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站起身来,道:“黎援朝这个名字,你听说过了吧?”

“嗯!”钟阿四跟着站起身,同时点点头。

黎援朝这个名字,最近在兰县很出名。

“黎援朝看上了李圆圆。只不过,我听说李圆圆有个姘头叫徐墨。呵呵,那个徐墨,跟你过节不小吧?”

“我给你一次成龙的机会,给我把徐墨整死,我帮你调到杭州公安厅,让你一步登天,少走几十年弯路。”

钟阿四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许书记虽然一直在帮他,可这种帮助很‘敷衍’,说好听就是让他在基层多多磨炼……

钟耀党伸手拍了拍钟阿四的肩膀,道:“事情办妥了,黎援朝心里边肯定记得你的好。多说一句,黎援朝的父亲,就是老许的老师。”

言罢,钟耀党大步向着面馆外走去。

盯着钟耀党离去的背影,钟阿四目露凶光,微不可闻地低声自语,“徐墨,不是我盯着你不放,实在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两毛钱,放在桌子上,钟阿四转身向着面馆外走去。

回到派出所的办公室,钟阿四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想要对付徐墨,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徐墨在兰县的关系网,很广。

但,这种关系网并不牢靠,唯一牢靠就是刚刚升任副局长的赵大明。

现在的赵大明,算是钟阿四的‘顶头上司’。

所以,想要动徐墨,就必须以雷霆之势,抢在赵大明做出反应前。

钟阿四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扶手。

纵观徐墨的发展史……可以说,全都是投机取巧。

药草礼盒。

倒卖国库券。

“药草礼盒……”钟阿四倏然睁眼,药草礼盒的定价很贵,这或许就是一个对付徐墨的突破口。

现如今,不管什么东西,定价都不能乱来。

“还有,国库券!”

国家并没有明确禁止国库券的买卖。

但,没有禁止,不等于可以大量倒卖。

“仅靠这两件事情,很难一棍子打死徐墨。”

自从跟徐墨有过节,钟阿四就一直关注着对方。

现在,钟阿四就要将所有信息集合起来,剥茧抽丝,找到能够利用的信息。

10、12大案不能动。

“等等!

陡然,钟阿四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嘀咕道:“我好像在哪个档案上,看到过徐墨在上叶村杀过几个狩猎者。我要是没记错,他是以正当防卫逃过了追责……不对不对,档案上有李圆圆的名字,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但,也不是不能利用这个案件。

“还有嘉兴……那边事情太大,不是现在的我能够‘伸手’的,很容易引火烧身。

“靠!

蓦然!

钟阿四豁然起身,伸手一拍桌子,大笑了起来,“我怎么忘记,这王八蛋现在还在保外就医当中。既然这样,我有权力让他配合调查啊。只要他进了派出所,那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想到这里,钟阿四满脸兴奋的跑出办公室,喊了三个民警,领了手枪,便急匆匆的离开派出所。

与此同时。

吃饱喝足的徐墨,离开了姚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却带着纠结。

“我要是没记错,姚大钊的媳妇,就是之前在黄婆山偷汉子的女人。这、这…我要以怎样的方式,隐晦的提醒姚大钊呢?

吃了人家的獐子肉,徐墨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以为,把自己所见告诉姚大钊。

要不然,那绿油油的帽子,太沉甸甸了,徐墨害怕姚大钊戴不动啊。

徐墨急得直挠脖子。

“黑子黑子!

就在这时候,徐墨背后响起一阵呼喊声。

徐墨剑眉一挑,听出是姚大钊媳妇的声音。

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追过来,很显然,对方也知道是自己撞破她在黄婆山偷汉子的事情。

徐墨转过身,看着从远处,气喘吁吁跑来的妇女。

妇女四十来岁,长相…乡下妇女还谈什么长相啊。

叶丽脚步飞快,麻溜的跑到徐墨三米开外,那晒得漆黑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徐墨,道:“黑子,之前在黄婆山,朝俺们丢泥石的,是你吧?

呃!

听到叶丽的询问,徐墨反倒是有点尴尬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叶丽笑了笑,道:“俺偷汉子的事情,你大钊叔知道。”

啊?

徐墨愣住了,姚大钊这么开放的嘛?

瞧着徐墨错愕的表情,叶丽低声一叹,自顾自的说道:“俺跟大钊成亲快二十年了,可俺一个崽都没有。前些年,大钊跟村里的小寡妇好上了,却也一直没见她肚子有动静……以前,大钊还能因为俺不能生崽,打俺骂俺……”

“俺们一直没有崽,十里八乡都在背后说俺们的闲话。大钊本来想从他堂弟那里过继一个崽。可他堂弟不肯。后来,大钊就寻思着,让俺跟老朝牙子生个崽……”

徐墨嘴角一抽,这种事情,在农村不能说很常见,却也不少。

哎!

没法评价。

“婶子,你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不会去胡说八道。”

叶丽笑着点点头,道:“俺是不怕被人说闲话。可你大钊叔不一样。他能同意俺跟老朝牙子睡。但,他却无法接受这事情被旁人知晓。”

“婶子,你回去吧。这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

“黑子,多谢了!”

