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瞬间,也以为着下一个开始。——《治郁小语》

“小洁,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郁凉竹看见与孟碧洁同行的女生上前劝阻。

但她仍旧只是张张嘴皮子,刚才两人互掐的时候,郁凉竹偶然与她对视上,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感与憎恶。

“不行,晴晴。”孟碧洁走到孙晴身边,“你不要怕她们人多,这里就是警察局,你就把你的事说出来,警察会帮你的。”

孙晴没动,她的视线定在孟复欢身上,不断打量。

坐在椅子上的孟复欢起身,看向孙晴,“你知道我?”

孙晴压下眼底的轻蔑,嘴角挤出丝笑意,“你是阿霁的前女友,结婚那天还来过。”

孟复欢脸色骤变,嘴唇蠕动,却没有说出话。

“你是不是想问,是阿霁告诉我的,还是我自己发现的?”

孟复欢看着她,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孙晴有一副精致伪善的面具,看似在笑,但眼底却满是冷意。

她眼里的犀利,仿佛所有的伪装在她面前,都不过是笑话。

“我可以约你去咖啡厅,喝一杯吗?”

孟复欢再次提出这个建议,成年人应该有成熟的解决方式。

孙晴这次没有拒绝,她让孟碧洁先回去。

孟碧洁气不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的一个眼神震慑住。

“小洁,听话。”这句话带上浓烈的警告意味。

孟碧洁没辙,只好忍下这口恶气。但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孟复欢带给她的屈辱,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还回去,她发誓!

这场闹剧告一段落,吴闲度舔着脸皮跟在孟复欢身后,无论孟复欢说什么脏话狠话都赶不走他,无奈只能选择无视。

郁凉竹没有跟上去,她相信孟复欢可以解决好这件事情。

就像她之前说过的,成年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孟复欢不告诉她的,她也不会逾矩地过问。

白时楷揪心地看着郁凉竹脸上的血痕,“很疼吧?”

“嗯,”郁凉竹点头,“真的很疼。”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白时楷捋直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不用。”郁凉竹说,“我回家涂点药就好。”她刚才自己看过,不是很深,用药膏涂涂,应该不会留疤。

白时楷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牵起她的手准备送她回家。

“家里有菜吗?我做饭给你吃?”

“那你要留下吃吗?”

“怎么?不希望我留下?”白时楷捏捏郁凉竹掌骨头。

“当然不是。”郁凉竹嘟嘟嘴,“我就是问问嘛,如果你要陪我吃的话,可以得进点货。”

“行,那我们先去一趟超市?”

“OK。”

两人相互依偎地走出警察局,意外碰见关敏,以及白怀彬。

郁凉竹看见白怀彬,瞬间绷直身体,想抽回手,却被白时楷紧紧夹住,她只好扯出一个笑意,“叔叔,您好。”而后看向关敏,“关姐。”

关敏对她和蔼笑笑,以示回应。

白怀彬记得郁凉竹,注意到小情侣间的小举动,只是略微一瞥。

鹰隼般的视线落在郁凉竹脸上,让郁凉竹有种读书时代,做坏事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局促感。

她手心都濡湿,白时楷却仍旧不松开。

幸好白怀彬视线没停留多久,轻微颔首,算是回应刚才郁凉竹的问候。没说什么,便绕过两人离开。

郁凉竹系好安全带,看着正在打开歌单的白时楷,她咬咬嘴唇,不自觉地开始抠手。

舒缓的音乐在车厢里回荡,白时楷背靠车椅,没有立马发动车。

郁凉竹扭头看向他,犹豫几秒,决定出声,“你爸爸,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

白时楷和她对视上,嘴角上扬,摸摸她的后脑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那次鲁莽地闯进你家,走的时候也没怎么打招呼。”郁凉竹越说,音量越低。“刚才我和叔叔打招呼,他没什么回应。”

“他不是点头了?”白时楷支起身子,解开郁凉竹身上的安全带,像之前那次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

天知道,他有多贪恋这份柔软与温暖。

郁凉竹在他怀里调整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悬在他的发根上。

一个月过去,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划过掌心时微痒。

白时楷允许她的各种小举动,他喜欢被她触碰。

郁凉竹察觉出他的低落:“你是不是不开心?”

白时楷埋进她的颈窝,汲取她的温暖:“没有。”

郁凉竹:“真的吗?”

白时楷:“嗯。”

郁凉竹向那天白时楷安抚她那样,捧起他的脸,凑近,“不可以撒谎哦,不然女朋友的鼻子会变长的。”

白时楷闷笑,没料到郁凉竹会将他的安慰话反过来用在他身上。

他亲亲她的鼻尖,“女朋友鼻子不会变长,我许愿。”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开心?”白时楷亲她的鼻尖,她就回亲他的下巴。

白时楷有些情动,将郁凉竹往怀里颠了颠,“也不算不开心,只是我和我爸爸的关系比较淡。”

郁凉竹感受到了他某个部位的膨胀,想逃回副驾驶位上。

可大灰狼怎么会让小白兔逃走?

