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吗?开局就偷人,这可是古代。】

【我不信这么可爱的妹妹会偷人。】

【不是?没人在意这是999恋爱找我我超甜的直播间吗?】

【朋友们,这是甜宠恋爱直播间啊……】

随着直播间逐渐热闹起来,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脑子里飘过来的字白岫没太懂,但系统给她的解释,她听懂了。

直播就像是通过一个台子将她的行为举止、言谈词令、喜怒哀乐展示给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观赏评论。

用人话说,她就是台上的戏子,评论就是台下的老爷,只不过这场戏没有本子,她只有让老爷们觉得谈恋爱谈得精彩甜蜜,才能成功复活。

如果是换作前世的白岫,一定会惊恐地觉得是组织在她脑子里植入的控制程序,继而惶惶不安。但是现在,白岫已经无所畏惧了,管他是人是鬼,活下去才最重要。

就目前来看,坏消息:白岫这个被人欺辱霸占家产,三天见不到一次未婚夫的角色根本没有恋爱的可能性。好消息:她被指“偷人”这件事确实跟恋爱沾点边……

但白岫私心不愿意让观众看原身笑话,因此还是纠正道:“她没有偷人。”

回顾原身过往十五年的记忆,白岫自问算是为数不多了解原身的人。

六岁那年,王道正被狼群吓破了胆子,原身一双小手拉着他一路和父亲将他带回家。

十三岁那年,邻居二丫生孩子没肉吃出不来奶,原身背着爹偷偷下水捕鱼送给她。

今年,山中来了个面容被毁、遍体鳞伤、几乎要死掉的奴隶,是原身不顾男女之防把他背下山去医治,也是原身用自己绣品换来的私房钱给他补贴汤药钱。

白岫将这些事情一一讲给直播间的观众,认真又温柔地纠正道:“她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干出这种事。”

我会向你们证明的,白岫扪心自答。

她抱着装满湿衣服的木盆回到家,耳边还回响着王双喜尖利的指责声。

她心知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只有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才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冤屈。

于是她将衣服晾好,准备去和王双喜对峙,想激一激她,却不想听见婆婆王氏在屋子里与未婚夫王道正低声交谈。

“今天回春堂来要钱了,这个不要脸的,只知道给我们添麻烦。”

“娘,你就跟回春堂说,这事跟咱们家没关系,那人是死是活跟咱们也没关系,没钱治病就扔路边等死吧。”

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的是,下回回春堂的人在上门来,我就把他们打出去。”

“娘,我瞧着,小野醒来似乎把这事忘了,你说那事能成吗?”王道正声音犹犹豫豫,带着些许不安。

“怕什么?”王氏冷哼一声,“她把人背到医馆,那医馆的人可都看见了。再说了,村子里谁不知道你们两的娃娃亲,是她先不守妇道。”

“儿啊,一个丫头片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你且好好读书,给娘考一个状元回来。到时候,甭管是苏家的小姐,还是张家的小姐,不都等着你挑?”

王道正显然听进去这话了,他喜上眉梢,却好像又有点受良心的谴责“那小野……”

“你要是喜欢,到时候随便给她个妾当当呗。不喜欢,做丫鬟也使得。”

这话说到王道正心坎里去了,他心中应和道:做个美妾也使得。

白岫躲在门后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心中一震,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找人商议才好。

*

倒数第六天。

白岫依着记忆找到回春堂,堂内人群熙熙攘攘,她很轻松地避开人群,来到后堂。

后堂里病人不少,白岫找了许久,最后问了大夫才在最里间的杂物房找到人。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阳光从半开的窗棂斜斜照进来,落在角落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床上的人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

是她,眼前的少女褪|去昔日鹅黄的衣裙,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镐,她脸色苍白,眉头微蹙,看起来似乎并不比他这个病人好多少。

江复临看她的同时,白岫同样在打量着他。

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还缠着渗血的纱布,他微微侧向一方,露|出自己没有被刺字的半张脸。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比初见时清明许多,只是他的右腿被夹板固定着,厚重的布带下隐约可见青紫肿|胀的皮肤。

他半靠着床,以唯一一条好腿作为支撑,正在研磨药粉。

见白岫进来,他撑着身子要坐起,却因牵动伤处闷哼一声。

“别动!”白岫于心不忍,她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指尖被滚烫的体温一烫“还在发烧?”

男人偏头咳了两声,哑声道:“好多了。还得多谢姑娘,江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知足了。

白岫本想找他作证,眼下看见他残了一条腿,夹板边缘的皮肉已溃烂发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姑娘”

两人被沉默窘迫的环境逼着,忍不住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白岫道:“你先说”

“前些日子听闻姑娘落水……想上门探望,奈何”江复临话语一顿,看了眼自己的废腿,无奈苦笑着。

白岫低垂着头,恶毒的婆婆棘手,无|耻的流|氓更难搞。她只是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人是鬼。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多谢挂念,你既然听说我落水,想必也从郎中处知道一二我的伤情。我……我没什么大事。”

“不,姑娘落水并未请回春堂的医师,是赤脚大夫告诉回春堂的小医师,我也是听他们交谈中才得知。”

白岫沉默了,她低着头紧紧地咬住下|唇,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江复临的话像一把利剑,剖开她费尽心思的伪装,她现下只剩下一颗裸|露的心,在砰砰跳动。但是原主这些日子历经的苦难像一堵厚重的墙,横亘在她心头,让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白岫没有犹豫,她侧着半张脸看向门外,看似不着痕迹地擦掉眼角的泪,准备再博一波同情。

只见江复临颤|抖着手探入衣襟,用指尖勾出一枚白玉坠子。坠子不过拇指大小,像是个印章,雕着白岫不认识的漂亮花纹。

“前些日子姑娘落水,却不来回春堂,江某便大胆猜姑娘处境许是不好,便求着回春堂的小师傅借药钱一事,上门看看情况。谁知你家人一听药钱,就将小师傅赶出门去。”

“江某正愁怎么与姑娘怎么见面,不想姑娘这便来了。这玉佩是江某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现把它赠予姑娘,姑娘当了买几副好药吃吃吧。你年岁还小,天凉水寒,切勿落下什么毛病。”

白岫有些震惊,她似乎被江复临那颗滚烫的真心烫伤,她径直看向江复临,决心先解决当下的问题。“你的药钱怎么解决?”

“江某虽然腿废了,好在还有一双手,可以磨药,写字。幸亏齐大夫善良,许我以双手还报。”

“你的腿怎么说?”

“这伤治不好了,既已尽人事,那便听天命吧。”

都没问题了,那就好。

白岫安下心来,她摇头将江复临的手掌合上,推了回去。“我不要你的玉佩,但是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听完白岫口中的来龙去脉,江复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眼含恨意,看向白岫,撑着身子要下床:“我跟你去。”

白岫越说越激动,一改方才柔弱的模样,原主的委屈似乎自体内发出,声音竟变调带着一丝苦涩,“这事不怨你,也不怨我。他们占我房子,夺我家产,还冤我至此,恐怕是因为王道正在外面和哪家小姐生了情。”

“你且莫慌,我今日来原不打算说这么多。待我想想办法,一次叫他有去无回。”

江复临沉默片刻道:“姑娘不若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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