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的岩石壁陡峭,点点积雪堆砌,山脚的游客络绎不绝。
“按照瀑布的行动轨迹,水流快速侵蚀下方的软页层,而上方相对较硬的石灰岩层侵蚀较慢,出现这种断层,那后面大概率会出现一个悬空的洞穴....”云听颂站在山顶,比划着瀑布水流的大小。
“走这边!这边灵气最足。”白若离招手,带着他们往一条陡峭的小道看去。
小道悬在悬崖边缘,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不规则阶梯。
李圆默默看了眼认真做理论的云听颂。
他说完,迅速收起比划的手掌,朝着白若离方向走去。
从山林走出来,隔绝开那些不好的回忆,大家默契地选择不再提那些罪恶。
岸边的风比之山顶小了许多。
雾气缭绕,如果不是四个人腰间都绑着同一根鞭子,恐怕很容易踏空跌落。
李圆知道若离的鞭子是她的伴生灵器,叫九幽,可一直没有问过为什么会有伴生灵器。
在这个情况下,她只能寻找一个话题。
“若离,伴生灵器,跟穿山斧这种后期有的,有什么关系吗?”
李圆问出这个问题。
腰间的木色鞭上缀着花骨朵,还没开放。
“伴生灵器啊....”
白若离以结界隔绝开河边的水流冲击,话语消散在风中。
“你知道青丘历史吗?”白羽突然询问旁边并行的云听颂。
少年转头,面露不解:“青丘的历史我怎么会知道?”
“她的伴生灵器其实不是很强大,青丘很多人都有的。”白羽转头,朝前两步,将飘散的话语补充完。
“嗯.”云听颂思绪完全绑在眼前,没有去深究。
又或者说,白若离的不寻常,他知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花花的过往,白若离的异常强大,白羽的迟钝,李圆的性格。
还有他....
如果一切都刨根问底,不可能的。
*
面前的水流几乎将“悬洞”挡完了。
李圆正在思考该怎么进去,腰间的鞭子一松,随着面前少女后退两步,扬鞭朝着瀑布劈去。
下意识蹲下,冷冽的风从头上擦过。
“你们可以起来啦!我隔出了一道空间,快走快走。”
白若离催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三个人相互搀扶着,在巨大冲击下站起来,朝着那小小的“门走去。”
白若离往前走,自身的屏障结界也随着她离开了,是以刚才轻松的路,现在走起来困难很多。
洞穴内很空旷,在岩石的下方是一条暗河,看起来深不可测。
李圆扶着墙壁,腰间又被鞭子禁锢着。
“我觉得还是咱们连在一起安全点。”白若离回头,严肃开口。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在这方略显黑暗的空旷无限放大,李圆忍不住向前抓住白若离的衣角,自己的衣角也被拉住。
越往里走,越是黑暗,凹凸不平的石壁还在往外渗水。
“啪嗒”
李圆看见若离的指尖燃起一抹明亮的火焰,而后那团火焰升高,加大到最后在悬洞最上方停留,形成加大号的明灯。
明亮驱散眼前的黑暗,一览无余。
没有生物存活。
“山神,不在这里吧?”云听颂平稳的声线下藏着一丝颤抖。
“这里的灵力最充沛,整座山的灵力仿佛都是从这里发散出来的,按理来说这里没有那就没有哪里了。”白若离嗅着空气,给出一个回复。
李圆来回扫荡这座高深的洞穴,她对高度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只感觉自己在这高度面前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渺小。
这里看着确实不太像有什么生物的样子,山神的居所....
李圆还停留在异管局的建筑中。
那类似天宫的零点还有杂乱的冥界分部。
这里看起来完全就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人存在过的痕迹。
“难道说,这个山神它住河里?”
白若离盯着面前那条暗河,若有所思。
“山神山神,住河里那得叫河神。”云听颂整个人贴着墙壁,抱臂讽刺。
白若离看起来像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有道理。”
“会不会,山神并不是以正常形态现身的?我们看不到啊?”李圆轻推眼镜,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山神是异妖,不是神。”白羽强调一遍这个概念。
“不会真的死了吧?所以这里灵力才这么充沛,因为祂的本源之力燃烧了!”白若离蹙眉,得出一个夸张的答案。
“我....”
“所以,这个山神咱们是找不到的!”
“我没....”
“太伟大了,祂燃烧了自己的本源之力,灵力尚存,但本体不在了。”白若离越说,越觉得悲哀。
“我没死....”
李圆垂眸,屏息凝神,她刚刚好像出现幻觉了,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回音在这空旷的洞穴回旋,两道声音交织,那道微弱的声响被放大。
“我...还没有死。”
如同石子投入大海,泛起微澜涟漪。
那道缥缈,似乎随时就要消散的声音落入耳中,李圆蓦然抬头,连带着肩颈和腰身转弄动。
眼神接触到眼镜边框,她寻觅片刻,还是没能找到那道声音的来源。
“低头,我在你们脚下。”
神秘的声音再次出声,这次,谁都听见了。
云听颂抬脚两步,站定在白羽身侧,若无其事般打量地面。
碎石被不断扫开,原本干净的棉鞋沾上脏污,李圆蹲下身,倾听那道声音的来源。
直到靠壁的大石下,突兀的石块空间被打落,里面出现一只虚弱的,头顶开着一朵快要枯萎荷花的....蟾蜍。
李圆看见那蛙的瞬间后退两步,若不是白若离及时将手臂横在她身后,她就要摔跌到河里了。
心有余悸间,李圆不断喘着粗气。
她对蛙类有些,恐惧。
曾经的恐惧感上涌,李圆甚至没办法好好直视那只蛙,纵然它在吐字。
“你是山神?”云听颂蹲下身来,打量着这只蛙。
黑白双色的蟾蜍浑身上下围绕着一层淡然的雾气,叫人看不清它的躯体。
头顶的荷花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丝丝缕缕的纯白牵连着石壁。
“是我,这座山的神明....”青蛙说着,自嘲一笑,“一个躲在山洞里,抵御邪念,不敢出头的神。”
“抵御邪念?你是说,人在祭典上的信仰之力变成了邪念,你接收了这些邪念?”云听颂在脑中总结它的话。
青蛙山神摇摇脑袋,两侧的颗粒鼓动。
“信仰皆由人生,我亦由自然灵物创造,心生邪念反噬他们自己,我只是帮助他们将邪念消化,可邪念太多了。”
邪念太多了,多过了信仰。
没有人的信仰祂便无法帮助人消化邪念,人的邪念催生出更可怕的邪神,祂驻扎在每个人心里。
祭品越来越多,祭品的诞生越来越黑暗。
人被邪念裹挟,祂不再有能力帮助人了,只能依靠精怪的微薄之力,同时不断燃烧自己来维持山的灵气。
山中的动物也越来越少,有灵智的精怪躲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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