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觉得,自己好像把人逗狠了。

又或者是他饿极了。

他们也不是头一次亲密,但以往是怎也不至于如此的。

浑身都使不上劲了,喉咙又干又痒,被萧嵘抱着喂下几口水,有他抚.弄着喉间,也还是觉得像要说不出话似的。

身体已然干爽,但总觉得肚子里黏黏腻腻的,好似错觉,又忽视不掉。

萧嵘另一手从她腰侧绕到小腹上,轻轻按了按:“我方才帮你都弄出来了,我看过了,里面没有了。”

司锦脑子里嗡的一声,一把捂住了萧嵘的嘴。

她喉间缓过一瞬呼吸,声音极低地道:“你别说了,我现在

不想听你说话。”

喉咙又被讨好似的抚了抚,萧嵘果真闭嘴不言了。

已是深夜,屋内烛灯熄灭,重新换过的被褥也已窝出了暖意。

但身体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司锦没有睡意,靠在萧嵘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脑海放空地看着眼前黑暗。

突然,有手伸到了她身前。

一根手指卷起她的发丝缠绕在手上,缠紧松缓,如此反复。

司锦不是头一次发现萧嵘喜欢把玩她的发丝。

他看似缠得紧,但动作很轻,并未弄疼她分毫,好些时候她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落到了他手中。

司锦从萧嵘胸前抬起头来:“你也睡不着吗?”

“我在想,你会不会是骗我的。”

这话一出,司锦当即皱眉。

床让他上了,人也让他上了,方才那般热火契合,好似连灵魂都交缠在一起了一般。

他这会居然还在想这个?

司锦绷紧着身子还没来得及挣动。

萧嵘突然收紧手臂,把她紧紧抱住:“别生气,小锦。”

司锦怎能不生气!

话是她主动说的,走向他也是她主动迈步的。

如今,她把手都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却还在怀疑她带来的拥抱是虚假的。

越想越气,司锦抽回手,又下意识抬高,像是气得要打他一巴掌。

手掌悬在半空,她又生生止住了。

总有种她挥巴掌,他还会伸着脸凑上来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瞬,萧嵘抓住她的手腕,偏头把自己的脸贴上了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我要离开几日,回来后还能在家里看见你吗?”

司锦愣了愣:“你要去何处?”

“不去哪,就在

京城。”

暗色将萧嵘低磁的嗓音拢在一片迷蒙中听不出他的语气猜不透他的情绪。

只听他平静无波地陈述着却让司锦隐隐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床榻上安静了一瞬。

司锦仰着头想要在黑暗中看清萧嵘的脸庞。

他突然低头吻了吻她:“想快点和你一起去西丘又害怕你把我丢下。”

这又是什么话?

明明她之前是担惊受怕地在拼命逃离

司锦伸手戳在他额头上把还想低头亲她的动作推远了些。

“所以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萧嵘抬手抓住她不再凑近吻她的唇把她手指送到嘴边又细细吻了起来。

他闭上双眼掩住眸底阴鸷的厉色只留唇边最温情柔软的吻。

“去将那件事彻底解决掉。”

*

三日后夜里。

司府为司老爷子寿辰已是忙碌多日如今寿宴将至府邸上下更是紧绷凝神连夜里门前值守的侍卫也并平日多了一半誓要叫这场寿宴万无一失不得出半点差错。

夜晚的一片宁静祥和中突有一道突兀的马蹄声踏来。

声声震响急促莽撞让人远远听着声响逼近竟有种像是有人前来寻仇一般。

门前正好经过的侍卫总管微蹙了下眉压低声斥道:“那边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过去看……”

话音未落伴随着马蹄声暗处已然显露出一道疾驰的黑影。

“是、是萧大人?”