叶丽虽然在笑,可双眸无光,转身向着山脚下的姚村走去。

徐墨再次长叹一声,转身向着上叶村方向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徐墨回到上叶村。

瞧着日头当空,闲着没事的徐墨,打算去果山转转,毕竟是自己承包的,一次不去,也说不过去。

徐墨刚走到果山的山脚下,正在果山修剪果树枝丫的村民们,就看到了他。

“黑子,你可算舍得来果山转转了。”

“哈哈哈,黑子,听说你最近一直在骑大妹?你胆子也是够肥的。要是换个人,村里的娘们,能跟你拼命,那可是山君老母!”

见徐墨走来,众人皆哈哈大笑着开口,气氛非常融洽。

徐墨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声道,“你们就说,骑着老虎进山打猎,威不威风?”

“那肯定是贼威风啦。就是大妹肯乖乖让你骑嘛?”

“大妹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要不然,怎么会赖在咱们村子里不走啊!”

徐墨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丢向一位位叔伯。

嘻嘻哈哈一个多小时,今个儿的枝丫也修剪的差不多。

果树不修不长果。

一些小果、烂果也要提前摘掉还要防着野鸟啄果子。

徐招财拿着本子跟笔记着今天上山劳作的人名跟工分。

政府取消了工分制不代表村里就不用了。

徐墨凑近徐招财心中好奇招财叔还会写字了?

结果。

那本子上的名字全都是用涂鸦来代替。

叶大牛…画了一对牛角。

叶吃肉…画了一个圆圈中间涂黑一小块。

这意思大概是有人在吃肉?

反正这些涂鸦差不多只有徐招财能认出来。

众人有说有笑的向着山脚下走去。

没多久徐墨回到代销店。

“呼!”

躺在藤椅上徐墨长松一口气旋即又挺起腰杆伸手去捏小腿肚。

“累了?我给你揉揉吧!”刘薇薇走到藤椅边蹲下身子伸手轻捏徐墨的小腿肚。

徐墨乐呵呵的哼起小曲儿“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听着徐墨不着调的歌词内容刘薇薇脸颊瞬间绯红了起来。

享受着刘薇薇的按捏

今儿急忙忙的赶路确实有点儿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墨被一声喊叫惊醒。

睁开眼睛徐墨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低声一笑旋即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钟阿四带着三个民警正大步向着这边小跑来。

徐墨微微一愣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看着满脸兴奋越跑越快的钟阿四。

这家伙准没好事。

钟阿四喘着粗气跑到代销店外上下打量着徐墨咧嘴一笑“徐墨你还挺悠闲的嘛?”

“钟副所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要不然呢!”钟阿四呵呵一笑道:“我要是没记错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嘛?”

“有什么问题?我瞧着你无病无灾比我都还要健康啊!”

“啊呀我头好疼啊!”

说着在钟阿四一脸无语的目光中徐墨抬手扶着额头坐到藤椅上。

“徐墨你少在这里给

我装模作样。我这次来,是要你回所里,配合调查的。”

就在这时候,刘薇薇从代销店内跑了出来,挡在藤椅前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钟阿四。

钟阿四上下打量着刘薇薇,嘿笑一声,故意说道:“徐墨,你也是厉害啊。县里边养着李圆圆,村里还藏着一个美娇娘。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赶紧起来跟我走!”

徐墨充耳不闻。

自己保外就医的申请,是赵大明弄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案子,解放路派出所根本就没有权限调查,除非得到南阳街派出所的同意。

可,赵大明会同意吗?

答案很明显,钟阿四这次来,是自作主张。

“徐墨,别逼我动粗!”钟阿四目光不善的盯着坐在藤椅上的徐墨。

刘薇薇心中一急,忽然大喊道,“乡亲们,有人要抓走徐墨……”

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传入村内。

“哐哐哐!”

下一瞬,村里边就响起大锣的敲打声。

徐墨嘴角一抽。

以自己现在在上叶村的份量,刘薇薇这一嗓子……钟阿四要倒霉了。

“谁敢抓黑子?找死是不是?”

“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来上叶村抓黑子?”

“走走走,都拿上家伙!”

各种叫骂声在村内响起。

叶小呆率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见他提着猎枪,骂骂咧咧的跑来。

“哪个王八犊子要抓黑子?来来来,先问问爷爷手里边的家伙同不同意!”

叶小呆后边是叶吃肉,捏着一根磨尖的矛棍,不吭不响,却目露凶戾。

因为徐墨,叶吃肉在姚村溜达了一圈,就能够在族谱上单开一页……现在一听有人要抓徐墨,叶吃肉自然敢拼命。

钟阿四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从远处冲来,一个个还都提着家伙,不由得脸色微变,暗骂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们要干什么?”钟阿四心无惧意,怒视着涌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村民们,叱喝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说轻点,你们是在妨碍公务。要是真追究起来,你们是在暴力阻法,是要吃枪子的。赶紧都给我让开!”

后边一

位民警脸色煞白,连忙伸手去拉扯钟阿四的袖子。

钟阿四扭头看向那位民警,冷声道,“你做什么?”

“钟、钟所,要不,咱们下次来吧!”民警咽了咽喉咙中的口水,他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所以,非常清楚,现在这场面代表着什么。

姓氏、宗室!

就在钟阿四扭头的一瞬间,流着鼻涕的叶吃肉眼睛一眯,手中尖锐的矛棍,狠狠地刺向钟阿四的腰杆。

“钟所小心!”

后边那民警一直观察四周村民,所以在叶吃肉出手瞬间,一把抓住钟阿四的胳膊,将他拉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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