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慈菇挖出来,用清水洗净后,挨个挨个放在篮子里面。

天空中一只只白鹤飞过,空灵的叫声动听悦耳,水流中时不时冒出几只吐泡泡的小鱼,提溜着眼睛咻一下沉到水里去,这个时候的水温还可以用冰来形容,但是周围荡起的欢声笑语,足够让人温暖而忘记此刻水的温度。

未姳诗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时的她无疑是轻松自在的。

“师父。”

觉善走过来蹲在她旁边一起挖着慈菇。

“还没有找到解毒的药草吗?”

未姳诗闻言挖慈菇的小锄头停顿一下,叹了一口气道:“是的师父,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药草。”

“药田里面的药草都试完了?”觉善挖出一颗慈菇,用清水洗干净后放入篮子,看了一眼未姳诗。

“嗯,所以我可能要去山上找找其他解毒草。”未姳诗说道,手在清水里面抚动。

觉善这次没有开口,反而陪着未姳诗一起挖着慈菇,等到那个篮子快满了的时候才说道:“药草不一定都生长在山里,不需要这么麻烦。”

“嗯?”未姳诗疑惑地看着觉善。

“我问你,慈菇能入药吗?”觉善温柔地提醒。

“能。”未姳诗回道。

“其药效是什么?”

“慈菇性寒,味甘,可活血化瘀,清热去火,解毒…”未姳诗一个激灵,看着觉善道:“解毒。”

觉善唇边泄出笑意,没有说话,只是将最后一个慈菇放进未姳诗的篮子里道:“采满了,可以回去了。”

说罢,起身去其他地方继续挖慈菇。

“谢谢师父!”未姳诗豁然开朗,提着满篮子的慈菇跟乡亲们告别后回到了清心观,带着采摘的慈菇进了房间。

她将慈菇去了皮,熬成汁水,又去取了一些成稠辞的血,将两者融合。

解了!

用灵力探出血液中的毒素清除干净后,未姳诗开心地笑了。于是乎她马不停蹄地将慈菇配制成解毒剂,喂给了成稠辞。

看着成稠辞嘴唇上的紫乌色慢慢变淡,并且并没有出现其他不好的症状,未姳诗的心才落了下来。

只是成稠辞中毒良久,慈菇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也是过了三天成稠辞才悠悠转醒。

周围的环境是如此陌生,成稠辞摸着身上的衣服,扒开衣服看了包扎的伤口,又注意到了一旁放着的药碗。

他似乎被人救了。想到这里,成稠辞眼中划过一丝戏谑。

恰好此时,门被未姳诗推开了。见到睁开双眼四处打量的成稠辞,未姳诗更多的是喜悦:“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你救的我?”成稠辞上看看,下看看未姳诗,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跟药碗一模一样的味道时,才问道。

“嗯。”未姳诗边走近边道:“那天路过见你受了重伤倒在草堆里面就将你带了回来。”

成稠辞勾起嘴角道:“我这种身份不明的人你都敢救,就不怕救来一个祸害?”

“虽然不明白你为何这么说,但是你躺在那里,如果我不救你,你就会死掉。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我眼前流逝有违我心之道,不可取。”未姳诗走到成稠辞床边,语气温和舒缓说道:“我不能因为那不确定的因素而放弃你。”

成稠辞嘴角扯平,淡淡吐出一个字:“切。”

“身体有不舒服的吗?”未姳诗关切问道。

“有。”成稠辞可怜巴巴地说道:“心口有点疼。”

“我看看。”未姳诗伸出手用灵力探查了一下他的胸口,抬眸看着成稠辞道:“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了,我给你找点吃的。”

“好啊。”成稠辞道。

等到未姳诗出去后,他坐起身,动动手,看着床旁边的板凳跟门槛,他扬起一抹坏笑,伸出手,手中一股黑色的烟雾将板凳扔在门槛处,他这是想看未姳诗摔跤。

做好这些,他半靠在床上,喜滋滋等着未姳诗回来。

而未姳诗也回来得很快,进门的时候确实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好在她反应快,立马稳住了身形。

这板凳什么时候跑这来的?未姳诗端着吃的,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将板凳放回了床边,并将吃的递给了成稠辞。

本想着看未姳诗笑话的成稠辞这会儿不乐意了,看着未姳诗递过来的吃的,一脸嫌弃地开口:“素的不吃,我要吃肉。”

“你毒素并没有完全解掉,不能碰荤腥。”未姳诗解释道。

“我要吃肉,不然饿死得了,反正烂命一条。”成稠辞推开未姳诗的手。

未姳诗这会儿为难了,她看着不听话的成稠辞,放下碗说道:“道观里不允许食荤腥,等你好一点,带你出去吃。”

“你是道姑?”成稠辞试探性问道。

“嗯。”未姳诗应道。

“那你叫什么?”成稠辞又笑了起来。

“未姳诗,道号慈菇。”未姳诗说着。

“哦~。”成稠辞乐呵呵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未姳诗?慈菇?”

“随意,都可以。”未姳诗不甚在意这些。

“那就叫小道姑吧!你看起来比我小。”成稠辞毫不客气地说道。

“也可以。”未姳诗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这称呼确实又没什么问题,于是点头同意了。

成稠辞眯着眼笑,不知道是因为啥。

“你呢?怎么叫你?”未姳诗问道。

“我?我没名字。”成稠辞说:“那些人都叫我小混蛋,小贱人,该死的,你乐意叫哪个就是哪个。”

成稠辞说得轻松,可是未姳诗听着却蹙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丝丝心疼。

“你…孤身一人吗?”未姳诗犹豫问道。

“对,就我一个人,我没家人,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成稠辞轻快答。

“…我也没有父母。”未姳诗想安慰成稠辞:“我是被我师父在风雪夜捡回来的,所以你不要难过,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都这样。”

成稠辞有一些意外,又觉得有趣道:“我不难过,没有人会笑话我,也没有人敢笑话我。”

“是吗,那就好。”未姳诗呼出一口气,她生怕刚刚自己戳到这个少年的痛处,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开朗。

“道观客居很多,你可以留下来的。”未姳诗说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成稠辞道。

“既然你没有名字,我先给你取一个诨名吧。”未姳诗思索一番,抬眸看向成稠辞。

“好啊。”成稠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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