白时楷摁住她的后脑勺,往他面前压,从某个角度看,还以为是郁凉竹要去吻他。

郁凉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洒在脸颊上的呼吸越来越灼热,郁凉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却不曾想,他的心跳也很猛烈,震得她手麻。

“不行,”郁凉竹推搡他,“这是在警察门口,被看见了不好。”

“没事,关着窗,不会有人看见。”白时楷暗哑的声音染上蛊惑,“郁郁,郁郁。”地轻唤她。

乐此不疲地撩拨她的心弦。

“回、回去再让你亲,好不好?”

“不好,太远。”白时楷将她的双手抵在他膝盖上,倾身靠近她,“就亲一首歌的时间,好不好?”

一首歌四分钟,好像不算很久。

郁凉竹还没点下头,白时楷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好软,比想象中的更好吃。

他想狠狠地吻她,可是感受到她的颤抖,恢复一些理智,吸吮的动作变轻柔一些。

郁凉竹被亲了几次,也掌握了些技巧,白时楷含她的唇珠,她就请咬他的舌尖,不出意外的,感受到身下他的颤动。

还不等她为自己的成功高兴,下一秒,白时楷不再满足于吻她的唇,他灵敏地撬开她的唇齿,霸道地夺走她的香津。

郁凉竹本能想推开他,却发现手被他紧紧地按住,甚至他强行掰展开她的手心,让两人彻底十指相扣。

郁凉竹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求救似的发出呜咽。

她像是漂泊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此时暴风雨的来临,让她十分措手不及。

白时楷说好是一首歌的时间,但两首歌都播完了,郁凉竹觉得他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感到到脑袋变得昏沉,嘴巴变得越来越麻。

趁白时楷摆动脑袋的间隙,郁凉竹用尽力气朝后仰,嗓音沙哑无比,“好了……”

白时楷听见郁凉竹的声音,睁开眼,目光定在她的唇上,松开手,碰上去,“肿了。”

郁凉竹真想给他一拳,但她没力气,只能任由白时楷将她压入怀里,听着两人的粗重的喘气声,耳朵越来越烫。

白时楷亲上她的耳尖,“好红。”

“你也知道啊。”郁凉竹用拳头打他,说是打,还不如说是轻碰。

“对不起,郁郁,我错了。”

郁凉竹觉得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可下一秒,就听见白时楷说,“但我不后悔。”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郁凉竹什么都不想说了,身体累,心也累。

二十分钟后,郁凉竹坐回到副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从包里掏出个口罩戴上,扭过头,连个余光都不给白时楷。

“生气了?”白时楷凑到她耳边。

郁凉竹往窗边靠去,不说话。

白时楷想牵她的手,郁凉竹一直躲,就是不让他牵。

白时楷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有些过分了,“对不起,郁郁,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发誓。看看我,好不好?”

郁凉竹摆正头,觑他一眼,看他道歉态度诚恳,表情真挚,心软了,“那你要说话算话,以后我说好了,就不能再亲了。”

“可是,这个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白时楷委屈巴巴地说。

“可我都快缺氧了,现在嘴巴都是痛的,声音也哑了。”

“那我们多练习练习,我学控制,郁郁学换气,好不好?”

郁凉竹大抵是真的缺氧到脑子没转过弯,觉得白时楷说的话有点子道理,点下头,“成。”

计谋得逞,白时楷低头压住嘴角的笑意。“那现在,女朋友可以让我牵手手了吗?”

郁凉竹瞥他,把掌心交给他,“嗯。”

白时楷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的手背,“走吧,男朋友带你去supermarket。”

一路上,两人东聊西聊,在郁凉竹未发觉的经意间,车已经停好在了商场的地下车库。

“走吧。”

白时楷将郁凉竹的手放进口袋里,捂暖,“怎么还是这么凉?”

“我有些体寒,是不是冰到你了?”说完郁凉竹想要抽回手。

白时楷哪有让她抽回的道理,桎梏住她,“不冰。”他摸摸在路上牵着的手,还好,有暖意。

“你大姨妈来的时候,是不是会很疼?”

郁凉竹没想到他能如此自然地说出“大姨妈”三个字,愣了半秒,“还好,第一天会比较难受。”

白时楷握紧口袋里她冰凉的手,至于另一只牵不到的手,让她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捂热了这只再换个方向牵她。

“下次我带你去看个中医,让他帮你调理调理。”

郁凉竹答应,她本来就有这个想法,但一没时间二没找到满意的医生。

“是老中医吗?”

“不算是。”白时楷说,“是我姐高中英语老师的先生,他家世代从医,在广阳很有名。”

郁凉竹不知道是谁,但听着就感觉很厉害。

“会不会麻烦?”

白时楷发现郁凉竹做一件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而是害怕麻烦到别人。

他顿下步伐,俯身看向郁凉竹,“麻烦谁?男朋友吗?”

郁凉竹觉得白时楷这个眼神有点威慑力,她莫名有些心虚,“不是,是你姐姐。”

“不会。”白时楷斩定截铁地说,“我姐姐会很乐意帮助到你的。她说你把唯唯教得很好,她总说要回报你。”

“回报我?”郁凉竹摇头,“我是老师啊,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白时楷摸摸她的脑袋,“总之不要害怕麻烦男朋友,我心甘情愿为你倾尽我的所有,不求回报。懂吗?嗯?”

身边的人走来走去,有好奇的人驻留打量两人,在听见白时楷这句话后,有人会掩嘴惊呼。

郁凉竹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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