。
后来,南茄见到郎中,一个中年男人,养着几只鸡,穿着带着补丁布衣,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传奇之人。
修正术并非南茄所长,也不为主流医术所学,一些奇道偏门有所涉猎,这些人不喜写书,只是口耳传与弟子。
郎中看过后只答应试试,并不保证能治好。南茄无所谓,她都可以接受现在模样,其他样子不会比现在更差。
最后解开纱布时,镜子里出现一张普通的脸,小云有些伤心,南茄却很开心,貌美易成为焦点,但更易成为别人的目标和负累。日后平凡的她可以过得轻松些。
离开时,郎中让她帮个忙,一个女子,父母早亡,一只疾病缠身,半月前死去,郎中好心为其处理后事,可还为来得及销户。
南茄收好鱼袋,欣然前往,只是她最后没有办理销户,而是更新,从此以后她便成为张芳子。
往事浮于心头,南茄吸吸鼻子。将被子放到一旁,夏柳莺身上衣不蔽体,死者无衣无尊,她娘和云英还在乱葬岗,魂无归处,她凭何成为有尊严之人。生时干尽丧尽天良之事,死后凭何能安稳。
南茄想到正事还没做完,站起身来,收拾好情绪,将屋子恢复成刚刚进来模样,同时收拾好掉落的香灰。
此屋已点过催情香,这种香气促进情事,使其心跳过快。她多加几味药,令其作用加剧,同时与另一种香作用下造成纵欲过劳而死症状,本来她能等夏柳莺慢慢咽气,可挤压愤怒瞬间在心中爆炸,她要送这个坏女人一程,来敬畏蒲夫人在天之灵,一个女人的悲哀总是来自于她摆脱不了的男人和这个男人摆脱不了的女人。
过程中她小心不留下痕迹,就算解刨也查不到问题。
清点过夏柳莺随身物品后,将知府身上香囊放于包袱中,此物为生辰那日所戴,许多人见过。
整理好后,她换了一件小厮的衣服,悄悄离开,消失在京城的夜色中。
京城闲人多,家中几辈积累换来小辈闲散度日,这些人习惯早食后几人凑到一起喝喝茶,聊聊京城最近的新鲜事,过了饭点到勾栏看看表演。
天微微亮,急促脚步声惊动正欲出门冷冰。
冷冰推开门道:“发生何事?”
小天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夏柳莺死了。”
冷冰震惊道:“什么?”
西坊也不会让京中人失望,它的热闹连接着每日的日出,不会因时辰而断开,铁打的西街,流水的客人。
酒楼中的交杯换盏,勾坊里面的香艳之姿,还有说书人口中百变的本子,漫天乱飞的小报消息,都是寻常百姓的喜乐之源。
福德楼从开门便开始热热闹闹的一日,今日开得早,几个闲人点下一壶茶和几份糕点迫不及待说起最近的新鲜事。
“那女子不是贱籍,好像是个逃犯。”
“听说死时全身光溜溜的,不过那身材丰腴白皙倒是难得一见。”
“你这样说,庆春坊的姑娘可是要生气了”
“我也是听去过现场的衙役说的,男人看女子应该比较实在。”
“再娇艳的花,死在面前也够渗人的,男人查出了吗。”
“正在查,还没结果。”
“怎么死的,不会是情仇吧。”
“听说检查后□□过量致死。”
“哇,玩得也太大了吧,果然外地的姑娘就是玩得野。”
“什么姑娘,徐娘半老,快三十了,听说下面的滑液还没干。”
“啧啧,大家都是读书人,别如此直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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