“可是萧大人怎么……”

一时间司府门前侍卫讶异又茫然。

且不论此时已是入夜就寝之时萧嵘更是来势汹汹。

他横冲直撞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登门造访的。

可那毕竟是萧嵘。

是朝堂中身份尊贵的萧大人也是司家的女婿。

即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几分怪异却无人上前阻拦。

不过片刻间萧嵘已是骑马来到门前。

曲着手臂大力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司府门前的侍从还努力扯出殷勤的笑躬身垂头两排开来恭迎萧嵘。

“见过萧大人。”

萧嵘冷淡地扫视一周没有多余的言语阔步就朝司府内去。

气氛实在古怪已是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犹犹豫豫想开口说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萧嵘已是入府,一路不停,直冲冲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司府入夜的小道上不时走过几名下人。

众人皆识萧嵘身份,见了他纷纷躬身行礼。

有人试图询问他此时来访的意图,却在触及那双沉暗的黑眸后,霎时止了声,不敢再上前半步。

司府西侧的宅院内。

司钺负手立于窗前,眉心紧锁,面色凝重。

“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大人恕罪,小的们本是已经快要得手,奈何萧大人突然找了过来,小的们不敢久留,怕会暴露身份,只能赶紧撤离了。”

“一群废物!”

司钺转回身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别说是萧嵘找了去,你们最开始就没把人看牢,否则她怎么会从马车里逃出去!”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抖了抖,大气都不敢出半下。

片刻后,司钺烦闷地揉了揉眉心:“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祖父寿辰将至,届时说不定会是个好机会。”

地上那人又抖了一下,其实他一直害怕的都并非司钺的怒气。

而是萧嵘。

“大、大人,我们还要动手吗,此番只怕已是叫萧大人有所警惕了,若是再在司老爷子的寿宴上动手,万一叫萧大人查到您这,我们……”

这人话音未落,司钺就已是冷笑着打断他:“瞧你那副蠢样,抓住了司锦,萧嵘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又能奈我何,他才是该害怕的那个人,他不会,也不敢,这都是他逼我的。”

“可、可是,小的听闻萧大人做事向来阴狠果决,若是他对萧夫人不管不顾,仍是要将我们……”

司钺又是一声冷笑,毫不在意:“他绝无可能对司锦不管不顾,他为了把人留在身边,做了多少疯癫之事,还真是蠢得令人发笑,不过司锦怎也算是我的妹妹,待她落到我手上,我倒也应当尽兄长之责,将这一切的真相都告知于她才是。”

地上那人听着这些话眉心突突直跳。

他不敢说,却压不住想。

正做疯癫之事的恐怕不是萧嵘,而是快要被逼到绝路的司钺。

这些日子以来,萧嵘手上掌握了太多司钺近年来所做之事的证据。

司铭前往西丘,司承远携妻子远离京城。

这其中无论是司铭所为还是萧嵘所为,都已然说明,他们早就在为此做准备。

今萧嵘那头还无进一步的动静,司钺自己已是先慌了神。

抓住司锦,真的能够牵制住萧嵘吗?

司钺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地上那人,自顾自到:“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是,萧二爷都还好端端的活着,有他顶在前面,萧嵘要找也只会先找到他那去,不然你以为我为这等蠢笨之人花费那般多时间和精力,待到他处理完萧二爷,我早就已是达成了目的,他再想做什么,已经没那个机会了。”

“好了,滚出去吧,别再让我为此心烦了。”

司钺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响,那人退了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他抬眸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唇角逐渐扬起一抹阴笑。

笑意渐浓,连眼尾都泛着愉悦的光。

突然,静谧没多会的门前又传来了声响。

声响突兀,令司钺脸上笑意骤散,当即蹙起了眉。

“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

无人应声,仅有房门被人从外打开的声音。

司钺面带怒色回头,烛光晃动间,只见眼前扫过一道颀长的黑影,门外灌进来一阵冰凉彻骨的寒风,混杂着凌厉的杀伐气息,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司钺赫然瞪大眼,不过一瞬之间,黑影急速逼近到他身前。

他张嘴止不住要呼声,一张气味刺

鼻的棉帕捂上他的口鼻。

“唔唔唔!萧……萧……”

他怎会在此处,他想干什么,他要做什么!

冲上大脑的思绪汹涌冲刷着司钺身体每一处。

吸入的气体令他不过眨眼间就使不上力气挣扎了。

他顿时浑身寒毛竖立,不敢置信地瞪着萧嵘。

谁会想到,谁能想到?

他怎么敢的,这里可是司府!

