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听见了。羡慕?羡慕谁?羡慕丛谦?
喻白仔细想了会儿,认真道:“我也挺羡慕他的。”
丛谦确实很招人羡慕,虽然喻白不知道宁玉周有什么好羡慕他的,在她眼里宁玉周美玉无瑕,不过她对宁玉周其实说不上特别了解,至少空置了八年记忆的她不了解,所以也不知晓宁玉周羡慕他什么地方。
可能羡慕他自由?狂妄?
算了算了,喻白想象不出宁玉周心里住着一只蛰伏的野兽。
“你不用太羡慕,你也很好。”喻白宽慰他道。
宁玉周顿了顿:“是吗。”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被夸奖的开心。
“嗯。”喻白肯定道,“至少你说话比他好听。”
宁玉周:“这算优点?”
喻白惊:“这怎么不算?”
宁玉周静了片刻:“可是你喜欢丛谦那样的。”
喻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顿了顿觉得这一句反驳都不够陈述她的心情,“我又不是变态!丛谦乱说话的时候我也会生气的,怎么可能是喜欢?!”
“又不是真的生气。”宁玉周淡淡道。
得,又扯回去了。
喻白绞尽脑汁:“我不跟他生气,不是因为喜欢听他说话,是因为……”
宁玉周却不想听了,转而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喻白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喜欢你这样的”,反应过来这话不是跟表白差不多,又突然羞得不能开口了。
在她记忆里,她与宁玉周只是普通朋友,别说与丛谦比,就是同性别的裴望水,都比他更亲近些。
虽然,因为宁玉周的长相、气质、谈吐、为人处世,甚至成绩都非常满足喻白的喜好,喻白一直对他抱有一些说不清的好感,所以她将之称之为“男神”,但既然是“神”,那就是在心里还划有距离的,喻白并没有动过多少非分之想,最多还是希望能跟他做朋友做得久些。
没想到一觉醒来,未来的自己替她把事儿办了,人追到手了,喻白一开始的惊喜过后,却总有些难以忽略的尴尬,相处中试探比亲昵更多,总是担心冒犯,顶着男女朋友的名头却比亲近好友都还不能逾矩,不用旁人看,喻白自己都觉得别扭。
宁玉周说她以前“黏人”,喻白实在想象不出黏人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她前十几年记忆里连爸妈都没黏过,难道是后八年性格有了变化?可是,如果宁玉周喜欢的是变化后的自己,那还能不能跟她称为是同一个人,实在很薛定谔。
况且,宁玉周说自己不黏人了,他也没有多主动啊,可能因为他本身性格比较礼貌吧,可是礼貌,有可能也是因为没那么喜欢。
不过这都是喻白的猜测,她心里对宁玉周的那份好感就算暂时还够不到刻骨铭心爱情,暗恋也是算的上的,反正在喻白的概念里,暗恋就是把一个人供在心里守望,什么都不用实现。现下不小心实现了,那也很好,继续下去,让感情慢慢生根发芽,未来总有破土而出的那天。
总之她对男朋友是宁玉周这件事是很满意的。
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没有老情侣相处的熟稔,刚醒那会兴奋过头口无遮拦还能随意表白,现下宁玉周用逗弄的口吻让她回答听起来像调情的话,总是羞涩大于激烈的。
喻白轻声嘀咕:“反正肯定不喜欢丛谦那样的。”
宁玉周在电话那边轻轻笑了起来,过了会儿又问:“你明天回来吗?”
“嗯。”喻白当然记得自己和宁玉周的约定,又想到之前答应陆语斐的事,“不过我明天下午要先去一个联谊。”
宁玉周:“联谊?”
喻白这才反应过来这话说得有多让人误会,立马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去参加联谊,是我的同事,嗯,也是我的校友,她想去参加联谊,怕一个人尴尬拉我一起,我只要陪她到那里就走了。”
宁玉周又轻轻笑了一声:“哦。”
喻白接不上话了。
两厢无言一会,宁玉周再次开口:“喻白……”
喻白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接下来的话,应道:“嗯?”
宁玉周沉默片刻:“明天,明天说吧,今天太晚了。”
喻白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既然宁玉周说明天跟她说,那明天再听也不迟,于是说:“好。”
宁玉周又安静了片刻,轻声道:“晚安。”
喻白呼吸顿了顿:“晚安。”
挂掉电话后喻白看着黑布隆冬的天花板,脑子里飞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回忆,有关于父母的,关于居小曼和丛洲的,关于丛谦的,也有关于宁玉周的,她并没有很仔细地回想,于是那些记忆就像流水一样在她脑中淌过,并没有留下深刻的痕迹,反而带来安宁的情绪,于是她就在这种宁和的氛围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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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一早打开房门丛谦已经走了,意料之中,他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人。
喻白做了三人份的早饭,等居小曼和丛洲起来一起吃了,又陪他们聊了会儿天,居小曼还是很担忧喻白的身体状况,喻白那股坦白的冲动消下去,驾轻就熟地哄她自己就是最近焦虑工作没休息好。
午饭是昨天的剩菜又热了一道,素菜吃完了又添了一盘黄豆芽,饭桌上居小曼轻声抱怨道:“没吃上饭就走了。”
丛洲:“他自己不吃怪谁?谁堵上他的嘴了?早上是谁把他赶出去的?”
居小曼看了他一眼不与他争,又看向喻白欲言又止,丛洲可不吞吞吐吐,直白地问道:“小白跟那臭小子和好了没?”
喻白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
居小曼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意料之中:“丛谦那臭脾气就不会哄人……”
丛洲:“他哄个屁,他没把人又气一顿是好的。”
丛父对他儿子的了解很周到。
喻白想说点什么,丛洲又道:“他道歉不让你满意你就继续晾着他,给他惯的,在谁面前都当土皇帝呢。”
居小曼难得没反驳这句话,反而应和道:“小白,你要是不想原谅丛谦,就不用原谅他,大小伙子不能总把责任推给别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要自己承担。”
喻白眨了眨眼睛,道:“其实我不怎么生气,是他还跟我闹脾气呢,我不想主动给他台阶下。”
丛洲立刻道:“别给,让他摔死。”
居小曼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喻白慈爱道:“不管怎么样,你做自己开心的事就行。”
喻白点了点头。
陆语斐所说的联谊在一个宴会大厅举办,面积还挺大,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这个联谊竟然还挂了个交流峰会的美名,一桌一桌坐的人正经端庄仿佛真在聊什么高深的学术话题,可喻白走近一桌听了听,双方在交流塔罗玄学。
喻白:“现在联谊项目都这么丰富了?”
喻白以为的联谊,就是一堆陌生男女玩游戏,看对眼的凑到一起,有意向进一步发展的私下留个联系方式,是比团建目的性更强一些的两性社交活动。
陆语斐:“害,因为都是不认识的人,有的甚至都不是我们学校的,直接说联谊有点没格调,也为了让人多显得热闹一些,所以凑了很多不同的活动一起来。”陆语斐朝一边抬了抬下巴,“你看那边,还有人办签售会呢。”
喻白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真有一张桌子后面坐着几个人,旁边摆着几摞书,三三两两的人在排队。
还有穿着玩偶服的人在发传单。商机果然处处都在。
喻白收回目光看向陆语斐:“你要找的那个人穿什么衣服?要不要让我帮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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