萧嵘面色冷厉地伸手抓起司钺的头发,疼痛令司钺好似要回神几分。

下一瞬,萧嵘臂上用力一甩,他整个人几乎是撞上了床榻。

头上磕出一声闷响,两眼昏花间,视线里迅速又出现了萧嵘狰狞的面容。

大力压下的棉帕像是要将他活生生闷死。

挣扎不了的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萧嵘突然笑了。

他身体挡着屋内桌台上的烛光,将他大半面色都笼罩在阴影中。

阴冷,晦暗。

像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司钺翻着白眼,胸膛剧烈起伏。

他越是挣扎,吸入的**就越多。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已经完全瘫软。

司钺视线内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他本能想要抬手往脖颈前挡。

可他未有任何力气抬起手,萧嵘已是含着冷笑朝他腹部捅了去。

萧嵘松了棉帕,掐着司钺的脖颈,一刀一刀狠狠刺入他的皮肉。

明目张胆,没有半句言语,没有任何顾虑。

鲜血四溅而出,洒在萧嵘的脸上,从他凌厉的下颌滑落,又染上他的眉眼,映得眼眸猩红。

*

司锦得知萧嵘的下落已是又过了三日。

前往刑部的大道上,一辆马车快速朝着街道尽头驶去。

下了马车,司锦抿着唇一言不发地随带路的侍卫往里走。

萧嵘入狱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司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怎么可能……

前一刻还蹭在她颈间黏黏糊糊地说着要同她一起去西丘的人,怎一转就落入了牢狱中。

萧嵘的罪名是刺杀朝廷重臣。

司锦这一路上只要想起那夜萧嵘一边吻她一边说会彻底解决此事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她就浑身发麻。

这就是他所谓的彻底解决?!

司锦又气又急,一颗心紧提着,连眼前视线都感觉要模糊不清了。

直至带路的侍卫停下脚步:“萧夫人,萧大人就在里面。”

司锦这才瞧见,此处并非刑部牢狱,而是刑部内最里侧的一排厢房。

此处僻静,方才入院前戒备森严。

在外看上去仅像是普通的住宅,但实则是收押待审的朝廷罪臣之处。

司锦心口一紧,压着呼吸向侍卫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侍卫没再多言,躬身行礼后阔步退出了院中。

司锦望着厢房老旧的木门,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一股尘封已久的潮湿气息扑鼻而来。

屋内一阵响动。

司锦抬眼,便对上了萧嵘怔然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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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如阶下囚一般狼狈,但屋内的环境封闭阴暗,他只着一身简单的灰衣,发髻还算整齐,但面色却是苍白憔悴。

萧嵘皱眉,三两步上前:“你怎会来这里?”

司锦在他将要拉住她的手之前赫然后退一大步,并非防备,而是明晃晃地躲避:“难道不是应该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嵘动作一顿,稍有失神地

站在原地

他总是如此明明能够正常地体会到他做什么能让人接受做什么又让人难以接受。

却还是只凭自己心意不管不顾地就那样去做了。

然后隐瞒欺骗再将此事一笔带过。

司锦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两人之间才刚缓和不过几日的关系似乎又要在这一刻凝结至冰点。

萧嵘解释:“小锦我并非入狱只是在此待审不过几日我就能回去了。”

“难道这样你就觉得此事是应当去做的吗?”

“司家一事牵扯众多为查办此事已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但如今殿下手中已获得诸多证据却仍是需要谨慎行事步为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叫司钺洗脱罪名司钺被查得越多便有更多的防备动作殿下在等一个他露出马脚的时机可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做赌注。”

萧嵘很少这样一口气说一大段话。

像是把他能解释的缘由全都解释清楚了。

可司锦听完却是脸色更加难看绷着唇角一言不发。

萧嵘袖口下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上前她离他太远了。

可当他刚有迈步的动作司锦就先又后退了一步。

萧嵘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司钺没死。”

司锦闻言总算有了些许反应她微微敛目但仍是没有接话。

她知晓司钺没死她听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嵘借着府上众人识得他的身份趁夜进入了司府

他放倒了司钺泄愤似的捅了他数刀刀刀避开要害却仍是让司钺因失血过多而晕厥如今还未能苏醒过来。

司家发现司钺时整个府上都乱成了一团。

谁也没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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